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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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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疊嶂的羣山,再用鉛白着層層溪瀑布。户部尚書送予聖上的那半幅真跡,便是李青雲的名作《千里河山圖》。

巧了,褚衞在遊歷時曾在一位隱居山田的大儒那裏見到過《千里河山圖》的下半卷,他對那副畫過目不忘,即便是一叢竹、或是山水的波紋也清晰如在眼前。

他自然沒有李青雲的真跡,但這只是一個面聖的藉口罷了,他也不需要真跡。

披散,燈火點起。

一副可以以假亂真的《千里河山圖》在褚衞的筆下緩緩誕生。

褚衞放下了筆,看着畫上未乾的筆觸,輕輕勾,將燭光滅掉,走出了書房歇息。

*聖上的診治,一次便要佔去一裏近一半的時間。

太醫院的御醫已是鬢角微濕,他將長針一一收起,田福生小心喂着顧元白用藥。

顧元白渾身無力,臉蒼白,額上也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把完了聖上的脈搏,同御醫們小聲説着話,過了片刻,他們就將聖上今身體如何據實説了出來。

這些話實在深奧,顧元白皺着眉,不懂的地方也不願意糊過去,一個個問得仔細。

他的身體不好,如今的針灸和藥物主要是為了拔除他體內的寒氣。待到寒氣拔除之後,便開始養着他疲弱的身子骨。

顧元白安心了,笑着道:“待到朕身體好了那,太醫院諸位與空大師便是頭等的功勞。”幾人推辭不敢,笑呵呵地被田福生帶出了宮殿。

薛遠匆匆跟着追了出去,拍着侍衞長的肩膀道:“張大人,人有三急。”一刻鐘後,顧元白從診治當中恢復了幾分力氣,他伸出手,小太監連忙衝上來扶起了他。顧元白披着衣服起身,走到桌旁坐下。

的政務還未處理,顧元白勤勤懇懇地開始今的工作,心中嘆了好幾次氣,若是以後的診治也需一下午的時間,那這些政務還要再下發一部分下去。

燭光下批閲政務終究是對眼睛不好,偶爾一次可以,長久必然不行。

顧元白兩本奏摺批閲完,田福生和薛遠就一前一後地走了回來。田福生面怪異,走到聖上身後默不作聲。

顧元白倒是道:“薛卿,你父親來了折,過兩便可回到京城。”薛遠不驚不喜,“臣知曉了。”

“你那幾便待在家中,好好陪一陪薛老將軍,”顧元白笑了,“薛老將軍若是看到你在殿前伺候,只怕會怨朕把你拘在面前,使你委屈了。”

“不委屈,”薛遠真情實道,“家父也只會念聖上看重臣的恩德。”只要進宮了,薛遠就絕不給顧元白再次把自己趕出宮外的機會。

想盡辦法也見不到顧元白的子,瞧瞧褚衞如今那樣,就知道有多麼艱難了。

薛遠幸災樂禍地想,他是絕對不允許此事再發生的。

第135章次早朝之後,褚衞便請旨入了宣政殿。

他身着官袍,手中抱着一卷放入布帶之中的畫作。與他同行的還有御史台的一位的官員,這官員素來痴李青雲的畫作,頗有了解。他被田福生一同請來,便是想看一看這一上一下兩幅畫是否同為真跡,能否合為一體。

正是陰雨天氣,畫作會泛些氣,使紙張微微皺起。皇上庫房之中的那幅畫作已經擺在了案牘上,御史台的官員眼睛一亮,一個勁地往畫作上看去。

顧元白笑了,打趣道:“萬卿這個眼神,都要將李青雲的畫給燒着了一般。”萬大人拘謹一笑,同褚衞一起行了禮。起身之後,褚衞便將懷裏的布帶遞給了太監。

《千里河山圖》的上下兩卷,終於放在了一起。

顧元白一眼看去,便不由失笑:“褚卿,你這畫必定是假了。”雖然他不懂畫,但他至少可以看出畫作的新舊程度,若是單獨看着還沒什麼,兩幅畫放在一起,新舊的差別便倏地大了起來。

褚衞嘴翕張,最終抿直,垂眸看着桌上的畫。

瞧起來有幾分失望的模樣。

萬大人突然“咦”了一聲,湊近去看褚衞的那副畫,“聖上,這可當真奇怪,雖是新舊不同,但這幅畫的運筆還是山水走向,都是李青雲作畫的習慣。不看新舊,只看畫,好似還真的是李青雲畫的一般。”顧元白一愣,鼻尖微皺,“當真?”萬大人不敢將畫説滿,“臣再看看。”陰雨天氣,本就沒有光,萬大人越看越像,心中也越覺得古怪。他將上下兩幅圖連在了一起,瞧瞧,斷開的地方無一絲縫隙,每一處都同上卷合在了一起,這若是不是一幅畫,仿畫的人又是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只憑着下半幅畫卷,就能毫不出錯地與上半幅畫卷對上嗎?

“太像了,”萬大人嘆,“即便臣知道這是仿畫,也不敢説畫裏有什麼不同。”顧元白眼角一勾,“有意思。”他上前去,萬大人退開。聖上彎俯身,看着褚衞獻上來的那副畫。

褚衞則在看着聖上。

顧元白的黑髮在脊背上落不落,他每輕微地動上一下,最邊上的幾縷發便危險重重一分。

若是垂下來,會掃到褚衞的畫上嗎?

若是掃到了,怕是要沾上一角已被雨水濕氣染濕的水墨了。

褚衞思緒剛過,聖上的髮絲便從兩側滑落,褚衞下意識地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