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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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的，似乎想要闖到他的嘴裏，去嘗他嘴裏那塊香噴噴的烤雞。

裴雲舒愣住，他捂住嘴，慌張起身後退，“你、你怎麼能……”面如花變，蛇妖看他如此，又湊上來，舌頭這次卻變成了長長蛇信的樣子，過了裴雲舒充血的耳珠。

冰冷的觸從耳垂上一閃而過，裴雲舒急急偏過頭，佈下一道結界，他不知道如何去訓斥這不知羞恥的蛇，最後自己反而急了起來，將青越劍抵在身前，又後退了好幾步，“你不許……我！”蛇妖目不解，他站在原地，“為何？”他問的單純，也似乎着裴雲舒，也本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裴雲舒面染薄紅，“反正不可以。”蛇妖皺眉，再美味的烤雞也在這時失去了引，裴雲舒忽覺雙腳不能動了，有水在他身後凝成推手，把他往蛇妖的方向推去。

直至被蛇妖壓迫在一方空間，這不知羞的蛇妖又頑固問道:“怎麼可以？”裴雲舒緊緊咬着，不説話了。

過了半晌，他才小聲道:“怎樣都不可以。”話音未落，周圍忽有妖獸慘叫聲哀嚎，此起彼伏，鳥啼聲飽含絕望，他們身側的水猛烈翻滾，好似沸開了一樣，更遠處的水中妖獸，悲啼響徹山間。

顯然，眼前的妖獸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哀叫聲連綿不斷，除了這一片，其餘的地方好像都成了人間煉獄，血腥的味道從外面往這處蔓延，只短短一瞬，就壓住了烤雞的香味。

裴雲舒顫抖着手抓緊蛇妖的衣衫，抬頭，蛇妖正低頭凝視着他，那雙血紅的眸中，映出了裴雲舒的臉。

暖金的火光沒有給他的眼中帶來一絲半點的暖意，裏面單純的不滿和惑，絲毫沒有因為慘叫聲消失。

“要相，要兩情相悦，”裴雲舒顫抖着聲音説，“那樣、那樣就可以。”蛇妖困擾地蹙眉，垂眸看他，半晌，冰冷修長的手扶摸在裴雲舒的臉側。

“我名燭尤。”周圍絕望嚎叫聲戛然而止。

*大師兄帶着趕製好的蛇皮外衫，在中午時分就來到了四師弟的住所。

只是雲舒師弟不在，雲景也無事，便乾脆坐等在院中石桌旁等着他歸來。

這一等，就登上了月上枝頭。

夜罩了山頭，小童也走過來道:“大師兄，若是有事，你可先告知我，等雲舒師兄回來，我再轉告給他。”雲景看了一眼天，拒絕了，“我明再來。”他走出裴雲舒的小院，往黑夜中看了一眼，不知雲舒師弟能有什麼事，竟然一天也沒有回來。

雲景嘆了口氣，御劍離開。

一個時辰之後，裴雲舒才一身疲憊地回到住處。

直到房門緊閉，他佈下一個又一個結界，才靠着院中大門滑落坐到地上。

目光無神地看着遠處，身旁一草一木都藴有生機。

和他一路來時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他離開時，燭尤就站在火堆旁，天地月沒在他的身上留下光亮，裴雲舒行的愈遠，扭頭看去時，在火堆旁看到一雙亮起來的殷紅的眼。

紅到其中好似有血轉，鼻尖也能聞到濃重的血腥氣味。

這不是錯覺，裴雲舒御劍在空中，看到腳下的山林，離燭尤越近的地方，傷亡越慘，血腥味道更重。

這樣的情況本應該讓師門察覺，但那些變山林的血，自發凝聚成了涓涓水，乖乖的進了溪水之中。慘叫着死去的妖獸，好像成了深夜中悄然逝去的秘密。

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裴雲舒的額頭有冷汗冒出，他坐在地上，手垂在一旁，珠從草上沾濕了他的指尖。

良久，裴雲舒才站起身，進了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直到泡在熱水中，他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也在這時發覺了不對。

因為今實在疲憊，他便放了許多靈草在浴池中，本來被靈力染得發青的池水，現在卻已經變得清澈見底。

裴雲舒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些靈石放入水中，過了片刻，這些靈石也果然消失了靈氣，這種入靈氣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三倍有餘。

裴雲舒倒一口冷氣，他想起了燭尤讓他吃的那枚黑蛋。

深呼壓下腦海中的畫面，裴雲舒運氣，趁着這大好機會，在池水中將靈氣運轉上一個周天。

旁邊的青越劍忽地動了一下，用劍尖試探地碰碰池水，下一瞬就整把劍都沉入了水中，劍柄靠在池邊，發出低低的清鳴。

裴雲舒睜眼便見自己的本命法寶如此愜意的模樣，不由莞爾。

池水中被他放了不少靈石和靈草，他曾用青越劍戳了黑蛋的一條裂痕，蛋也沾上了青越劍，或者對他的劍也有着大用處。

“多多修煉吧，”裴雲舒笑着和青越劍道，“到了金丹……”他就可以再和師父提下山歷練的話了。

下了山後，就可以遠離這師門，那條蛇……

待他找個寶物還回去，也問心無愧了。

青越劍顫了一聲，似乎在應和他的話。

一人一劍舒舒服服地跑完這個澡，神百倍地回了房，睡夢中，裴雲舒夢到了自己在雲端暢遊世間山川的景，畫面一轉，他站在雪山之巔，盤腿坐在青越劍上，烏髮上的束帶飄落在臉頰一邊，他看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