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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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並非是還在怨你,只是……只是…….”聽到唐謠急得彷彿要哭出來的聲音,紀清光安撫地在她頭頂落下一個吻,輕輕柔柔地哄着她:“阿謠不急,慢慢説,我一直在這裏。”她會一直在這裏啊……
唐謠默默地收緊了圈着紀清光一把纖的手臂,沉默了許久,終於心甘情願地向她説起自己心裏的自卑和不堪。
“我……我最初接近你是為了利用你,那時説的話都不是真心的。”
“你後來幫我懲罰了那兩家人,我心裏其實是很的,也想着自己身份低微,又利用過你,實在沒有臉面再繼續待在你身邊。”
“但是……但是你抱着我的時候,和我説話餵我吃飯的時候,我是真的很歡喜的,真的!”
“我做過那麼多的錯事,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再讓你對我好的……”唐謠越説越沮喪,若是頭頂有兩隻耳朵的話,現在必定是無打采地耷拉着的。紀清光又覺得心疼又覺得好笑,雙手掐在懷裏人的腋下,把人給提溜了上來。着唐謠睜開眼睛,紀清光湊上前去,一雙眼裏全是憐惜和愛意:“阿謠,我早知你來意卻讓你留在我身邊,你可知是為何?”
“裴涵和柳言絮是我在宮外最信任的人,我囑咐她們好好照顧你,你又可知是為何?”
“瑞草和雲林不是普通丫頭,她們都是跟了我多年的暗衞,我把她們排到你身邊,你可知我心意?”
“我做下了這許多事,你可還認為自己沒有資格?”
“阿謠,從小我就對兄長説過,往後陪在我身邊的人我會自己選,這個資格不止是我給你的,更是你應得的。”
“你這樣好,叫我心悦又歡喜。”像是情人之間低聲的密語,卻擲地有聲地砸進了自己心裏。自相逢之後便一直積蓄在心裏的情緒轟然爆發,唐謠揪着紀清光的衣襟放聲大哭。紀清光心裏也舒了一口氣,耐心地抱着她,哄着她,叫她把心裏的悲傷和痛苦都宣出來。
許是聽到了主人的哭聲,兩隻狼崽崽顛顛地跑過來卻怎麼也爬不上牀,急得直叫喚。峨蕊悄無聲息地搭了把手,崽崽歡喜地“嗷嗷”了兩聲,便卯足了勁兒想往唐謠懷裏拱。紀清光沒有阻止這兩個小東西,一心一意地哄着自己的愛人。
公主帳裏一片温情。
帳篷外,聞聲趕來的唐業抱着狼崽看向伊勒德,伊勒德一臉得意地跟他説起自己幫助小兩口解除心結的功勞。唐業難得地沒有使用眼神嘲諷技能,而是拍了拍他茸茸的大腦袋,施施然轉身回王帳處理事務了。伊勒德不滿愛人如此看重事業而忽略他,卻也對此無可奈何,只好鬱悶地拉着拉克申跑馬去了。
遼闊的草原上一又一地上演着這些情景。商隊益壯大,各大商會逐漸在草原各部的紛爭中站穩腳跟,而作為事件關鍵人物的紀清光,不僅從此與烏漠部落密不可分,更成為了草原各部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草原上一派其樂融融,於此地相隔萬里的大元都城卻是一片風雲詭譎。
自從紀清光和親烏漠部落之後,紀青珩在皇帝處的待遇明顯提高了不少。繼後和二皇子都認為是皇帝把對紀清光的歉疚傾注在了紀青珩身上,因此也沒多在意,只一心擴充自己的勢力。
因皇帝寵愛九公主,後宮中寧貴妃隱隱有與繼後分庭抗禮之勢,繼後一時無法扳倒她,但因她無子,便放任了她去,一心輔佐兒子。倒是在前朝之事上,燕國的公主看上了二皇子,在紀清光和親後不久就由皇帝賜婚做了二皇子正妃,二皇子也因此順理成章地開始頻繁與燕國皇子會面。至於原定的二皇子妃人選——户部尚書之女,也理所當然地由正妃變成了側妃。户部尚書對此很不滿,卻不敢表現出來。
這就成了紀青珩鑽的一個空子。
二皇子大婚不過半年,户部尚書就曝出了欺壓百姓,賦税混亂的醜聞,天子大怒,判了奪官杖責放,二皇子名聲也因此受損,但卻仍要盡力保全府中側妃。燕國公主對此不滿,致使他與燕國往的橋樑斷裂,直接使二皇子與燕國合作的商鋪關張,收入立時縮水,更是在一些見不得光的易中折損數百兵。皇子府逐漸捉襟見肘,偏偏他為鞏固勢力娶的各房妃妾沒有一天安生。直到燕國公主在一次鬥法中被陷害產後,二皇子與燕國的關係徹底破裂。
“你説,好好一個公主,怎麼就眼瞎看上了那麼一個男的呢?”柳言絮斜靠在貴妃榻上,興奮地和裴涵討論着二皇子近期的悽慘遭遇,與她相比裴涵就冷靜得多,一點一點地撕碎手裏拿着的信紙然後丟盡爐中看着它們燃成灰燼。
裴涵不緊不慢的動作叫柳言絮想起了遠在天邊的紀清光,一時神情也低落了下來,看着裴涵有些悶悶不樂:“你説,清光在草原上能過得舒心嗎?”裴涵停下手裏的動作,認真想了想後肯定地點點頭:“清光不是會定期遞信回來?你應該相信她才對。”
“説起信!”似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柳言絮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清光的信中説起烏漠部落的勢力已經大大超過了從前,燕國時勢必不能再從大元的邊境處侵入了,這樣一來,二皇子去燕國公主的用意就廢了大半!如今他手中底牌已經剩不了多少了,倒是皇后還一心折騰,你説……”
“是不是三皇子或者是清光想把她留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