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把他抱離了馬背一瞬,袍子一團,給放在了下頭。
小皇帝坐下來的時候就直接坐在了薛遠的袍子上。
顧元白眼皮狠狠一跳,“薛九遙?”薛遠左手握住繮繩,袍子被壓得結結實實,讓他整個人也沒法動彈。他皺眉,很有耐心道:“聖上,臣這是為了您着想。”顧元白雷霆手段,氣勢駭人。然而再滔天的權勢也遮掩不了他的體弱,不是薛遠瞧不起小皇帝,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小皇帝這麼嬌,再顛都能顛壞了,再怎麼樣,團上幾層的袍子坐起來也要比馬背來的舒服。
還好小皇帝的體重很輕,駕馬回去時注意一些,應該就不怕了。
顧元白語氣淡淡,“不用,拿開吧。”
“聖上,莫要逞強,”薛遠道,“現在臣護着,您還能少受些苦。”道理清楚是清楚,但男子漢大丈夫,哪有騎馬還在股下顛衣服的?顧元白不説話了。
薛遠瞥了眼他,主動道:“聖上,有人來了。”他揚起繮繩猛得踢了一下馬,顧元白慣朝後的落在了他的懷裏,薛遠護着他,駕馬朝着不遠處的策馬聲而去。
馬匹比來時慢了很多,小皇帝脊背得直直,薛遠瞧他晃悠的身形,心道怎麼這麼倔。他伸手將顧元白往懷裏一摟,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聖上,臣這膛也是能靠的。”被一個男人這樣護着,顧元白覺得丟人,他讓薛遠鬆開手,薛遠當沒聽見,這一下,顧元白的臉徹底陰了下來了。
褚衞同侍衞長趕到,他們停馬翻身下去,“聖上可還好?”薛遠道:“受了些輕傷。”顧元白沒出聲,冷臉下了馬,薛遠跟在他的身後,正要再説些什麼,就聽聖上語氣冷厲道:“跪下。”撲通一聲,在場的三個人全都跪了下去。
眼睛盯着地面,跪得規規矩矩,腦袋低下,乖乖順順的臣服。
到現在,顧元白馴了薛遠多少次了,讓他知道多少次的疼了,但他就是不怕。
“薛九遙,你膽子怎麼這麼大,”顧元白聽不出喜怒,“這麼大的膽子,下次是不是就要往朕的政務上伸手了?”顧元白沒讓他抱他,他就敢徑自抱他。讓他放手,他當做沒聽見。
哪條狗會這麼不聽話?
薛遠神情一凝,他眉目壓着,深深俯拜:“臣不敢,臣請罪。”整個氣氛凝滯,猶如結冰,誰都不敢大聲上一氣。
薛遠又是一個請罪。
“薛侍衞,”良久,聖上才淡淡道,“這條路上的馬蹄印子礙了朕的眼,朕罰你將這條路擦乾淨。什麼時候一點兒印子都沒有了,什麼時候再散值回府。”
“是,”薛遠埋着頭,看不清楚表情,“臣會將這條路打掃乾淨的。”説完這話的薛遠,一刻鐘之後就知道自己説的輕鬆了。
聖上派人讓宮侍牽着宮中的馬來回在這條路上踏來踏去,馬蹄上還踩着不知是泥水還是馬糞的東西,薛遠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看着滿地的泥濘不出聲。
皇帝的舉動明晃晃,一點兒也不怕薛遠看出來,他就是在和薛遠説:朕不高興,朕一點兒也不高興。
朕懶得用其他的方式去懲罰你,既然你不怕疼,那你就去泥裏馬糞裏滾上一圈吧。
那麼軟,脾氣卻那麼硬。
薛遠抬起右手看了一會,剛想放下,卻從手上聞到了一點清淡的香氣,不得了,和之前那枚手帕、那件皇帝穿過的衣衫上一樣的香氣,既高貴又奢靡的宮廷薰香味兒,只有貴族才能用的好香,這香染上衣衫後就會彌留久矣。
就被小皇帝坐了那一會兒,上上下下顛了幾次,手就染上了香味,這宮裏頭的香都這樣厲害?
那天天穿着這衣裳的小皇帝,豈不是自己身上各處的都是香的?
薛遠一邊漫不經心的想,一邊拿起了灑掃工具。
寢宮內的顧元白還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御醫給送來了藥,他自己給自己上了藥。上完藥後,顧元白披上衣服起身,藥膏的味道在宮殿之中四散。守在一旁的田福生擔憂問道:“聖上,傷的怎麼樣?”
“蹭破了些皮而已,朕什麼時候少受了這些傷了?”顧元白隨意坐下,問道,“齊王可有説些什麼?”田福生道:“齊王殿下一直求着見您。”顧元白微微一笑,“還有臉見朕?”自嚇完了宗親之後,還真有不少人在府中徹底查探了一遍,有監察處的人暗中相助,真讓這些宗親找出了些盧風的人。這件事可把宗親們嚇得頭冒冷汗,接受顧元白的賞賜的時候都哭得淚滿面。
齊王和他的一大家子就被無情關在監獄之中,對待沒有實權沒有能力還心比天高的人,顧元白一向不給他們留面子。
但也不能太過分,因此齊王一家享受得都是單間監獄,每好吃好喝的供着,還有表演節目在眼前上線。
就是這表演節目,有點血腥和可怖了。
養尊處優的一家人,親眼看着犯人在自己眼前受刑,各種各樣的殘忍手段和血腥氣息在周圍飄散。如此過了幾天,齊王一家肚子空空,餓得睡不着覺,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看見那些大魚大就想吐。幾天下來,人人憔悴不已,都瘦了一大圈。
齊王剛開始還仗着自己是顧元白的皇叔,在監獄中要讓那些獄卒將他放出去,可幾天之後,老人家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