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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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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要去問明白呢?

三個月後路俊丞出院,整個人胖了三斤,這要是被路小雨知道了怕是會被氣死。出院那天只通知了韓晨曦來接,他把車停在醫院正門口外,低頭靠在車上着煙。路俊丞踏出醫院大門的第一步就撞上了韓晨曦的目光,正正好好,像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

“久等了。”路俊丞更緊的握住了楚甄的手,笑盈盈看向叼着半煙的韓晨曦:“辛苦了。”韓晨曦點點頭,把煙從嘴裏□□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他的視線很快的從楚甄身上略過去,轉身拉開車門。其實只有一秒鐘的時間而已,楚甄卻總覺得身邊的這兩個人像是剛剛達成了什麼協議。

——事實證明,如果你在什麼時候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那就確實是有不對的地方。

回了公司,正是年關將至時節,大部分員工都放了年假回家,整個白金實業空了一大半。路俊丞不可避免要參加很多聚會,雖説是大病初癒,但這人的社活力絲毫不減當初——這是楚甄最佩服的地方。即使他沒有每個場合都到場,一連三天跑了九個局,他回家時還是會累得連説話力氣都沒有,可路俊丞還能在電話裏和生意夥伴談笑風生一個小時。楚甄就在這樣的強壓下理所當然的病倒了,重冒,傍晚就發燒到39.9攝氏度,然而路俊丞還在外面沒有回來。或許是在喝酒,或許是在唱歌,管他呢,隨便他。

平時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就格外厲害。楚甄躺在牀上,覺自己的呼可以點燃整個星球。

糊糊摸到牀頭的手機,亮了一下,是路俊丞的信息:我暫時回不去了,八點左右我派韓晨曦送了藥過去照顧你。堅持一下,等我。

看完短信,楚甄覺太陽疼得更厲害了。他摸着冰涼的手機外殼,恍惚間想着那個他失約了的子。其實他很想去看他的,這塊墓碑是他與他曾經喜歡過的人的唯一的聯繫了。除此之外,他連正大光明想念他的資格都沒有。

,老子要去見他。就現在。

楚甄一個鯉魚打從牀上坐起來,歪着身子踉蹌着下牀。他隨便抓了一件在沙發上放着的外套,換了鞋,鑰匙都沒帶就衝出家門直奔電梯間。他覺得自己的世界滾燙而離,像有一團火在腦子裏燒了一整夜,燒得他眼睛都快出紅的淚來。他下了樓,攔了車,糊糊報了一個地址,然後頭歪在計程車副駕駛骯髒的座椅靠背上。他耳鳴得厲害,就像裏面着一團龍捲風。

上次生這樣重的病是什麼時候來着?應該是在喜歡那個人的時候吧?他喜歡他喜歡得就像生了一場大病,可能到現在還沒痊癒,他也沒想痊癒。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到了目的地,楚甄不知道該給司機多少錢,於是把口袋裏所有的零錢都給了司機。好像是沒給夠,他聽見司機罵了一句“又是到墓地又是個神經病,今天真他媽的晦氣”。他就當沒聽到,踉踉蹌蹌幾步下了車,跌跌撞撞走進近在咫尺的陵園。隆冬時節的傍晚六點天已大黑,他看不清路,頭也疼得厲害。他憑着記憶找尋那個人的墓——左轉,走一百米,再右轉,右手邊第三個,就是他了。

今年的雪真薄啊。楚甄摸到那塊墓碑之後跪坐在碑前的荒草地上,他這樣想着,滾燙的額頭抵在墓碑上,雙手撐在身體兩側努力坐直。他的膝蓋下是不知什麼時候放的花和水果,衰舊的花瓣在西風裏顫抖着,像在哭泣,也像在祈求。

“我來看你了。”楚甄對着墓碑上的兩個字輕聲説着,口中呵出的白氣住了他的視線:“不知道他有沒有也來看你。”寒天冰地,楚甄竟然一點都沒覺得冷。他的頭一直抵着堅硬冰涼的大理石墓碑,半闔着眼,左手在上面往復摩挲。

忽然,他的背後響起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

直到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楚甄還以為是幻覺。

“…….是你嗎?”☆、風起雲湧那個人身型高挑,腳步輕盈,如從霧中走來。雪光映得他面容盈盈,恍若出世。楚甄逐漸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雜了狐狸的妖豔和仙人的風骨、美麗得奇異的臉。

“果然是你。除了我們兩個,沒有人會來看他的。”他走過來,屈膝,把懷裏帶來的花束放在墓前。他輕輕的撫摩着碑上的「唐鈺」兩字,注視的目光極其温柔:“第二年了,想不到你還在這裏。”楚甄的心狂跳着,連着因為發燒而滾燙的頭顱一起微微顫抖。他的頭仍然抵着墓碑,眼睛睜大了看向自己膝蓋下的那塊土壤,炙熱的呼從鼻腔噴薄而出,嘴好像都帶着被燙傷的疼。其實自與他分別的那天,楚甄無時無刻不在幻想着還能與他見面,可當這天真的來臨之時,他卻連叫出他名字的勇氣都沒有。

那個漂亮得讓人恍惚的男人把視線收回來,摩挲着唐鈺名字的那手指不小心捻到了楚甄的頭髮。他男人笑笑,好看得能要了楚甄的命:“你怎麼了?一直不説話?”楚甄把頭抬起來,一雙燒灼的眼看着男人微微笑起的臉。

“梁圓。”這個名字像被塵封了很久,從他間啓封時帶着經年累月釀出的苦和辛酸:“梁圓,梁圓。”男人很無奈的笑了,雙手收回來搭在膝蓋上:“我在的,我在的。”好像念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