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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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眼睛微抬,看到了這一桌量少數多的膳食。
聖上的手放在桌旁,同摺子一比,宛若瑩瑩發光。
桌上的膳食都為聖上口味所做,褚衞一眼看過,就下意識將這些菜餚給記了下來。
當今不好奢靡,因此即便是在菜餚上,用的材料也都是尋常可見的東西。褚衞有片刻恍惚,不想起他曾與同窗踏青之時,偶遇聖上觀看蹴鞠時説的話。
他那時嫌聖上喧鬧,説了一句“上有所好,下必投之”,如今才知道淺薄地抱有偏見看一個人是多麼的錯誤。
褚衞閉了閉眼,耳微紅。
但這羞愧的紅,看在其他人的眼裏,就有些不一樣的意味了。
侍衞長對他警惕非常,一看褚大人耳朵都紅了,頓時語氣凝重地對薛遠道:“薛大人,多謝你提醒我要多多注意褚大人。”薛遠沉沉應了一聲,眼睛卻盯緊在顧元白的身上。
是被水嗆着了,還是身體不舒服了?
顧元白將東西看到一半,殿前就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他抬眸一看,正是安樂侯父子二人。
他們二人一進宮殿,還未到顧元白眼前,便俯身跪倒在地,哽咽道:“臣請聖上給臣做一做主。”褚衞和常玉言退到了一旁。
顧元白沉聲道:“起吧。”宮侍為安樂侯父子倆搬來了椅子,兩個人落座之後,安樂侯眼眶通紅的抬起眼,在殿中環視了一圈,目光最終定在薛遠身上,兩行熱淚留下:“聖上,臣這事,正和都虞侯有關。”顧元白驚訝,轉頭朝薛遠看去。
薛遠眉骨微微挑起,他走上前,恭恭敬敬道:“還請侯爺指教。”安樂侯質問,“我兒這尾指,是不是你給切斷的?”薛遠聞言,咧嘴一笑,朝着躲起來的安樂侯世子看了一眼。
安樂侯世子一抖,猛的低下了頭。
常玉言生怕薛遠這狗脾氣會在這會犯病,就上前一步,態度謙和道:“敢問安樂侯何出此言?”安樂侯臉不好:“我兒遠出京郊遊玩,卻被歹人砍去了一尾指。我怎麼找也找不到這個歹人,原本已經放棄。誰曾想到了最後,還是託了薛二公子的福,才讓我找到了這個歹人。”安樂侯的神情有了幾分鄙夷,即便惱怒於薛遠,但也極為不恥薛二公子這借刀殺人、賣兄求榮的行為,簡直噁心人。
牽扯到薛遠那個蠢弟弟,顧元白心道,薛遠這次真的栽倒那蠢貨手中了?
安樂侯看着薛遠不放,“薛二公子給我送來了一斷指和一封信,説的正是你斷了我兒尾指一事。而那斷指正是我兒的斷指,你薛遠認還是不認?”常玉言對薛府內的情況最為了解,他臉一變,顯然已經信了安樂侯的話,他朝着薛遠看去,無聲催促着他趕緊説幾句話。
薛遠卻是面一斂,“臣認罪。”顧元白的眼皮又猛的跳了一下,倏地朝着薛遠看去,眼神鋭利。
他這麼幹淨利落的認罪,反而讓在場眾人意料不及。安樂侯已經滿面怒火,不斷請求聖上為其做主。也有人認為這其中或許有些誤會,正勸解着安樂侯稍安勿躁。
殿中的聲音吵鬧,吵得顧元白頭一陣一陣的疼。
顧元白臉冷了下去,他拿起玉箸落在白瓷盤上,響起的清脆一聲讓殿中宮侍齊齊跪倒在地,吵鬧之聲霎時不見。
聖上聲音喜怒不明,卻是率先朝着薛遠發了難,“薛遠,你到底做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事。”薛遠沉默了一會,只説:“但憑聖上處置。”這次,顧元白的神情徹底地冷了下去。他的眼中啐着冰,正當眾人以為聖上就要直接降下懲治後,聖上卻冷聲道:“派人去查一查安樂侯所説的事是真是假。”殿中的人當即有人站起離開,顧元白容顏如寒冰,在七月份的時候都讓直面他的人覺得猶墜冰潭,打心底升起森森寒意。
“安樂侯放心,”顧元白緩聲道,“朕會為你做主。”安樂侯本應該高興,但他現在竟然有些害怕。他勉強笑了笑,道:“多謝聖上。”宮侍出去探查的兩刻鐘時間裏,宮殿之中半分聲音也沒有。顧元白沒有動一下飯食,過了一會兒,薛遠的聲音突兀響起:“聖上,用些飯。”顧元白好似沒有聽見,連眼皮都懶得起一下。
“聖上。”薛遠。
一杯茶杯猛得砸在了薛遠的身邊,瓷片脆裂,其中的茶葉狼狽四濺,顧元白眼中發狠:“你給朕閉嘴!”薛遠眼中浮浮沉沉,恭恭敬敬地閉了嘴。
即便是之後有招,即便這是自己在自導自演,但被顧元白這樣對待,陰翳都快要淹沒了薛遠整個人。
不久,宮侍回來了,垂着眼將事情緣由説得明明白白:“安樂侯世子紈絝囂張,不僅仗着權勢欺辱他人,還常罵薛二公子是個殘疾,多次語言相慫恿薛二公子投湖自盡。薛二公子受不住,因此才懇求薛大人為其教訓教訓安樂侯世子。”緣由一出,別人看向薛遠的目光就是一變,怪異十足。
這還是一個好兄長?
被自己的弟弟算計出賣的好兄長?
安樂侯的臉也因為宮侍話裏的前半部分驟然一變。
顧元白嗤笑,不相信這故事裏的薛大人指得就是薛遠。
薛遠搞這麼一大圈子,他是想做什麼。
顧元白冷靜了下來,他轉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