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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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堂堂和親王,原來是在府中深藏了嬌花。”和親王道:“隨它開的野花罷了。”顧元白笑了幾聲,找了處地方坐下,他點了點對面的石凳,對和親王道:“坐。”和親王坐下,後頭有人上了茶。顧元白將茶杯拿在手中,卻並沒有飲用,而是悠悠道:“和親王,朕問你,你是不是想要回到軍中了。”和親王倏地抬頭看他,啞口無言。
顧元白看着和親王的眼中很是平靜,他用杯蓋拂過茶葉,緩聲道:“自從那暴雨,我與你説了那些話之後,你就變得有些不對了。”和親王的身形微不可見的一僵。
顧元白笑了笑,“我那還以為你是生了氣。之後再看時,卻又覺得你還是尋常,好像只是我多想了。”
“前些子你催促我娶宮妃,可你又不是不知我身體病弱,”顧元白不急不緩,“你是想讓我死在宮妃的牀上,還是想等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幼童來代替我繼承江山大統?”和親王動了動嘴巴,苦澀,“我沒有這樣想過。”顧元白將茶杯落下,他不説話了。
一時之間,風都好似靜了下來。
熱烈的光從樹葉之中灑下,隨着婆娑的聲響而輕曼起舞。
顧元白的餘光瞥見圓門後有一道人影走過,他轉身去看,在侍衞身後,看到了一個面容平凡的書生。
“那人是誰。”顧元白隨意問道。
出了神的和親王隨之看去,“那是我府中的門客,姓王。”顧元白點了點頭,不在意地起了身,“走吧,説是看菊,就得好好的看菊。”在王府之中待了片刻,與和親王説了幾句話之後。顧元白就出了和親王的門,臨上馬車之前,和親王站在府門前突然道:“聖上曾經提過我京郊處的莊子。那莊子現在無人,有幾處泉池對身體有益,聖上若是喜歡,隨時叫臣陪侍即可。”正彎給顧元白掀起車簾的薛遠一頓,瞬間抬頭,鋭利視線朝着和親王而去。
和親王目光晦暗,專心致志地看着顧元白的背影,看了幾息之後,又像是幡然醒悟,神情之間閃過一絲掙扎,他倏地偏過了頭。
薛遠眯起了眼。
和親王的名聲,薛遠也曾聽過。
皇家的血脈,以往在軍中領兵的人物。薛遠因着同和親王的年歲相仿,也曾經被不少人拿着暗中同和親王比過。
只是薛遠的軍功被壓着,被瞞着,除了少許一些人之外,和親王才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天之驕子,就是這個熊樣。
薛遠審視地看着他,和親王看着顧元白的眼神,讓他本能覺得十分不舒服。
馬車啓行,顧元白將褚衞也招到了馬車之上,詢問他與西夏皇子之間的事。
褚衞知無不言,馬車進了皇宮之後,他已將事情緣由講述完了,猶豫片刻,問道:“聖上,這人是西夏的皇子?”
“不錯,”顧元白輕輕頷首,若有所思,“西夏是派了個皇子來給朕慶賀。”褚衞也沉思了起來,顧元白突然想起,“那你的同窗也在,據你所言,你同窗還會上一些西夏語?”
“他於四書五經的研讀算不上得深,卻懂得許多常人不懂的學識,”褚衞坦蕩道,“除了西夏語,大越、遼人的語言我這同窗也略通幾分,他曾走過唐朝陸上絲綢之路,據他所説,他還想再見識見識廣州通海夷道。”廣州通海夷道便是尋常所説的海上絲綢之路,是東南沿海之中通往印度洋北部諸國、東南亞和紅海沿岸等地的海上航道。①顧元白聽完這話,有些慨,“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錯。”説完了話,馬車也剛好停了下來。顧元白下了馬車,瞧見薛遠也跟進來了之後,才猛然想起他現在還是殿前都虞侯的職位。
顧元白暗暗記得要給他調職,便繼續同褚衞説道:“那你可走過陸上的絲綢之路?”
“未曾,”褚衞神情之間隱隱遺憾,“唐朝安史之亂後,吐蕃、回鶻、大食由此而起,陸上絲路因此而斷,可惜見不到昔的繁華景象了。”他説完後才想起面前的人是大恆的皇帝,褚衞抿直:“聖上,臣並非有不恭之意。”
“朕知道,”顧元白笑了笑,“與褚卿一般,朕也覺得倍為可惜。”褚衞聞言,不由勾,輕輕一笑了。
他知曉自己的容顏算得上出眾,因此這一笑,便帶上了幾分故意為之的含義。褚衞微微有些臉熱,他不喜出眾皮囊,可如今卻用自己的皮囊做上這種事,他也不知為何如此,只是在聖上面前,就這麼不由自主的做了。
他笑着的模樣好看極了,容顏都好似發着光,顧元白看了他兩眼,不由回頭去看看那瘋狗,可是轉身一看,卻未曾見到薛遠的影子。
“人呢?”納悶。
人褚衞都笑得這麼好看,薛遠都不給一點反應的嗎?
田福生笑道:“聖上,薛大人説是準備了東西要獻給聖上。”顧元白無趣搖頭轉回了身,在他未曾注意到的時候,褚衞臉上的笑容僵了,過了片刻,他緩緩收斂了笑。
今是休沐之,顧元白帶着褚衞進了宮才想起這事,但等他想放褚衞回去的時候,褚衞卻搖了搖頭,“聖上,臣曾經讀過一本有關絲路之事的書籍,若是聖上有意,臣説給您聽?”聖上果然起了興趣,擱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