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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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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個一指捏死的還沒斷的小頭,”他道,“是怎麼讓你們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的。”第99章悉萬丹的頭顱,是顧元白第二次近距離看到的死人頭顱。

很巧,這兩顆頭顱都是薛遠送到他面前的,一是為邀功,二是為讓顧元白憤。邀功的那個頭顱是王土山的寨主,而這個,不得了,是契丹八部的首領之一。

當初荊湖南的反叛軍被壓回京城斬首示眾的時候,因為徐雄元從始到終都是顧元白掌中的一條線,是個徹底的手下敗將,顧元白沒有想去看他砍頭的興致,因此滿打滿算,他也就見過這兩顆死人頭了。

但顧元白卻很是鎮定。

他是打心底的鎮定,顧元白也沒有想過他能夠這麼坦然,甚至坦然到跟一個死人的頭顱駁回他生前的話。

派人將悉萬丹的頭顱拿去處理之後,顧元白問:“沒有其他東西了嗎?”通報的人道:“驛站還送了一樣東西過來,是薛將軍給送來的。”説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帕,雙手舉過頭頂,恭敬送到顧元白的面前。

顧元白看了這個手帕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拿起,緩緩展開。

但手帕之上卻是什麼都沒有,空茫茫地一片。顧元白眉頭蹙起,以為是用了什麼秘方,“端水來。”在宮侍端水來的時候,他走到殿前,將手帕舉起對着空中烈,這時才勉勉強強地發現,手帕正中央的部分,有一點細小的沉

像是混了風沙的水乾透後的痕跡,若不仔細那就完全看不出來。

“這能是什麼?”顧元白沉思。

通報的人這才記了起來,“聖上,手帕當中還帶着一張紙條。”他找了找,將紙條遞給了聖上。顧元白接過一看,就見上方寫着:——北疆的第一片雪花,你的了。

*北疆的風雪如鵝飛舞。

在薛遠寫信的時候,有旁人探過頭一看,哈哈大笑道:“薛九遙,應當是北疆的風雪如鴨飛舞。”此話一出,眾人大笑不已。

營帳外頭的風呼呼地吹着,吹動得帳篷颯颯作響。得要石塊壓着,才能不使風雪吹進來。

薛遠面對這些人的笑話,面不改地沾墨,繼續往下寫着字。

旁人笑話完了他,繼續閒聊着,過了一會兒,有人問:“薛九遙成天寫的這些信到底是給誰寫的?”眾人都説不知道,等有人想要問薛遠的時候,薛遠已經拉開了簾子,獨自跑到外頭沒人的地方繼續寫着信了。

外頭的風雪直接打到了臉上,全靠着身上的棉衣護着熱氣。薛遠身強體壯,穿着冬衣後更是渾身冒着熱氣,大雪還沒落在他的身上,就已經被他身上的熱氣給融化的沒了。

薛遠將墨放在一塊石頭上,把紙墊在手上繼續寫,速度變快。沒有辦法,外頭太冷,要是不快點寫,要麼墨結冰,要麼筆結冰。

這都是給顧元白寫的信。

薛遠先前也寫,在奔襲到京城的那一前給顧元白寄過了許多信,但顧元白就是小沒良心的,他就是不會。從京城回來之後,明知道對方不回,但薛遠還是寫的更為頻繁了。

不知道為何,從京城回來之後,薛遠更想顧元白了。

很奇怪,先前的思念還能被壓下去,成為雜草瘋長。但現在的思念好像找到了竅門,它們知道什麼地方是薛遠的癢處,是薛遠捂不住的地方,於是生長再生長。

比先前的更為猛烈,更為無法壓制。乃至現在在風雪裏去寫着信,薛遠也只覺得心頭火熱,甚至帶上了些焦灼。燙得肝火難受,嘴皮燎泡。

風雪同樣打在這張信紙上,但濕透了那點點沉暗反倒有了不一般的意味。薛遠把信收起,揣在懷裏抬頭看着天。

間出來的熱氣往上飛去,他想了一會顧元白,想了一會他也白得如雪、冷得如雪的指尖,想他的脖頸、臉龐和嘴

好幾次想起來都萬分後悔,那時怎麼沒想起來多親他一口呢?怎麼沒想起來在他脖子上出幾個印子呢?

拿個貼身的東西回來惦念,就算是再裝一袋洗澡水,去喝一口顧元白身上滑下的水……怎麼着都比現在這樣幹想着強。

帶過來的白玉杯早就沒了顧元白的味道,手帕之上也只剩下龍紋了,薛遠深深嘆口氣,回了營帳。

在外巡查一番的薛老將軍也回來了,極為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大冬天,你火氣怎麼這麼大。”

“不知道,”薛遠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又想,想顧元白想到大冬天都能有這麼大的火氣,可惜,要是這疼是顧元白給咬疼的就好了,他嘆氣,“薛將軍,趕緊進去,都在等着你。”父子倆走進軍營,擺在眾位將領中間的是一個沙盤,上方已好不同的旗幟,那是北疆其餘遊牧民族的地盤。

“來商量商量年後的作戰,”薛老將軍道,“哈哈哈哈,等咱們商量完這最後的作戰,接下來就能準備過年的事了!今年必定是個好年,這最後的關頭,還需要大家夥兒再堅持堅持了。”眾位將領神采奕奕,齊聲道:“是!”開始熱火朝天地商談了起來。

*時間一邁入了冬,白天亮着的時候就變得越來越短了起來。不止北疆如此,京城也是如此,且京城的冬季,也就比北疆好上那麼一手指的功夫。

聖上在十二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