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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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烈,悶聲笑了幾下。
好手段,薛九遙。
身旁的人小心翼翼:“聖上?”顧元白笑了一會兒,他就轉過身,“來人。”*薛遠來得如一陣風,走得也如一陣風。
一夜過去之後,沒有人知曉昨還有一個薛九遙來過。顧元白與人在亭中暖茶時,還在想着他究竟還有些什麼本領,聽到旁人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抬眼看去。
孔奕林笑了笑,“聖上昨泡泉,可有覺得暖和了一些?”
“確實,”顧元白,“就是中途跑來了一隻野鳥,在朕的池子裏落下了幾羽
。”孔奕林
嘆:“如今這季節,沒想到還能在和親王這處見到鳥雀。”眾位青年才俊陪侍在側,都想要在聖上面前表現一番,枯坐着無趣,求得同意後他們便將此當做成一個小小文會。暫以花枝為介,指到誰,誰就做一首詩。
這是文會常有的開胃菜,常玉言微微笑着,雙手背在身後,十分的有成竹。顧元白有意給常玉言造勢養名,他的名聲不可同
而語,這些人當中,不少人將他視作勁敵。
湯勉年齡小,還未立冠,他主動跑出亭子去折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芙蓉花,正滿面笑意地想要跑回去時,一轉身,卻對上了和親王的臉。
湯勉的臉霎時被嚇得慘白,説話哆嗦,“王、王爺……”和親王冷冷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你竟然還敢出現在聖上面前。”湯勉慌亂極了,與他一同私藏聖上畫作的同犯李延現在也不在,只有他一個人面對和親王,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王爺,請聽小臣解釋!”和親王卻直接轉身,快步朝着亭中走去。
他的衣袍飛滾,湯勉卻嚇得六神無主,倉皇跟上,生怕和親王會告訴聖上他曾做過什麼。
而在亭子中,久久等不來湯勉的眾人正説笑談着。聖上被眾人圍着中間,諸位才華橫溢的年輕官員湊在他的兩旁,這些官員俱是天之驕子,年紀輕輕便考上了進士入了翰林院,孔奕林能與這些人
好,恰恰就表明了這些人並非迂腐古板之輩。
腹有詩書氣自華,如此多的俊才在此,和親王第一眼看過去的竟然還是顧元白。
他氣息沉澱下去,乾淨利落上前行禮:“臣拜見聖上。”
“和親王來了,”顧元白含笑拍了拍身側,“坐。”諸位官員朝着和親王行了禮,退開了位置。和親王走上前坐下,顧元白側頭看着他,“昨朕有些體乏,睡得早了些。今早聽田福生説,和親王昨晚專門過來找了朕,似乎有些事想同朕説?”湯勉緊跟在後,聽到這句話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和親王卻沒有説他,而是低頭看着衣服上的蟒紋,平靜得宛若一個死潭:“聖上,臣只是想同您説一件喜事。前些子大夫上門診治,王妃有喜了。”顧元白猛地看向他。
和親王還在看着膝蓋上的手,側顏冷漠,手指不自然的痙攣,看着不像是得知自己子有了孩子的丈夫,而像是一個冰冷的劊子手,“夫人現在不宜面聖,她前些
子受了些驚嚇,大夫説了,要時刻在府中好好安胎才好。”這兩位先帝的血脈,總算是有下一輩了。
田福生喃喃道:“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先帝在時,和親王一直在軍中拼搏,常年在外不回府,和親王府都要落了灰。回來京城之後,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聽聞過子嗣的消息,再加上先帝同樣是子嗣單薄,不少人都猜測皇家血脈是不是就是如此的難延。
眾人拱手恭賀,臉上都帶上了笑,一時之間只覺得喜氣洋洋。和親王客套了幾句,顧元白問:“胎兒幾個月大了?”
“快兩個月了,”和親王扯扯,“莫約是在聖上萬壽節之後有的,當真是有福氣。”顧元白笑了,朗聲道:“田福生,賞!”田福生同樣高聲應道:“是!”和親王道:“臣替王妃謝過聖上。”顧元白笑着搖了搖頭,拉着和親王的手臂站起,同他一起緩步下了亭子,打算説些兄弟間的私密話。
落在他身後的和親王低頭看着他的手,只覺得這手怎麼這般的細長瘦弱,在他深的常服上白得猶如透明一般。
王妃的手也白,卻並無男人的經脈和青筋,這手即便是養尊處優,也是一雙男人的手,世上唯獨此一雙的手。
深夜中的那些時,和親王伏在王妃的身上,抓着她的手臂扣在頭頂,有時候汗
浹背,失神之中就會扣着王妃的下巴,喊着:“顧斂。”王妃知道了他的心思。
但和親王卻很輕鬆,他好像終於能找到個可以聽他説這些秘密的人一般,把心中的這些足以氣死列祖列宗、足以遭受天譴的話都肆無忌憚地告訴了王妃。
王妃嚇得瑟瑟發抖,但沒必要害怕,和親王不會對她做什麼,正好相反,和親王會給她一個孩子,一個能擔負她未來富貴榮華的孩子。
聖上同和親王緩步而去,兩人身量俱是高挑修長,亭子中的眾人看着他們越走越遠,面上或多或少地出了幾分失望。
孔奕林主動開口道:“諸位,我等還繼續嗎?”褚衞收回視線,垂眸淡淡道:“都已説好了,那就繼續吧。”湯勉送上芙蓉花,孔奕林看着他的臉,眼中一閃,“湯大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