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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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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騰雲駕霧……就沒有會飛的轎子之類的飛行道具麼?”我嘴已經有些發白,説話時很是小心,努力不讓詩清漓聽出我話音裏顫聲。

詩清漓見我臉不好,便一邊攜着我的手朝着瑤池中央的一座雅緻小亭飛去,一邊語氣有些無奈道:“這不是殿下您自己選的嗎……一般修行者初次飛行時選擇的道具都是飛劍,剛開始就駕雲的確會不適應的……但那也只是少數。轎子那種笨重之物,只有各大仙朝之主作為出行時的座駕可能會早一個……可惜陛下嫌不實用,所以就沒造。”我回想了一下她一開始讓我站上去的只有三指寬的長劍,心裏默默道:“我寧願摔死,也不願在體驗高空走鋼絲時嚇死!”然後我指向了雲霧下仙河上,一列列踩着蓮葉往返於各處殿宇的白衣宮女,略有不滿道:最^^新^^地^^址'www.91ks.online“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她們一樣踩蓮葉?”詩清漓垂首看了那些宮女一眼,然後耐心解釋道:“每片蓮葉在河中的漂路線都是固定的,就連那些宮女所悉的也不過是往返於她們工作休息之所的那幾片……若要臨時找出幾片可以自由縱的蓮葉也不是不行,只是仙宮內水路狹窄,且依着宮裏的規矩,那些宮女見了奴家和殿下都需停下問安,甚是無趣繁瑣……想來殿下是不會喜歡的。”我一邊凝神聽着她的解釋,想要轉移注意力……但目光落在她雲白的大袖上後,又不知不覺地將她的衣裙與先前所見的白衣宮女對比起來——詩清漓的白深衣很是素雅,但細看便會發現衣料上印着的那些繁美緻的銀白紋樣,就如她的子般,看上去含蓄但又不失高貴……

等詩清漓説完,她見已到了瑤池中央那座小亭的不遠處,當下便解了駕雲的仙法,在我的慘叫聲中攜着我的手緩緩飄至了亭中。

落地時詩清漓抬手扶了我一把,以免我站不住直接癱倒在地上。她見我一臉沮喪的神,便略微屈膝摸着我的腦袋柔聲寬道:“沒事的殿下……等多嘗試幾次,適應了便好了。”我雙眼無神地看着亭外在半空中優雅游過的長着龍鬚的錦鯉,有些絕望道:“可是清漓姐姐,我…我恐高啊!”詩清漓微微一愣,然後便有些不敢置信地驚訝道:“怎麼會…殿下您可是陛下的親子,生來便是註定要翱翔天宇的……殿下您不該恐高的啊……”她説着説着,見我臉越發頹喪,忙轉移話題道:“殿下還沒出過宮吧?要不奴家帶着殿下去逛逛仙宮下的神都吧!”但她説完,看到我帶着探詢之意的狐疑神,接着有些無語道:“殿下放心,神都內是有人行道的……”我聽完便快答應了,代價是又要乘一次雲霧。

在仙宮最下面的宏偉宮門下,趴着兩隻仙獸。我見了忙讓詩清漓停下來,在她的看護下朝它們好奇地湊了過去。

那玉麟瞧見了我,立時站了起來,也沒看出來有什麼敵意,歪着腦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面古怪道:“你就是月夕顏那妮子口口聲聲要找的兒子?”我聽了後頓時一愣,倒不是因為這問題有多難回答,而是這幾所見所聞,人人提到月夕顏言必稱“陛下”,神皆是敬畏與仰慕……但這麒麟一副以長輩自居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在我身旁站着的詩清漓像是沒聽到玉麟對月夕顏冒犯的話語般,抬首望天,與平裏表現出的對月夕顏的恭敬與順從大相庭徑。

而那玉麟似是本不在乎我有沒有回答,緊接着自言自語道:“幸好本座當年機智,沒選擇化形重修……人族是真他媽會玩兒…嘖嘖……”它還想繼續絮絮叨叨地説下去,但嘴裏卻突然進了一個紫紅碩大的龜頭——玄武的頭。

