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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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象振振有詞,一句話將當着他孤零零一個腦袋,吃大豬頭的張管家和賀志芳,都拉下了水。
申方見機會來了,一把奪過賀志芳手裏的驚堂木:“賀大人?你作何解釋,還能保人勾結盜匪、害人命不死?好本事啊!”
“來人啊!暫時請賀大人下坐。”申方手一揮,自己帶來的百户及手下人利落地將賀志芳拿下。
張管家不過猶豫了一瞬,立馬也被綁住了手腳。
賀志芳被趕下了主位,主位便由申方接了。
申方身材清瘦,看着可比賀志芳像好官多了。
官差們拿人,譚興旺看着上面的大人都換了一個,有些心慌地回頭看向讓他不要多嘴的景公子。
景行之有點懵地和譚興旺對視上。
譚興旺對着景公子擠擠眼,大拇指偷偷地指指自己:該我説話了嗎?
景行之看他拇指指向了他自己,依舊一臉懵。
他把當初隨□□待汪莊的事忘了,因為當初那一句待是為了讓譚興旺不被半路死,可不是為了讓譚興旺真的什麼都聽他的。
看景行之沒動作,譚興旺苦了一張臉,目光很是委屈地轉過了頭。
譚興旺這幾過得太苦了,天天夢到陳夫郎被折騰得不像樣子,還有那個他看了好幾輩子的小哥兒,也慘得不像話。
夢裏是陳夫郎和小哥兒在受苦,可那實際上折磨的是譚興旺的心。
他一個高頭大馬的漢子,這幾哭得比過去二十四年還要多。
譚興旺想着,心裏還是很想開口,於是他不甘心地又回頭看了一眼景行之。
景行之楞了一下,然後猛地想起來自己幹了什麼!
景行之趕緊點了點頭,譚興旺得了這個點頭,立馬回頭,緊跟王象的步伐。
“大人,小的有事稟報,小的也做了假供!”譚興旺一席話,可謂是把人都驚呆了。
王象跪在中間,又是哭又是喊地鬧了好一陣。剛剛申方帶來的人還在抓張管事和賀志芳,可不是讓所有視線都落在王、賀、張三人身上,跪在一邊的譚興旺可沒有被注意到。
譚興旺敢在公堂上動來動去,也是趁着申方的人在捉人,引走了注意力。
沒想到眾人剛回過神,第二個翻供的就來了!
申方自然是讓譚興旺如實道來,而後譚興旺開始説起被威脅來替死的事。
譚興旺説了什麼,站在景行之身邊的汪莊沒注意聽。
汪莊正盯着景行之看,好像景行之身上會發光一樣,能引他所有注意力!
汪莊想的是,景公子是個什麼神人?光是和人講道理,就能這麼有用啊!
果然聖人説,要多讀書,多讀書才能被聖人砸頭,才能這麼厲害啊!
但人羣裏,還是有人關注譚興旺説了什麼。
比如景行之,他聽見譚興旺説出,自己家中有人用賭債來迫他送死的真實情況;也聽到了譚明發和譚母,震驚地聽見譚興旺一席話後,譚母哭喊的聲音;也聽到了躲在人羣后,陳夫郎小聲的泣……
經過譚興旺的翻供,終於大家認定了一個事實——怪不得上回方山長氣暈了,原來這兇手不是真的兇手啊!
又經申方一通查問,條理清晰地説清楚譚興旺和王象不是真兇。隨後,在牢房裏穿着錦衣華服的張明雨就被衙役提了上來。
張明雨的一身錦衣,錦衣當然是賀志芳送過去的,質量上佳,穿着舒服。可是這衣服招人眼啊!
王象和譚興旺都穿着囚衣,頭髮亂糟糟的,兩廂一對比,就知道張明雨即使在牢房裏,過的也是好子。
“這人穿得和花樓出來的一樣!”
“胡説,富貴人家不都這麼穿,這人來從牢房裏帶出來的,才不是花樓裏出來的。”
“那你説,他怎麼不穿和那兩人一樣的衣裳,穿的特別好呢?”張明雨聽到那紛紛的議論聲,又看到了堂上的申方,心裏一聲咯噔,心道不好!
張明雨在書院待了十幾年,當然知父母官姓甚名誰。
像賀志芳這樣的,那都不用放在張明雨眼裏,只當平級相處即可。到了申方這個位置,才值得讓張明雨注意。
但往常,張明雨也沒怎麼把申方放在眼裏,他哥哥可是申方的父母官。
誰知道,往裏他沒給好臉的申方,今天居然跑來審案了,申方還是方啓晨的門生。
賀志芳給張府送信送不出去,張明雨的信件就更別提了。可賀志芳沒明説,對張明雨都是用避嫌來説服他的,得張明雨以為沒什麼意外發生。
所以現在張明雨傻眼了……他不過在牢房裏揣摩了幾篇文章,一出來翻天覆地了?
“啪——”申方用力一拍驚堂木,“張明雨,你可知罪?你……”申方開始審張明雨,景行之看着大局已定,提步往外走。
汪莊想跟上,被景行之用你好好等着,聽完結果給老師報喜,就給強行留下了。
至於景行之,往外走是因為外面的陳夫郎要幫忙。
譚母想到家裏那麼多的賭債,想到陳夫郎見過譚興旺的消息,心道譚興旺肯定是因為這男人才改的主意。
譚母心裏氣不過地揪住陳夫郎外縣衙外頭去了。
縣衙的拐角,譚母眼中含淚地看着陳夫郎,罵道:“就是你這個賤人,攪得我譚家家宅不寧!”一邊罵着,她伸出十指朝着陳夫郎面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