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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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自然地忽略了心底的一點怪異。
而一旁的裴涵和柳言絮內心的搞事情緒已經完全被調動了起來,開始摩拳擦掌地要為唐謠的復仇大計奉獻一份力量了。
作者有話要説:又是一天深夜更。
第41章羅氏身為一個沒有誥命在身的臣婦想進皇宮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託人聯繫貴妃又等人宮裏傳召就花了好幾天時間。難得因為紀清光的計劃而熱血沸騰的柳言絮本想自告奮勇一回,趁着這段時間去貴妃宮裏換藥,但奈何皇宮院落森嚴,下手不易,柳言絮只好接受了紀清光的另一個想法,半路帶人去攔羅氏的馬車。只是她到底也發揮了作用,跑了趟貴妃殿,回來就把那雪蓮生肌膏的瓷瓶給摹下來了。
但因為涉及貴妃,又要在天子腳下當街碰瓷,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紀清珩的注意。紀清珩直接叫將軍帶他摸黑溜進了公主府。彼時唐謠剛剛沐浴完,身上還冒着濕漉漉的熱氣兒就被紀清光催着進了被子。紀清珩和將軍高大的身影的身影映在窗紗上,想不注意都難。
唐謠雖有帷幔擋着看不真切,卻也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紀清光輕嘆了口氣,温柔地給唐謠掖了掖被角:“你先睡好不好?我去書房處理些事情,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語氣像是哄小孩似的。唐謠聽了這麼多天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眨巴眨巴圓溜溜的大眼睛,乖乖地拿被子蓋住了自己半張臉。
見她睡了,紀清光利落地把自己的頭髮束起來,仔細吩咐了丫頭守夜後披着斗篷就去了離卧房還有點距離的書房,身後兩個黑乎乎的身影默默地跟着。四處巡夜的侍衞和隱在各處的影衞對此都習以為常。
園子裏突然吹起一陣有些涼意的沉默的風。
書房自有丫頭掌燈,朦朧的燭光下,較清瘦的那道身影揭開自己的斗篷,出一張俊逸無雙的臉——正是紀清珩。他身旁的男子也沒掩飾,直接扯下臉上的方巾隨意地
進了袖子裏。
“清光,你要為了一個沒落的侯府女子動用影衞?”紀清珩一如既往的開門見山,許是因為覺得事關重大,語氣甚至沉穩得都透出些冰冷的意味來。堅毅拔的將軍站在他身邊,雖沒有言語,神態上看也是不贊同的。”
“哥,我心悦於她。”紀清光突如其來的鄭重神叫紀清珩看了一怔,在不那麼明亮的燭光下,倒勾出些已經十分久遠的記憶。
那是在皇后崩逝,繼後未立的時候。那時父皇整沉湎於悲痛和政事,從不踏足後宮也沒教養兒女,而現在的繼後在那後宮無主之時如
中天,除了收攬權力,每
最喜做的事情就是看一干宮女太監欺侮他們兄妹。他們雖是嫡子,可母后逝世,父皇也不願見到他們肖似母后的面孔。那是一段暗無天
的時光,兩個四五歲的孩子整
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遭受無休止的辱罵和毆打,活得比宮裏的狗還不如。但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小小的女孩子就會用偷摘來的一點草藥幫哥哥
傷口,然後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字一句的立誓,要這些欺侮他們的人生不如死,要坐到這世間最尊貴的位置上去。
那時那個穿着布麻衣,幫他上藥的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漸漸地與面前這個滿身尊貴的公主重合在了一起。
紀清珩默默了半晌,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説就帶着將軍轉身離去了。只是二人走後紀清光在窗邊小几上看見了一個口哨。那口哨小巧卻不華麗,通體墨黑,只是若伸指細細摩挲內壁,能隱約覺出一點不一樣的紋路來。這隻小哨看着毫不起眼,卻是能夠號令紀清珩座下暗衞的一隻令牌。兄長把它留給她,便是默許了她的舉動。
紀清光無聲地笑彎了眼,捏着那小小的哨子心裏滿是歡喜。
“當年我雖是兄長,卻由妹妹替着受了許多罪。當時我們太小,清光又替我受了太多罪,兩年的磋磨到底是傷了她的身體本。若不是你父親和丞相一齊勸諫父皇,恐怕我們就真的死在那羣人手裏了。”紀清珩坐在空蕩蕩的宮殿裏回憶往事,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冷。將軍不發一言地把他裹在自己懷裏,紀清珩
受着周身徐徐不斷傳來的熱度,慢慢眨了眨眼。
“父皇對母后和我們兄妹有愧,加之他從前本就喜愛清光,後來對她就更是疼惜。也是靠着這一點愧疚之心,我和清光一點一點地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所以哪怕是清光正面開罪繼後和老二,父皇也不會責怪於她。”
“可是他的補償有什麼用?清光的身子傷了就是傷了,繼後磋磨我們就是磋磨了。哪怕他現在寫一封禪位詔書,他也不再是我們幼時仰慕的父親了。”
“除了清光,我只有你了。我會護着清光和她的心上人,也會護着你。”
“多謝殿下喜愛,臣喜不自勝。”有了紀清珩的幫忙,紀清光的人順利地在羅氏回府的車架前碰了回瓷。暗衞首領親自出手換的藥瓶,穩穩當當,絕無差池。
羅氏的車被碰瓷得人仰馬翻的時候,紀清光,唐謠,裴涵和柳言絮整整齊齊地在街邊酒樓的臨牀包廂裏做了一回觀眾。暗衞首領把雪蓮生肌膏送進包廂時最動的莫過於柳言絮了,幾乎是以搶的速度把那小瓷瓶薅到了手裏。
“絮絮,你這樣人家大哥會以為你是質疑他的能力的。”紀清光看她捧着一個小瓷瓶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