玉麟倒退兩步,不滿地甩動腦袋,將嘴裏含着的龜頭吐了出來,憤然道:“跟你説過多少次了,別拿你那龜頭堵我的嘴!她月夕顏又不是龍姑娘,還不讓……”它的話音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應到了什麼,瞬間趴伏在地,兩隻前爪捂住了腦袋,看上去可憐弱小又無助,瑟瑟發抖.jpg一旁的玄武也把龜頭縮進了殼裏,悶聲道:“離我遠點兒,血別濺我身上。”看得我那是直搖頭——謎語人…啊呸,謎語麒麟,慫別説説別慫,像它這樣説話説一半,就好比前世的那些小網站,免費讓你看完前戲和口,等到要進去的時候突然蹦出來讓你充會員一樣可惡!對於它最後像是要被宰掉的表現,我只想説:好死,我要看到血成河!

但我在一旁晾了半天都沒等到可能存在的幕後大佬出手,便跟着詩清漓直接出了宮,站在了神都的人行道上。

“比起騰雲駕霧,我還是更喜歡站在地上的踏實。”我側着身子避過面走來的行人,回頭衝着詩清漓嘆道。

詩清漓抿嘴一笑,然後上前牽住了我的手,就此帶着我逛起了神都最繁華的商業街。

神都城內,用天上人間來描述可謂貼切。街道兩邊是和仙宮一樣懸在白雲上的瓊樓玉宇,有些像是前世的高樓大廈,分了無數層,每層都鱗次櫛比地擠滿了五花八門的店鋪。這街道正中央沒有路面,是一片除了雲霧沒有任何東西的空域,給往來的修仙者提供了充分的飛行空間——而我腳下踩着的所謂人行道,只是一條由各店鋪門庭前供修仙者降落的空地連成的小道罷了。

詩清漓帶我逛的是最頂層,據她所言這些都是仙宮的產業,而且因為接待門檻過高,人行道上也得以不像下面幾層那麼擁擠。

我逛了一個多時辰後,自覺有些乏累,便想找個安靜地方休息一會兒。抬頭見不遠處有一書坊,心想正好看會兒書放鬆一下,於是我扯了扯詩清漓的衣袖,指着那處書坊道:“清漓姐姐,咱去書店裏歇會兒吧!”説完,我便拿着詩清漓的牌,不顧她有些古怪的神,徑直跑向了那書坊。

書坊門口的侍女見了詩清漓的牌後,面恭敬地對我屈膝一福,並沒有發生前世的一些文裏的情節——比如説面刻薄地奪下牌,質問我是從哪偷來的……

我順利進了書坊大門,但一個像前世書店一樣面擺放的櫃子卻立刻讓我面一僵——櫃子上擺了很多繪着美豔女子的書籍,皆衣着暴,擺着種種誘人姿勢……這些書上面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近新作!

《仙子xx》、《綠x仙路》、《神女修行錄》、《仙の沉淪》……

“這些放到前世高低得是個版主首頁……”我心裏暗暗吐槽道,但並沒有上前翻閲那些看起來極為誘人的書籍,而是繞過這櫃子走進了這書坊深處。

大致逛了一圈後,不出所料,這書坊裏賣的全是些黃書,再不就是房事技巧……而且在經典文學區,我見到了整整一排鎖線裝的《瓊明神女錄》——我繃不住了。

我嘴角,見四下無人,便抱着看看是不是重名的動機,從書架上出了一本,躲在一處角落裏翻閲起來。

書中的情節與前世所看的大都相同,但不知為何,我手裏這本刪掉了有關邵神韻的所有情節描寫……我快速翻着書,看着那些悉的戲場景,心裏越發肯定此界肯定有穿越者——先是夢裏的“終南山”石碑,然後是被稱作“羽文”的異界文字,而手上這本《瓊明神女錄》則肯定了我先前的猜測。(“羽文”通“語文”)正當我一邊思考,一邊把手上的書翻得起勁兒時,耳邊驟然響起了詩清漓輕柔的聲音:“殿下可把這書瞧明白了?”這聲音聽起來雖然很是温柔,但卻滲着些許冷意……像是暮三月吹拂新柳的清風,和煦温潤,吹在脖頸間又涼絲絲的。

