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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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當年事,許中棋心中恨恨,哭泣的眼中全是麻木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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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院裏。
景行之先泡了個腳,然後翻開方啓晨給的往年鄉試佳卷看了起來,側重看策論題。
程謂待他態度不錯,讓他先回來休息晚間一塊同程家人吃飯,屆時飯後再談他在府衙兩月如何磨礪的事。
景行之對於古代的官場很好奇,可怎麼具體辦事還是得乖乖聽程謂安排的。想來能有不少收穫,不然方啓晨也不會安排他來此地,在鄉試前耗費兩月。
景行之看了會策論,讓下人晚飯前兩刻鐘叫他,然後暫時休息了會。
結果剛睡下一會沒等到時辰,下人就慌慌張張地叫醒了景行之:“景公子,醒醒!出事了!”景行之睜開眼,撐起身,問道:“怎麼了?你説清楚,別慌。”那下人看着年輕,沒經過事,哭喪着一張臉,語氣又急又怕道:“程府的大公子死了,莊哥讓我叫您呢!而且……而且那個程大人竟然把線索找到我們着屋子來了,我們可是今兒剛來的,招誰惹誰了?!”第58章景行之蹙起眉心,披上遞過來的外衣,一邊穿衣一邊思路清晰地問道:“什麼線索在我們院子裏,具體在那個地方?”程家的大公子是誰,景行之一行人都不知曉,他們也是今才到來,被無辜牽連的概率有十成。
景行之覺得程謂是個聰明人,就算是昏了頭應當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不過被這麼連累,讓沒睡好的景行之心情很不快。
他不舒服了,那對着他們下手的人也別想舒服。
下人答道:“是一手指頭!在我們院子進來那塊的院牆下,草叢裏藏着,有隻狗給叼了出來。”
“一手指頭?確定是程家大公子的?”景行之穿好衣服,朝外走去。
“説是對得上,應該是了。”景行之點點頭,走到下人們圍成一圈的院門處。
景行之看向程謂,道:“程大人節哀。”程謂聽見這兩字,眉心猛地一跳,眼睛中騰燒着怒火:“節哀還用不上,先把事情查清楚吧。在我的府衙裏,我自己的兒子居然死了?還被人分屍!説出來都沒人敢信!”程謂手裏捏着一塊帶血的帕子,中間鼓起,景行之瞥了一眼,看形狀應是下人提到的手指頭。
程謂緊緊捏着他手裏的東西,控制了一下表情,對景行之道:“賢弟,你今天才到漢南府,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的。只是我兒的手指頭在你這院子裏找到了,可否讓這嗅得出血味的狗再找找。”雖是問話,可程謂用的是陳述語氣。可見不管景行之同意與否,搜他是定要搜的。
人家死了兒子,還慘被分屍,景行之心裏同情程謂。他點頭大方道:“程兄帶着這狗隨意去找吧,能找齊也是件好事。”
“找齊”兩個字刺到程謂的痛,他咬着牙,雙目噴火:“若是讓我抓到那賊人,我定將他五馬分屍!”程謂説完這句,親自牽着那體型靈活的黑土狗往裏面去。
程謂身後許中棋牽着程歡的手,手拍着程歡的背:“別怕,你爹爹在呢。”許中棋嘴裏説着安撫程歡的話,眼睛卻是瞧着程謂背影看了幾眼,在心裏冷笑。
在許中棋看來,程謂對着景行之一口一個賢弟,但轉身卻是去搜東西,可見是真把程餘樂那個花花草包放在心上。可那個噁心的東西有個用,除了會花銀子,就是睡女人!
程謂心裏有多在乎升官,許中棋是深有所知,可回頭來程謂竟然能為了死了的程餘樂這麼做。換了她的歡兒……只怕程謂連個都不會放。
憑什麼程餘樂能走程家的路子去直接當官,她的歡兒卻不行……
程家分到他們這一房的名額就一個,程餘樂死了,就不會和她的歡兒搶東西了。許中棋回神,低頭又拍了拍臉發白的程歡的背,輕聲哄道:“莫怕,娘也在呢。”程歡縮縮脖子,點了點頭,嚥了一口口水:“我不怕,我不怕。”景行之看了幾眼這母子兩個,心裏琢磨起到底是誰把那一手指放到自己院子裏?
陷害,一種是有理由的。
他來的這一會兒,得罪誰了?若是得罪誰,那便是誰動的手。
可景行之也就了幾面,難道是礙了誰的路?這事兒景行之不好查,程謂倒是地頭蛇方便,景行之覺得等程謂出來,得告訴他一聲。
另一種則是沒理由,純粹是興起,想把事情折騰得更熱鬧點。第二種的可能,比較少的,但也不無可能。
不一會,程謂和汪莊都走了出來。
景行之看汪莊面如常,便知道屋子裏面沒多什麼東西。
程謂超景行之歉意地拱手:“沒找到什麼,擾着賢弟休息了。”景行之擺擺手:“程兄不要在意這些,那兇手既然把東西丟到我這院子裏,想來十有八九我是礙了對方的眼了。我對漢南府的事情知曉不多,程兄依據這點可以猜猜兇手是誰。”程謂聽了景行之的話,神莫名。他對這行止頗為大氣的小兄弟拱手行了一禮,才沉着臉帶着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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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謂離了知心園,立時冷眼掃了許中棋幾眼,讓許中棋跟他去了最近處的花廳。
“你做的?”程謂咬着牙,目光泛冷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