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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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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宣政殿。

顧元白看着他袍腳飛揚的離去,從這步子裏都能看出薛遠是生了多大的氣。顧元白摸了摸鼻子,轉頭問田福生,“朕論功行賞,給他一個好職位,這還不夠好嗎?”田福生也納悶極了,“小的也想不通薛大人心中所想。”

“罷了,”顧元白苦惱地了眉頭,想不通薛遠是怎麼想的,“不管他了。”薛遠一走出皇宮,就面無表情地停下了腳。

身後的皇宮金光燦燦,龐大無比,但卻冰冰冷冷,沒有一絲人情味,就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樣。

薛遠捏緊了袖中那個龍紋白帕,就這樣沒有絲毫表情地回到了薛府。

顧元白。

薛府眾人早已等候他多時,等薛遠沐浴完了之後躺在房中時,他仍然在睜着眼看着頭頂的樑柱。

想了一夜,想了許久,終於想出來辦法了。

小皇帝要是以為這樣就能趕走他,那也太天真了。

薛遠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他看中了敵方一個頭目懷中的匕首,為了那個匕首,他差點在戰場上丟了命。但匕首還是歸他了,薛遠想要的東西,只要有一口氣在,他爬也要把東西扒到自己的懷裏。

要麼殺了他。

要麼把自己給他。

不是了就夠了嗎?他讓他夠了不就行了嗎?

顧元白沒給反叛軍一多活的時間,當天正午,就在京城之中將反叛軍中的這些重要人物斬首示眾。

當是時,徐雄元看着圍了一圈又一圈看熱鬧的京城百姓們,看着他們眼中的動和恨不得除之後快的興高采烈,才恍惚之間覺得自己是徹底的敗了。

顧元白都有本事將盧風斬首了,又真的會讓他帶着五千士兵逃離京城嗎?或許從這個時候起,從他被顧元白選上時,他就敗了。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午時三刻,人頭落地。

傍晚,便是顧元白給功臣們辦的一場小宴。

宮中侍女忙碌,備酒端着菜餚,宮宴之中的空地上,正有宮中的歌舞女在翩翩舞蹈。

當今聖上不好女,看着歌舞的目光也滿是清明。薛遠喝一杯酒看一眼聖上,目光灼灼,燙人得很。

小宴時,為了以示親切,聖上穿着一身明黃的常服,偶爾的舉杯和抬袖都能看出衣紋上的金紋暗光,薛遠以目光描摹着暗紋,嘴裏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身邊坐的就是定遠將軍,定遠將軍被眾人敬酒敬得已經有了醉意,他轉身朝着薛遠一看時,就被一地的空酒瓶子給驚到了:“嗬!薛大人,你酒量怎麼如此驚人?”不遠處的常玉言聽到了這句話,探花郎哈哈大笑着朝着薛遠和定遠將軍舉杯:“定遠將軍同薛九遙在荊湖南待了一月有餘,還不知薛九遙的酒量嗎?”定遠將軍道:“他倒是每爬到屋檐上晃着酒瓶喝酒,我還總問他一瓶夠不夠,沒想到還是我低估薛大人的酒量了。”常玉言一笑,同定遠將軍舉杯一飲而盡。

薛遠突然站起了身,端着一杯酒往聖上的方向走去。只是在他還未走到跟前,坐在聖上左下首的和親王就站了起來,朝着顧元白舉起了酒杯,低聲道:“臣敬聖上一杯。”顧元白餘光一瞥,卻不經意間瞥到了不遠處停住腳的薛遠。薛遠長眉斜飛入鬢,似笑非笑,看着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好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好像陡然之間,瘋狗又回到最初的樣子了。但好像又和最初的樣子天差地別。

顧元白收回了視線,側頭吩咐了田福生一句,隨即就舉起酒杯,同和親王示意一番,淺淺飲了一口。

和親王仰頭一滴不剩地將這杯酒喝完了,他看着顧元白這淺淺一口,也沒有説些什麼,沉默地又坐了下來,好像就只是單純地敬給聖上一杯酒。

等和親王坐下之後,薛遠才上前,田福生正好新拿了一壺酒水來,重新為聖上添了一杯,顧元白笑着道:“薛卿這次又出了次風頭了。”這一看,就是目光一頓,“薛卿手上哪來的滴水?”薛遠低頭一看,隨意道:“酒杯裂了條縫。”顧元白讓人給他換了一個新的酒杯,待薛遠重新拿上酒杯後,他抬袖,剛將白玉酒杯遞到邊,薛遠就道:“聖上別喝了。”顧元白手上一頓,抬眸看他。

聖上的眼眸中倒映着水光,薛遠喉結一滾,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突地上前一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奪過了聖上手裏的酒杯,同樣喝得一滴不剩。

被田福生拿過來裝作酒水的清水清甜,薛遠面上帶笑,斯文道:“聖上這酒味道可不一般。”顧元白手還頓在原地,聞言嘴角一扯,“是嗎?”

“田福生,”他直直看着薛遠,道,“將這壺酒水賞給薛卿。”田福生應是,上前將酒壺遞給薛遠。薛遠拎着酒壺卻還是不走,他的陰影幾乎就要將顧元白罩在自己身下,過了一會兒,他才道:“聖上,您上次説要賞給臣的東西,您還沒賞。”顧元白幾乎是頃刻之間就想起了那個山

思想飄忽一瞬,他小兄弟那次是被薛遠伺候的真好。

這人就是一個土匪,手也很糙,但給他擼的時候卻堪稱是對着珍寶。

顧元白心裏有點渣男的愧疚,他柔着聲音,“你想要什麼?”薛遠咧嘴一笑,伏低身子,低聲道:“聖上,您曾經穿走了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