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
“聖上隆恩,”薛遠道,“臣想要在走之前,沐浴一番聖上的福澤。”
“臣想要泡一泡……您的洗澡水。”*薛遠從皇宮中出來後,不止泡了聖上的洗澡水,還裝了一水囊的水離開。
顧元白宮殿之中的泉水定時換新定時清理,但薛遠知道,聖上今早上才洗過了身子,和薛遠説話時只要靠得近些就能聞到水的香味。顧元白是個説話算數的君子,即便薛遠的這個請求有些不合規矩,他也頷首同意了。
薛遠拍了拍鼓囊囊的水囊,心情愉悦。
他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上了一些宮廷裏頭的香味,夾雜着十分微弱的藥香氣息。這個香味同聖上身上的香味十分相似,薛遠泡湯的時候,就好似有種顧元白就在自己身邊的覺。
像是他們二人赤身,親暱地碰在了一起。
因此泡完湯後,薛遠站在池邊冷靜了好一會兒,才能從這綺麗的幻想之中出了神。
等他走後,皇宮之中。
田福生暗中和侍衞長搭話:“瞧瞧薛大人,小狼大狼送了兩回。我瞧上一眼就是怕,他怎麼就不怕呢?”侍衞長警惕非常,他緊盯着那兩匹特被聖上允許趴在桌旁的狼,回道:“薛大人血大,喜歡這些也不足為奇。”田福生嘆了口氣,“薛大人脾如此駭人,讓我看着一眼也心中發憷。這樣的人對着聖上偏偏就不是那樣了。聖上威嚴深重,但你看他卻還有膽子去泡聖上的泉水,可見這人啊,真是千能改萬能改,但是心不能改。”侍衞長不贊同:“怎麼算是心,薛大人不是隻想沐浴聖上福澤,以此來尋求心中藉嗎?”田福生一頓,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時才想起來侍衞長還不曾知道先前薛遠同聖上表明心意的那些話。他渾身一抖,冷汗從額角冒出,連聲改口:“正是如此,小的説錯話了,張大人切莫當真,小的這嘴竟是胡言亂語,不能信。”侍衞長嘆了一口氣,温和道:“田總管,下次萬萬不可如此隨意一説了。”田福生抹去汗,“是。”當夜,顧元白入睡的時候,那兩隻狼也趴在了內殿之前休憩。宮侍們膽戰心驚地從內殿中退出時,都比尋常時放輕了聲音。
但顧元白這一晚,卻比平裏睡得更要沉了些。
等第二天一亮,便到了薛遠出征北疆的那一。
*顧元白帶着百官給眾位士兵送行,他神情肅然,眉眼之間全是委以重任的囑託,“薛卿,帶着士兵和糧草安然無恙的到了邊關,再安然無恙的回來。”薛遠已經是一身的銀白盔甲,沉重的甲身套在他身上,被高大的身形撐得威武非常。他行禮後直起了身,微微低頭,凝視顧元白的雙眼。
高高束起的長髮在他背後垂落,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因此眉角眼梢之間,肅殺和鋒芒隱隱。
烈打下,寒光鋭利,一往直前。
兩個人對視一會,薛遠突然起袍子,乾淨利落跪在了地上。顧元白未曾想到他會行如此大禮,彎身要扶起他,薛遠卻在他彎的時候,忽的直身,一口親在了顧元白的臉上。
這一下快得如同幻覺,誰也沒看見。
顧元白扶他的動作一停。
“我一別四五個月,你不能忘記我,”薛遠低聲,熱氣湧到顧元白的臉上,“等我回來。在我回來之前,別讓其他人碰你一下,無論是一手指還是一頭髮絲,好嗎?”壓抑了兩個多月,學了兩個多月的規矩,薛遠知道那樣得不到顧元白了。
因為顧元白不會喜歡上一條聽話的狗。
顧元白卻沒有暴怒,他微微一笑,柔聲道:“不好。”
“沒關係,”薛遠笑了,“有狼護着你,誰敢碰你,碰你的是哪手指,就會被臣的狼咬掉哪手指。等臣從北疆回來,看誰的手上缺了手指,臣再自己提刀上門找事。”説完,他頭垂下,一板一眼,三拜九叩。
大禮完畢,他起身,乾淨利落地回身上馬,披風驟揚,衣袍聲聲作響。
“啓程。”萬千兵馬和糧草成了蜿蜒的長隊,糧草被層層保護在中間。除了薛遠,還有朝廷找出了的數十位治蝗有理的人才,除此之外,還有上百車常備的藥材。
大夫隨行數百人,正是為了防止蝗災之後可能發生的疾病。
這些士兵每一個都孔武有力、身材高大,他們每一頓都吃足了飯和鹽,此時裝備齊全,既拿得起大刀和盾牌,也撐得起沉重的甲衣。而馬匹更是肥膘健壯,騎兵上身,仰頭便是一聲嘶吼。
吼出來的便是平裏吃足鮮美馬糧的聲音。
這樣的一支隊伍,沒道理拿不下勝利。
顧元白站着,看着這長長的一隊人馬逐漸消失在眼前,身旁的人因着這一幕而熱血,呼開始重。
他拿出帕子慢條斯理擦着臉側,也在想,給我拿個勝利來。
一場大勝,養兵如水花出去的銀兩,用此來換的勝利。
讓遊牧民族來看看大恆如今的士兵變成了什麼樣,讓他們看看大恆的皇帝變成了什麼模樣。
而這幅樣子的皇帝和士兵,是否已經有了足夠讓他們乖乖嗚咽叫好的力氣。
顧元白很是期待。
第80章大恆北部地區發生了蝗災,聖上想將萬壽節取消,但先前該準備的都已經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