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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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出題組那些人聽見,他們可能要上門來追殺你,冷靜點弟弟,你就是第一。”
“可是我第一張卷子就做了一半。”他滑動着界面,“聯考卷也有好幾題沒做,難題全是你搞定的。”
“模型都是你們在做,我一直在發動機。”秦楊低着頭,雙手搭在膝蓋上,出大棉襖裏面寬敞的t恤,以及那對漂亮的鎖骨。他仰起頭一臉不解:“為什麼?”鄧諾滑到最上面,指着屏幕中央那張圖:“看到了嗎。單人試卷你第二,雙排高二高三學生分數同步。最後,小組賽因為校際合作,所以最後填寫了分工表格。”
“理論方案模型是你架構的,航天相關公式你寫的。”
“材料是你帶着時傑飛去領的。”
“圖紙是你修改擴大的。”他放大“狗糧一號”旁邊的小圖,一字一句道:“這被單獨點名表揚的發動機,是你一個人完成的。”秦楊安靜聽着,一聲不吭。
“現在還懷疑自己是第一麼?”鄧諾注視着用臉懟在自己手機屏幕上的後腦勺,忍不住伸手摸上去,輕輕了,“多相信自己一點,秦楊。”秦楊保持着低頭沒動,頭頂傳來温熱的温度,是鄧諾的手。
應該逃開的……但是不太想躲。
這個從寒風中走進家門的人,手指為什麼是暖的?
他一直像其他人一樣把鄧諾當做同齡人看待,甚至比別人更不把高三的鄧諾當學長看。
時間久了,都快忘記了一件事——鄧諾比他大四歲。
這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鄧諾告訴他了。
“我想跟你説點事,估計不大好,你能聽聽麼?”秦楊略帶緊張地纏手指玩,放平聲線低聲道。
不是“你聽我説一下”、“你閉嘴,聽我的”。
而是“你能聽聽麼”。
一瞬間心像被一細針不痛不癢地刺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很揪。
這可是秦楊啊。
鄧諾站起身,秦楊松開手指,失落地垂下眼。
“家裏有多的睡衣嗎。”鄧諾説。
秦楊手指一僵,抬起頭一臉不解。
“太冷了,不想吹風,小哥哥介意收留一下我麼?”鄧諾倚着卧室房門,站在沒有燈光的黑暗裏温聲道。
秦楊抓了把頭髮,飛速壓下嘴角的笑,一派冷靜地跟到卧室門前:“你一早就打算住這裏,幹嘛不帶衣服過來?”鄧諾挑眉,死不認賬:“沒啊,順路過來看看你而已,也不是很遠。”如果在市區的話那確實不遠。
秦楊彎從衣櫃裏拿了件t恤扔給他:“裝p,你就是故意來的。”不僅是特意過來的,並且還是從家裏過來的——才不是什麼市區。
“謝了,有沒有熱水澡能洗?”
“客廳旁邊是衞生間,冷水多放一會兒,我去給你找條巾。”鄧諾慢悠悠晃進衞生間,背影隨着磨砂門關上而只剩下一個虛影。
秦楊叼着糖葫蘆一動不動維持着半彎的姿勢,糖水從嘴角出。他溜嘴,糖水堪堪滴了一小滴在地板上。
從家到地鐵站、路上找老爺爺的糖葫蘆小攤買東西,再加上半小時地鐵車程和走到他家的時間,差不多得近一個小時。
按照時間來算,鄧諾幾乎是接到他電話後立馬就趕過來了。
他捏着竹籤,悉濃醇的味道,薄又甜的香氣。這味道,哪裏是市區夜市的糖葫蘆能比得了的。
一條陳舊的藍灰巾出現在一堆舊物中,他扯出來,叩響衞生間的門:“開門,送巾。”氤氲着水汽,健康膚帶有肌線條的手臂從裏面伸出來。
鄧諾接過巾,聽到秦楊道:“沒有新巾了,我以前的給你用,洗乾淨了的。”考慮到鄧諾也是個潔癖,他補充道:“嫌棄你就站裏面晾乾再出來。”
“不嫌棄,麻煩秦楊弟弟先去暖牀,洗完澡很冷的。”鄧諾在裏面吹了個口哨,沒羞沒臊地撥。
秦楊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那你最好別出來了。”鄧諾洗完澡順便拖了地,等回房間時秦楊已經躺牀上了——不過用書蓋住了臉。果然還是很聽話的孩子。
秦楊拍拍枕頭:“就一個枕頭,如果你不介意睡老頭的,我給你去拿。”秦楊可以接受同潔癖的鄧諾睡自己的枕頭,但無法接受自己去睡別人的枕頭。
枕頭畢竟是很親密的東西。
鄧諾嘆了口氣鑽進被窩:“擠擠吧。”
“嫌擠?地板考慮一下,個厚毯子給你。”秦楊涼涼道。
房間裏並不是木地板,而是花非常古早的橙瓷磚地,不説夏天有多涼快,只不過這季節往上躺一宿,第二天就是有命怕也只剩半條了。
兩人槍舌戰好一會兒,你一句我一句,愣是一點營養沒有地爭了小半天。
關了燈,並排躺在牀上,肩膀貼着肩膀,眼前一片黑暗。
秦楊仍舊有點兒不真實。
在黑暗中自嘲道:“我以為這輩子我都得一個人睡。”鄧諾輕笑:“怎麼,我費盡心機爬上了你的牀,不滿意麼?”
“滿意你個頭。”他在被子裏踹了鄧諾一腳,笑道,“滾下去。”
“弟弟,你是不是越來越皮了,剛認識你那會兒你不這樣吧?”鄧諾開口。
秦楊偏頭看着他的側臉,窗外的光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