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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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轉機，然而卻是她自願認的罪。

她若為細，那犯的便是叛國罪，是要凌遲處死的大罪。

趙益清的心臟咚咚咚的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他臉煞白幾乎站立不住，穆棣有些於心不忍，不想再告訴他光的事情，但想到他去帶兵時陳之羨的代，還是道:“光説，她想單獨見見你。”美人自古以來就是有優待的，哪怕成為階下囚都不例外。

趙益清見到光的時候她穿着一身素，身上未見髒污，連發絲都未有一絲凌亂，想來沒受什麼苦。

她端坐於牢房之中，身前擺着酒菜，像是在等着趙益清的到來。

若是在其他時候，趙益清定會調侃一句“小子過得不錯啊！”可是現在，他什麼都説不出來。

光見他到來，衝着他找找手道:“趙公子，坐。”這次與光牢裏會見只有他一人，穆棣跟黃懷鑑都在外面等着。

趙益清面無血的坐在光身前，千言萬語到嘴邊化成了一句“為什麼？”光卻並未接話，她為趙益清斟了一杯酒，道:“這可是我託陳大人專門去買的好酒，趙公子不喝一杯嗎？”

“喝不下。”趙益清道:“這牢房裏髒亂，味道也不好聞，也沒有老餮堂的珍饈美食，更沒有舞姬樂姬作伴，無趣的緊，不如回到秦風樓我們再好好的喝。”光依然不接他的話，輕輕一笑道:“是不是不能喝？”若往趙益清聽見這句話必定暴跳如雷，然而他現在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抿着不説話。

光嘆了一口氣，終於説出了趙益清想聽的東西。

“姜夫子曾來找過我，他親自來的。”

“他是不是威脅於你？所以你才……”話剩了半句，趙益清沒有説完，但兩個人都知道那餘下未説的是什麼。

“是，也不是。”光答道:“他與我分析了一下現在局勢，我便明白如今我能用的身之策不過是棄車保卒罷了。”

“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與我們不同陣營，必然不會説真話！”

“我知道。”光點點頭，依然笑着道:“陳大人與我的關係你也知道，雖早已沒有來往，但我身陷囹圄他還是會出手搭救，我詢問過他，他所説的身之法與姜夫子並無二致。而且我身死姜槐也不會再動南街，季茂成也會被釋放，也推動了收六州之事，一舉三得，我為南街女子，百事利為先，算得清楚這個賬的。”

“胡説，我們早已商討出了讓你身的好辦法。”趙益清儘量把自己的表情放輕鬆，也隨着光一樣在臉上掛起了笑容，甚至還拿起來筷子夾菜，一副事情已經辦妥的樣子。

只是他拿筷子的手早就抖的不像樣子，臉上的笑容也僵硬的可怕。

“你們的辦法不過是跳出來説並沒有細，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你們為了能拿到兵權去收六州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只不過演砸了而已。”趙益清又説不出來話了，這確實是他們想的辦法。

光接着道:“這樣我雖可身，但是你與將軍，老餮堂跟趙記茶樓都將淪為笑柄，南街本來好不容易有了變化，可我若以這種理由出去了，那南街只會還是南街，還是個任人嬉笑怒罵的南街，再想變化難上加難。並且將軍會變成只想奪權的惡人，好不容易有的收六州的苗頭，都會變成一紙空談。救我，實在得不償失。”光説的都對，可趙益清不甘，他不想光放棄她自己，只是光再也沒有給他説話的機會。

只見她起身行禮道:“趙公子回吧，光今不見客了。”趙益清忽的眼眶就紅了，他愣愣的坐在那裏，自己一個人喃喃道:“凌遲處死，千刀萬剮那該多疼啊……”光沒想到他會説這個，先是一愣，再是一笑，道:“放心，我也怕疼，早就與姜夫子説好了條件，而且也有陳大人護我，沒有千刀萬剮，只有一杯鴆酒而已。”隻身赴死，光説的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對了。”突的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是一笑，朝着趙益清福了福身子道:“光死後，記得為光正名不是細，用光之名做最後一件事，徹底攪亂京城的一池水。”光所説的是如今收六州之事的言論問題，現在是主張不收六州者居多，而在之前則是收六州的言論較盛。

趙益清已經可以想到在為光正名之後整個言論會亂成什麼樣子，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轉，任誰都會覺得其中有貓膩，不敢再妄下斷言。

這樣從此之後收六州的輿論再也無法被有心人去控，這是光死後必然能夠促成的事情。

可趙益清並不想想要這樣，只是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再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所控着，推着事情到了誰都不想看到的地步。

話已至此，再多説無益，光請着趙益清離去。

趙益清起身站都站不穩，他雙眼通紅，緊緊的抓着過來攙扶他的光的手不願意放開，朋友的死亡，哪裏是説説就放得下的事。

然而光卻推開了他的手，把趙益清推出了牢房外，自己鎖上了牢門，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趙益清在牢房門外顫抖着嘴，什麼都沒説出來，最終只是輕輕的喊了句“光……”光終是不忍心，回頭看了他一眼。

趙益清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