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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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蒸騰的水霧望向可依。那丫頭還真低頭去看她雪白的抹,那裏嬌膩蓬溝壑宛然,也不知道是丟臉還是長臉。
「別看啦,真有鬼是藏不住的。」我語帶雙關的説。
不知道是蒸汽燻的,還是切換了頻道,知道害臊了,可依抬頭嫵媚一笑,剛才的針鋒相對瞬間翻篇兒。
沒辦法,人家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好像氣氛這東西是她家買斷的版權,想播武俠播武俠,想播文藝播文藝。
「姐,姐夫都跟你説什麼悄悄話兒了,説來聽聽唄?」這丫頭終於有點兒繃不住了,想想也不奇怪,兩個人慌慌張張的回到會客室,看見本來該下樓的許博居然回來了,要是還抱着瞞天過海的幻想就真幼稚了。
「切,沒聽説過,有聽牆兒的,還有打聽人家悄悄話兒的?」這話説着我都覺得喪良心,終於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
可依以玄幻片兒的極限速度從對面坐到了我的右手邊,背對着垛口和人間街市上遙遠的燈火,小臉兒紅撲撲的。
撅着嘴兒給我夾了一筷子羊,含羞帶笑的模樣讓我直想就地非禮她。
「別糾結啦,大家都是成年人,快,書接上回,説説你的品男人們吧!」我放下筷子,輕輕拍了拍那張桃李羞紅的臉頰。不知從何處生出莫名的慨,直覺得如此美好的人兒,即便再任也是可愛的。
可依背倚長街,悠悠一嘆。那神間的一縷若有似無的落寞,直可盡染了三秋霜葉,羨煞世間終將成灰的紅紅火火。
「我並不愛他,他對我也一樣,我們在一起更像是同病相憐,相擁取暖。」
「同病相憐?」我只是輕輕的跟着唸誦,似乎這四個字後面藏着的是另一個世界。
「你一定猜不到,我們認識多久了。他是我爸爸的學生,從我記事開始,他就是我們家的常客,可以説,是看着我長大的。我在他那裏,幾乎沒有秘密,很多時候,覺得他比父親和兄長更讓人容易親近。」我沉默着,知道她會繼續説下去。
「上大學的時候,我愛上了一個人,那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孩子,幾乎所有的第一名都像是專門為他設置的。他為我寫歌,拉兄弟們為我組成樂隊,為了陪我寒暑假也不回西北老家。我們去三里屯演出,不為賺錢,只是為了唱出我們的歌。」
「可是,羅翰説,他並不適合我。我説你是嫉妒我,他是我的英雄,我是他的公主!哪裏不合適?他説公主應該配王子,不是騎士。」
「後來,我帶他去見我爸爸。沒想到,爸爸的態度與羅翰如出一轍。以我的個,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挫折就灰心。都什麼年代了,我們有愛,我們是自由的,這個世界再看不慣也只有袖手旁觀的份兒!」可依淡定的笑容裏摻着幾分不甘與自嘲的意味,語氣出乎我意料的平和,悠悠一嘆,繼續説:「可是,我錯了,畢業前夕,我們分手了,他回了西北老家。」
「為什麼?」雖然並不吃驚,還是口而出。
「他説,他太累了,如果留下,他會覺得是在用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北京城,他害怕!」雖然很明顯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屑,我還是在她仿若回望往時光的眼神裏讀出了寬容,理解甚至還有一絲釋懷之後的憐惜。
那天在後海邊上,許博也跟我説起他曾經的害怕,男人也許真的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堅強。
「那天,我失魂落魄的去找羅翰。他在喝酒,滿臉通紅,一句話不説。我坐下,他給我拿了個杯子,倒上酒。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白酒,之前光是聞一下都覺得嗆鼻子。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男人喜歡喝那東西。通透的燒灼讓人渾身戰慄,直想把碎的心不顧一切的吼出來,那才是真正的痛快!」我靜靜的聽着,漸漸分不清眼前的是秦爺還是可依了。
「羅翰的酒量好得很,我也沒喝醉,後來我們一起跳舞,接吻,做愛……從頭到尾,沒説過一句話,沒有哪怕一剎那的猶豫,一切都如同行雲水,自然而然。」可依的眸子在暮漸深的背景裏隱隱放光。我並沒有因為剛剛聽到的事砰然心跳,滿面羞紅,竟對話語中描述的兩人悠然神往。
「他的動作勇猛而持久,我數不清來了多少次高。第二天,嗓子完全是啞的。他跟我説,我治好了困擾他多年的陽痿,讓他重新做回了男人。我説,那我等於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得管我叫媽媽!他就真的叫了……」我倆的目光對撞在一起,「撲哧」一聲,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惹得鄰桌的男人紛紛側目。
擦着眼角笑出來的淚花,看着眼前紅衣長髮,眉花眼笑的可依,不一嘆。
世間男子,有哪個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媽媽呢?
「其實,體的歡愉可以與愛無關,需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和坦誠。愛情是多麼奢侈的東西,可能窮盡一生也遇不到,抓不住。男人們嘴裏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