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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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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看到了什麼?”小廝牙齒戰慄:“小人、小人……”薛遠若有若思,喃喃自語道:“你全都看到了。”小廝的話語卡在嗓子中。

匕首在手間轉了幾圈,入又拔出,小廝沒有氣息地摔落在地。薛遠餘光瞥見小皇帝走近,蹲下身在小廝身上擦去匕首和五指上的血污,笑着走出去,“聖上。”顧元白朝着假山看了兩眼,“什麼人?”薛遠帶着他的肩往回走,低身道:“一個小廝,應當是府裏的一位珍夫人派來的。”顧元白皺眉,側過頭看了一眼,“小廝人呢?”

“臣發現得及時,那小廝什麼都沒看見,”薛遠輕柔地轉過了聖上的臉,低頭用自己的臉蹭蹭聖上的臉蛋,“那個小廝都被臣嚇得褲子了,髒污,聖上不能看。”顧元白嗤笑一聲,斜睨他一眼:“你將人嚇得褲子?”薛遠認真頷首。

顧元白樂了,勾笑了起來。

*稍後,韓太守便知曉了這件事。

珍夫人是韓太守府中的二夫人,她派遣小廝過去也只是想提前太守夫人一步,瞧瞧大恆貴客可有什麼缺需,顯出自己的體貼賢惠。這番舉動着實讓韓太守臉上蒙羞,他親自去拜訪了顧元白,行大禮致歉,言明會懲治珍夫人,還請陛下勿怪。

顧元白原諒了他。

當晚,犯了大錯的小廝便被發現投湖自殺。珍夫人去湖邊看了,湖面一角泛着血腥氣,小廝的面容隱約可見,她捂着嘴,打心裏的反胃噁心。

韓太守怒斥她良久,“死了也好,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像這樣的大罪,你是想要整個太守府都為你賠命嗎?”珍夫人泣不斷,骨子裏沁着涼意,越想越是古怪。

那小廝貪生怕死,怎麼會投湖自盡呢?

*聖上的住處仍一片安寧。

薛遠早已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未着寸縷地躺在了聖上的牀上,他不知想了什麼,耳尖已燒紅起來。這時已不止是背上的傷口癢,全身結痂的地方都跟着隱隱作祟地泛起了癢意。

剛受傷的那段時,薛遠便是這樣不能動彈地躺在牀上。聖上會親手沾濕巾帕,探入薛遠衣衫之中給薛遠擦着身。

那時再痛,都是喝了一般的甜。

聖上沐浴歸來,瞧見龍牀上的光景便呼一頓,“薛九遙,”字字遲疑,“你這幅模樣是在做什麼?”薛遠皺眉,比顧元白還要詫異:“聖上不是説要晚上同我胡鬧嗎?”顧元白:“唔。”他抬手點了點薛遠,盪開笑,“朕説的玩鬧,可不是你這樣的玩鬧。”薛遠不敢置信地看着顧元白,半晌後,他坐起身,薄被滑落到腹,沉沉嘆了口氣,“聖上想玩什麼?”他的神情寫滿了失落。

顧元白走到桌旁坐下,拿出了一張宣紙來。薛遠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顧元白將筆沾了墨,“西夏如今已被我攻佔了不少城池,但仍有一些負隅抵抗。攻城不易,往往要耗費眾多時間,一座城,就可能拖垮後方戰線。若非實屬無奈之舉,我當真不願攻城。”薛遠深一口氣,知道這就是顧元白眼中的玩鬧了,“我去穿個衣服。”片刻,兩個人坐在一起,仔細梳理西夏如今的情況。

等到月亮當空,才放下紙筆休憩。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若是城池中的人下定決心死守,那攻城的大軍當真沒有什麼好方法。

西夏的王城興慶府中,小王夫人對權力的佔有和渴望越發瘋狂。她這樣臨死之前的瘋狂,恰好是顧元白撬動西夏城池的縫隙。

丁堰帶着監察處的人攆轉在西夏的城池之間,隨着一座座城池被打上大恆的印跡,城中的百姓也立即被安排下田。

攻下的城池一派免於戰火紛爭的安穩平靜,在大恆士兵的保護下安然忙着農事。安寧的生活對百姓來説有着強大的引力,許多百姓逃亡到後方的城池之中。隨着時的推移,王城之中的人,終於在花天酒地之外覺出了驚懼。

西夏只是一個小地方,放在大恆的地盤上也不過是兩個州的大小,五個州已經被佔據了三個,還怎麼打?

在蟬鳴鳥叫之時,顧元白親手書寫了一封勸降信,派人送到了興慶府。

小王夫人拿到了這封信,當即喚來心腹捧讀,書信之中的大致含義為:“只要你主動投降認輸,朕可封當今西夏皇帝為夏國公,享食三千石,賞賜萬千。於大恆京城之中賜夏國公宅,允其母一同共住,保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只要認輸,雖西夏沒了,但是卻可以被封為大恆的夏國公,在大恆皇帝的眼皮底下過上富貴無憂的生活。

小王夫人倏地站起身,大步走過去從心腹手中奪過信紙,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確定這就是一封勸降信。

她抬頭看着心腹們,眾人神各異,“夫人,這……”

“李昂奕都死了,”小王夫人難得心平氣和,“諸位,我兒尚且年幼,只有我代為掌政。可如今戰亂四起,我們西夏不斷派遣的四十萬大兵,全部敗於將領反叛或是敵軍鐵騎之下。大恆的軍隊不斷朝王城來,他們是要實打實地將西夏滅國。大恆如此之大啊,這樣的龐然大物,我們母子兩個怎麼去對抗?”有人勸道:“夫人,你要是接了這封信,就要成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