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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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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猛得劇烈跳動了起來,一股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排斥衝上了腦袋,青越劍出鞘,鋒利的劍身在大師兄手上割出一道血痕,他眉目冷淡,目光也冷漠如霜,“大師兄想做什麼?”掌心被劃出一道口子,血從傷口中緩緩出,大師兄看着自己的手心,他收回了手,將手背在身後,“師弟,你髮帶要鬆了。”裴雲舒眉心微皺,他收起了青越劍,扔給雲景一瓶丹藥,“師兄,若是下次你直説就好了。”他頓了頓,“我不喜外人接近我。”

“外人,”大師兄喃喃,黑眸看着四師弟,眼中閃過苦笑,“罷了,師弟,快快去吧。”*裴雲舒自是沒什麼東西忘了拿的。

但他一走進那大殿,便覺得壓抑得不過來氣,索便直接走了,他在單水宗上到處飛着,卻不知自己該去哪裏。

奇怪得很,他自己那個小院,也是萬分不想回去的。

最後,裴雲舒還是讓青越劍自個兒選出地方,“我們去散一散步。”青越劍便載着裴雲舒來到了後山。

山中格外寂靜,只有遠處的鳥鳴入耳,裴雲舒在兩顆古樹間扯上了一繩,便坐在繩上,讓青越劍推着他前後晃盪着。

他小時便喜歡這麼玩,剛來單水宗時總是步步皆膽怯,了後,便上天下水無所不能了。

在師父師兄們面前是乖得很的小師弟,在將他帶大的老童眼裏,就是個混世小魔王。

只是這小魔王慣會裝乖,又長得仙氣縹緲,仿若觀音座下童子,便無人得知裴雲舒的本了。

可老童到底是凡夫俗子,在無止峯上硬生生從小童熬到了老童也未曾修得大道,終究還是生老病死了。

老童死了之後,裴雲舒便做了好幾的惡夢,最後只能去纏着凌清真人,才敢在夜中睡去。

在那以後,他也不怎麼頑皮了。

繩子被高高揚起,再重重落下,裴雲舒閉上眼睛,風從腦後吹過,本已經鬆了的髮帶被風吹落,被帶向遠處。

黑髮沒了約束,就放肆地飛了起來,裴雲舒正想將髮帶招回來,就見那髮帶落入了一個人的手中。

那人站在不遠處,周身仿若有云霧遮擋,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覺到一股低沉的劍意。

“你怎麼不去大殿?”聲音也百般好聽,淡而輕,如泉水落玉盤。

裴雲舒不知這是誰,便問:“你又是誰?”不知是真有云霧在這人身邊陪駕,還是被髮絲遮住了眼睛,裴雲舒看這人,卻如霧裏看花一般,怎麼也看不清。

這人不答話,只是道:“小心些,莫要摔着。”實在奇怪,裴雲舒索不再理他,又從袖中掏出一條白髮帶,但一看這白髮帶,他便愣了起來。

他雙手沒去攥住繩子,但還是穩穩當當地坐着,只是在別人眼中看來,晃得如此劇烈的繩索實在太過嚇人,旁邊樹上柔軟的樹枝忽而爬着繩索過來,枝條生長着,在裴雲舒的背後接出了一個靠背。

裴雲舒回過神,他看了看身後靠背,徑自跳下了繩子,隨意將頭髮束起,看向那人時,這才確定,這人臉部被雲霧擋住了,好似見不得人似的。

“你手中還拿着我的髮帶。”裴雲舒道。

那人手猛得一抖,好似裴雲舒的髮帶上藏着劇毒一般,慌亂的想扔下,一團火先竄了上來,將這髮帶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那人好似也沒想到,他手還維持着拿着髮帶的姿勢,半晌後,才説道:“抱歉。”裴雲舒不甚在意,一個髮帶而已,他側耳聽了一會,朝着一處有水源的方向走去。

“你不去大殿?”看不清面容的人又問。

裴雲舒道:“不去。”他不再和不認識的人説下去,索御劍飛走了。

留在原地的人看了一眼樹中纏起的那繩,情不自地走近一步,又臉一變,萬分狼狽地轉身離開。

*直到大殿中的人即將散了,裴雲舒才來到大殿。

他從角落進去,也只是站在角落,淡淡看着大殿中的所有人。

這些人態度恭敬,對着高高坐在上位的單水宗的宗祖,好似對着自己師門中的宗祖一般,那副架勢,真真是前所未見。

裴雲舒對這師祖沒有一絲半點的好奇,甚至只要想起師祖兩個字,就覺得心中累極了,有沉重的東西壓在心口,壓得連抬眼去看一看都不願意看。

等到別的宗門的人都走了,現在的單水宗宗主凌野真人叫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們上前行禮,裴雲舒混在內門弟子之中,站在後側,也不想去看一看這師祖長得是什麼一副樣子。

但等到內門弟子走了後,只剩下了十幾個親傳弟子,他卻是躲不過了。

“來吧。”師祖説。

這聲音萬分好聽,真如仙人一般冷淡,裴雲舒抬眼,就見着師祖長了一副穠麗而淡漠的好樣貌,正波瀾不驚地看着他們。

裴雲舒怔怔看着,面逐漸變得蒼白,其他弟子行了禮,只他一人還直直看着。

師祖抬眼看他,眼中如深潭一般幽暗深邃,但只短短看他一眼,就長睫微顫,轉開了目光。

“雲舒,”一旁站着的凌清真人道,“行禮。”裴雲舒腦中一片空白,隨着師兄弟一起行了一禮。

師祖招手,讓人挨個上前,贈下一個個回禮。等到裴雲舒時,裴雲舒卻好似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