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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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抒發心底怒氣和壓抑着的各種煩躁的覺。説真的,很。在大恆穿越至今,也只有薛遠能受得住讓顧元白出氣,氣撒在薛遠身上,他皮糙厚,瘋狗一般,顧元白可以短暫地做出不符合皇帝言行的動作,可以做自己。
其他人不行,侍衞長不行,田福生不行,褚衞不行,監察處的人不行,都不可以。
顧元白是一座山,他們心中的山,這座山不能崩潰,不能煩躁,要沉穩,不能做出發自己心中壓抑的舉動,要高深莫測,要一心為國為民。
時間長了,總有些寂寞。
孤高寡人便是如此吧,但説到底,顧元白還是一個二十一世紀喜歡冒險喜歡刺的積極向上有為青年。
薛遠瞧見顧元白目光不離他的脖頸,突然覺得先前被咬的地方都癢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早已癒合的脖子,餘光一瞥顧元白,俯身在馬背上,一手壓在馬車上頭穩住身子,頭靠近車窗,低聲哄騙道:“聖上可是又想咬臣一口了?”顧元白起眼皮看他一眼。
薛遠了,突然笑了:“聖上不是喜歡看蹴鞠?今要是心情不好,臣同張大人等人一起賽一局給您看看。”
“臣覺得賞賜也不必多,”薛遠黑眸盯着顧元白,半真半假道,“您笑一笑,開心了,這就夠了。”第45章薛遠盯着人看的時候,像是一頭食的野獸在盯着即將到手的獵物。
他説的話再好聽,顧元白也升不起動。反而覺得薛遠這話話裏有話,要麼是在裝模作樣,要麼就是在心中幸災樂禍。
第一印象實在是太重要了,薛遠留給顧元白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第三印象……都不是很好,他現在説這種類似於關心的話,效果也沒有田福生或者張緒侍衞長説起來的好。
因此聖上的臉上並沒有出現薛遠想要看到的笑容和柔和,反而是敷衍地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地關上了車窗。
車窗合起,帶起的風吹起了薛遠兩鬢的髮絲。
薛遠直直僵硬了片刻,才緩緩直起身子,他收了笑,面無表情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角,心道,他笑起來就那麼嚇人嗎?
顧元白他是什麼意思。
正是這時,馬車另一側的侍衞長也駕馬靠近,隔着馬車温聲勸道:“聖上,諸位大人會將此事給辦好的,您莫要憂心,龍體為重。”車中的聖上嘆了一口氣,也温聲回道:“朕無礙,無需擔憂。”張緒笑了笑,直起身來不再多説。忽的覺到一陣絕非善意的視線,他順着視線回頭一看,就見到了對面面無表情看着他的薛遠。
聖上説了要多同薛遠學習,侍衞長便笑了笑,很是沉穩重的保持着御前侍衞長的風度。
薛遠收回視線,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握緊了繮繩。
御史台和監察處的動作還在繼續。
在反腐之前,顧元白已經留出了月餘的時間,讓那些有能力探查到聖上有反腐意思、有能力補上自己所貪污錢財的大頭有時間能把款項補上。這些人現在還不能動,顧元白只讓他們把吃進去的都給吐出來,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剩下沒有能力接受顧元白提前放出信號的人,更沒有抵抗顧元白的能力。
明面上的御史台絕不留情,探查過後不接受宴請不接受孝敬直接走人。暗地裏那一波更狠,時隔半月之後突擊,往往能把那些應付場面的貪官給徹底拉下了馬。
越查越大,越大越查。各州府縣立身不正的人都開始不安了起來,有的官員還在想辦法補起缺口,而有些官員打算直接攜款逃跑了。
山東青州。
一位縣令正匆忙的收拾行囊準備帶着家人逃跑,窗外天沉沉,正是出城的好時間。門府外頭已經備上了馬車,金銀財寶堆了車裏的半個空間。官員坐在馬車上,神情惶惶,額頭都是大汗。
他的子就坐在一旁,也不安忐忑,“我們就這樣逃了?”官員狠狠道:“不逃能行嗎?要將家中所有的金銀全都拿出來填上貪污漏嗎?!就算你想,我們也沒有這麼多的錢!”夫人不説話了,看着車中金銀的眼神全是貪戀。
兩輛馬車來到了城門下,官員起車簾,朝着守城人道:“開門,放本官出城!”瞧見是城中的大人,守城官兵連忙退開,打開了城門。
夜下,馬車悠悠駛了出去,官員拿起衣袖擦擦臉上的冷汗,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的出來了。
子已經笑了起來,官員看着她的笑,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但已經出了城了,馬車行駛一夜,第二天誰還能知道他往哪裏去了呢?
官員也笑了起來,只是這劫後逃生的笑容還沒持續多久,馬車就突然停了下來,車內一陣搖晃,官員和夫人撞得頭暈眼花。
“怎麼回事!”官員扶穩自己,怒喝,“駕車都不會嗎?!”外頭卻靜悄悄的,沒人回答他。官員心中一跳,不妙的預重新襲來。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起車簾一看,頓時嚇得心臟驟停。
只見外頭的路上,有一羣捕快正舉着火把圍起了他的兩輛馬車,人人身着整齊配着大刀,火把映照下的臉威嚴而可怖。
領頭走過來一個身着官袍的人,他看着準備逃走的縣令哈哈大笑:“趙寧啊趙寧,你這是要準備逃走了嗎?”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