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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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馬上就要進入的校園。
雨和風忽然變大,秦楊誇張地抖了抖身子,整個人面若寒蟬,冷冰冰地瞪着鄧諾:“你想幹嘛?”鄧諾揚起得逞的微笑:“沒怎麼,就跟你講點兒你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也算來過h外一趟,多瞭解一點沒病。”秦楊:“……”鄧諾每次一開口,都有種讓人想打他的衝動。
這幾天温度一天比一天低,傍晚這場雨像是一個魔咒,撕掉了温度最後一層遮羞布,冷的沒邊。
秦楊和鄧諾回宿舍時雨還沒停,兩人衣服幾乎都被淋了個遍。
“你先洗澡,我去借個吹風機把衣服吹一下。”鄧諾拉上遮光效果並不怎麼好的窗簾,下外套打開空調。
秦楊“嗯”了聲,指示道:“温度打高點,被子太薄。”
“好。”每個房間每張牀位都配備了條被子,但不是特別厚的那種。
考慮到今晚大降温,組委會特意發信息讓大家該開空調的開空調,被子不夠的可以到一樓問阿姨再要一牀,別凍冒了。
秦楊洗了個熱水澡打開門出來時冷的直打哆嗦。
“嘶——”用巾擦着尚在滴水的頭髮,他撈起牀頭櫃上的眼鏡,發現空調關了。
“關空調幹嘛。”他嘀咕着,重新按下遙控器開關。
“嘀!”刷房卡的聲音。
“空調好像壞了。”鄧諾帶着一身寒氣走進來,捏着房卡放在桌子上。
秦楊皺眉,抬頭一看,確實如此。空調屏幕上顯示“f”,無法制熱。
秦楊看了眼牀上軟塌塌的被子,一臉嫌棄:“你洗澡吧,我去樓下前台問問有沒有多餘的被子。”鄧諾嘆了口氣,攤手:“不用去了,我剛從樓下上來。羣裏剛剛發了信息,被子不夠的可以下去領,不過我去的晚,都領完了。”秦楊擦頭髮的手停了下來,皺眉:“那怎麼辦,宿舍空房間還有那麼多,換一個行麼。”
“也不行,阿姨講我們這些人的房間本來就是給老師住的,收拾出來的。其他房間還有原來老師的東西,沒法住。”他把吹風機遞給秦楊,温和地笑了笑:“沒辦法,克服一下吧,頭髮吹吹乾,我先洗個熱水澡。”衞生間門被關上,這裏隔音效果不好,花灑噴水的聲音清晰無比,磨砂玻璃門氤氲出裏面的霧氣。
秦楊拿着這個房間裏唯一能制熱的東西,魂不守舍地.上電源吹頭髮。
裏面水聲,外面嗡嗡聲,雜在一起,都帶着熱氣。但秦楊知道,一旦停下吹風機,很快就會陷入寒冷。
“叮——叮——”鄧諾放在牀頭櫃的手機收到信息發出聲音。
吹風機的呼呼聲戛然而止。
鬼使神差地,那光着的腳丫子沒回自己窩,而是朝着另一張牀位過去了。
鄧諾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自己牀上除了一隻孤零零的手機空無一物,隔壁牀——厚厚鼓鼓地壘起一小山包,看不見人首尾。
大概是聽見他出來的聲音,小山包挪了挪,掀開被子一角,出那張牀上的第二隻枕頭。
意思很明顯了,他的被子被惡意霸佔了。不過霸道的人還算有良心,順便把他枕頭也一塊兒挪了窩。
鄧諾會意一笑。
趿拉着拖鞋,腳步聲逐漸靠近。
秦楊捏着衣角閉上了眼睛。
最終腳步聲在身側停下。
小山包十分懂事地往另一邊滾了滾,出一後背對着人。
“你這是在幹什麼?”話雖這麼説,鄧諾仍是十分上道地主動上了牀。
秦楊悶在被窩裏沒説話,耳隨着熱氣的靠近莫名其妙地泛起了粉紅。
“一牀被子冷。”他嗡嗡説。
“這牀不太大,一起睡我怕會擠。”鄧諾靠在牀頭,關了頂燈,開了一盞小夜燈。
秦楊生怕他因為牀小帶着被子跑了,難得緊張道:“不會,我拿你尺子量過了,這不是標準的一米五單人牀,它會稍微大點兒的。”鄧諾沒説話。
秦楊沒忍住,翻了個身臉對着他,繼續解釋:“我睡相還不錯,不會把你踢下去的。”鄧諾垂眸,對上了一雙從未出現過的無比真誠的視線。
“真的,兩牀被子温暖,擠一點,更熱。”誠懇補充。
鄧諾捧着一本試題卷,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温聲道:“我又沒説要走,怕什麼。”秦楊啞然。確實,如果鄧諾不願意,他一開始就不會上來。
他訥訥道:“你不是……潔癖的嗎。”
“你不是也潔癖?”鄧諾反問。
秦楊噎住:“我又不是那種潔癖,我就是,就……”
“那巧,我也不是那種潔癖。”鄧諾合上試卷放在牀頭櫃上,笑道,“我想咱倆估計是同一種潔癖,所以抵消了。”同一種嗎?
都不願意與不悉的人太過親密。
不願意與不悉的人共同就餐。
不願意別人接觸自己的私人領域。
不願意別人瞭解自己太多的事。
除了最後一樣,前面幾個,他們似乎都做過了。
秦楊忽然記起來,那一次他倆一起去吃生煎,自己好像忘了拒絕來自鄧諾的生煎。那麼他和鄧諾,是不是也能算是非常悉的朋友了?
突如其來的認知讓秦楊莫名地高興起來。
鄧諾把小燈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