我聞聲猛然一驚,下意識地合上書本藏在了身後,抬眼看去,只見詩清漓微微屈膝,雙手撐着白深衣下襬,俯身垂眸看着我,也不知在這兒站了有多長時間。

她雖然嘴角像往常一樣掛着柔和的笑意,但那雙盯着我的眼眸卻充斥着審視的意味,還泛着些許冷光……我見狀忙辯解道:“清漓姐姐,我…我就是好奇……”詩清漓見我臉慌亂、結結巴巴地辯解,不像是整偷看穢書籍的早小孩模樣,神稍稍緩和了些許,心下暗道:“殿下畢竟是個男孩,對這些書籍有好奇心也是正常……只是需得加以引導,以免將來養成些噁心癖好。”於是她當下便牽過了我手,引着我到了正對着門口的櫃子旁,隨手拿過一本書,翻到一處戲,蹲下身來將我摟在懷裏,指着文字對我耐心道:“殿下,您看這處……作者把這所謂的仙子寫成了一嚐到男人的大陽物便食髓知味、為了追求慾快淪為男人奴的母狗……這在現實中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那些私生活最為放蕩的女修,也不會被一個男人用陽物在牀上征服。”接着,她似是沒看到一旁侍女們異樣的表情,嘴角含笑地接着道:“至於殿下先前翻的那本書……若是將來殿下想要像書中反派一般玩些別人的仙子或是未婚,奴家倒是不反對……反倒願助殿下一臂之力。”詩清漓話音剛落,我便從她懷裏掙了出去,尷尬得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書坊,直到確保自己出了那些侍女的視線,這才停下來等詩清漓,好半天心情才平復下來。

太社死了!

而詩清漓看着我小臉通紅地落荒而逃後,輕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頓時散去,冷着臉對一直呆愣愣站在原地的侍女道:“以前我記得這兒還有些勉強能入眼的小説,那些穢書籍只是少數……現在是怎麼回事?不僅把那些那些髒東西擺在門口賣,還盡是些無能苦主的文章……殿下一個小孩子,看了以後會怎麼想!”其中一個看起來是管事的侍女聞言委屈道:“回稟鴻鵠大人,婢子們也不想賣這些書……可是那些顧客説就得這種書才刺。而且就算我們不賣,這神都裏還有其他書坊。”詩清漓聞言,臉上出了一個譏寒的笑容,冷聲道:“虧你們還是仙宮的人……你們為何要死心眼兒和其他書坊競爭?直接去告訴他們,以後什麼書能賣什麼書不能賣,願意遵守就接着幹,不願意就滾出神都!”然後她便徑直走出了書坊,臉上也重新掛上了她温柔的微笑,見我一臉不滿地看着她,便眼眸含笑地輕聲問道:“殿下這般看着奴家,可是奴家做錯了什麼?”我一聽此言頓熱血上湧,於是氣憤道:“你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我講那些東西?”而詩清漓聽了後嘴角一挑,故意道:“那些東西?奴家有些聽不明白……殿下能否給奴家講講是哪些東西?”

“你…你……”我聞言氣得抬手指了她半天,卻什麼也沒説出來。

“嗯?奴家怎麼了,殿下?”詩清漓把我抬起的手按了回去,然後彎下身來摸了摸我的腦袋,在我耳邊柔聲道。

我突然像只扎破的氣球般了氣,憋屈地垂下了頭——憋屈,那可真是太憋屈了!

這就是我前世在網上與人嘴臭對線的報應嗎?心裏有一堆話想要懟她,但沒一句是這個年紀的小孩能説出來的——因為全是些陰陽怪氣的鬼話,説出來怕是我新開始的異界生活就要結束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