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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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象哭嚎得用力,差點哭得把自己撅過去。
可是他這樣哭下去,鄰居可忍不了。
旁邊那户人家醒來,不耐煩地探出頭吼道:“哭什麼喪,大半夜的?你要是死了,老子就讓你哭個過癮!”譚興旺一想,大半夜的吵人也不好。他就上前去拍拍王象的肩膀:“喂,你別哭了,吵到別人家了。”王象淚眼濛地抬頭,看見是自己認識的人,心疼地拽住譚興旺的褲腳,哭得像個小孩。
“嗚嗚啊!我的銀子不見了……”譚興旺摸了摸自己懷裏的僅剩的荷包,道:“那邊有酒館沒打烊,我請你喝酒吧。我和那酒家的掌櫃認識,看能不能順便借點藥或膏子來塗塗。”
“嗝——”王象打了個哭嗝,説道,“你要請我喝酒?我不想喝酒,我想吃豬頭,油汪汪那種!”王象覺得自己委屈大發了,因此對夢裏那個大豬頭,執念變得特別深。完全沒想過,要是譚興旺嫌棄他麻煩,連一杯薄酒也沒他的份,哪還有他心心念唸的豬頭!
“豬頭?半個行嗎?”譚興旺想到自己還要哄人,求得阿林原諒,銀子可需要得很,不能都花到王象身上。請王象吃半個豬頭,喝一回酒,是譚興旺覺得兩人共苦過,而且譚興旺心情確實不是很好,也想灌自己兩杯。
“半個也行!”王象一聽就有豬頭吃,蹭地就丟了藏錢的罐子,扶着牆爬了起來。
這一起身,他終於又想起來開花的股,疼得“哎喲”叫喚了起來。
譚興旺搭了把手,兩人去了譚興旺悉的那户酒家。
酒家有個醉鬼在哪喝酒,就留下打酒的掌櫃在看着。見又來人喝酒,一個醉鬼是看,兩個三個也是看,掌櫃就招呼了兩人。加上譚興旺又是稔的,掌櫃的還把自己常用的藥買了一份給兩人。
倒是豬頭去得太晚了沒買到,譚興旺就要了六兩味道重的滷加一疊花生米,把王象給糊了過去。
雖然挑剔不是豬,不過王象窮慣了,有酒喝加上有吃也很滿意,吃上了就把豬頭給忘了。
兩人吃喝了一陣,看着王象開始醉,譚興旺就去把賬結了,順帶告訴老闆不要接着送酒過來。
兩人邊上的醉鬼,一壺一壺地要着酒,勸他別喝他還會説自己有錢,給他上。譚興旺這樣的,倒是讓掌櫃的覺得稀奇。
“怎麼不喝了,大醉一場我抗你回去!”酒館裏消息靈通,掌櫃的知道譚興旺經歷了什麼。以他看來,心裏有些事想不通,想灌醉自己倒更正常。
譚興旺心想阿林可不喜歡醉鬼,他搖搖頭,只道:“喝醉了也沒意思,回頭醒來還不是那樣。謝謝您的藥,我先送他回去了啊!”
“好嘞,這是找補的銀錢,你數數。”掌櫃的把金釘子稱了稱收了下來,又稱出了九兩的銀子並一掛銅錢給譚興旺。
譚興旺接過錢,把王象扛着,送回了王家。
不過和一開始打算得不一樣,譚興旺沒在王象家蹭住。他擦了擦藥,裹了一牀王象家的破被子,腳步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陳夫郎門前。
因着股疼,譚興旺就側躺着,睡在了門前。幸好有了在王象家來的舊被子,譚興旺沒被凍着,睡得也還算安穩。
****第二天一早。
陳夫郎打開門,看見睡在門前的人就尖叫了一聲。
譚興旺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笑呵呵地抓着頭髮,衝陳夫郎笑:“你嚇着了啊。”陳夫郎瞪他:“大清早的!你説嚇人不嚇人?”譚興旺被説得沒話説,就耷拉下腦袋,顯得可憐巴巴。
陳夫郎可不帶心軟的,當初是人小命差點丟了,所以他才緊張得不行。如今人出來了,糟心的譚家,陳夫郎可不想招惹。
“你走,別擋着道。”陳夫郎“啪”地關上了門。
譚興旺哪裏肯走,不過想着錢的事,先去碼頭晃悠了一圈,然後把事説清楚了,帶着一旬的假才重新回來。
陳夫郎就這麼着,被個牛皮糖給粘上了。
***環水書院裏。
景行之背上書袋,站在柳方門前道:“小方方,我上學去了。”
“好,早餐你記得買點吃的。”昨晚上兩人聊了聊現代的事,慨了一番。晚睡導致現在還沒完全醒來柳方眯瞪着眼,應了一聲,聽着景行之腳步聲匆匆地離開。
事情忙完了,景行之就得重新上課了。
照例是去了後山上,草廬東屋。
陽光透過推開的幾扇窗户,把滿是書墨氣息的東屋照得透亮。
景行之抄起上回正在看的書,看着看着覺得前面有些地方給忘了,乾脆又重新翻過來啃了一遍。
要説古代科舉考試,那是真要腦子,之乎者也不説多讓人頭暈,一句話的意思得翻來覆去的琢磨。一個句讀的變化,都能出現好多種意思。
景行之一邊背,一邊琢磨起鄉試的考項。
如今李朝的鄉試,是考三場。一場考四書,第二場考五經,第三場考實務策論。先前先生們説,小書生最弱的地方,就是在實務策論上。
要景行之説,年紀小小,有一顆能做四書五經題的腦子,已經聰明得不得了。策論這種事,要想對朝上或者某地的大事有自己的可行看法,那起碼首先得對考試的目標有個大概的瞭解。
可朝堂大事,動輒就是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