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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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錚不聲不響地喝了一大壇酒,才説,“小青龍,我要走了,你多保重。”青龍使“嗯”了一聲,問道:“風大哥,既然你要去皇都,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自然,你説。”
“我有些信件,給任何人都不放心。”青龍使又喝了半壇酒,才繼續道,“等你到皇都時,請親手幫我給一個人。”風雲錚:“可以。”
“整個天山上下,我只相信你的為人,如此便謝過風大哥。”青龍使酒量極好,連着兩壇酒下肚,臉上都不見絲毫暈紅。
他眼珠一轉,突然加了一件事:“大哥此行南下,如果在路上碰到一個人……嗯,你就幫我揍他一頓吧。”風雲錚有些好奇:“誰能不遠萬里,把你惹了?”青龍使帶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一個跪下隨地認爹的熊孩子,就這麼個熊貨,還有臉騷勾搭我的人……可惜我最近走不開,要不我絕對親自上陣,把他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青龍使一字一頓道:“此人名叫‘’,十五六歲年紀,就是排行榜第九的那個‘公子’,一個混賬臭小子。你要是見到他,便不用客氣替我打他一頓,等以後我有機會見他,再親自補一頓。”風雲錚:“好,沒問題。”兩人繼續喝酒,沒過多久,卻聽見隔間外有人敲門。
風雲錚轉頭看青龍使抓起面具,罩上他臉後,才對外面説:“進來。”那是一位天山教教眾,一進屋子便跪地稟報道:“青龍使,大事不好了!教中出了大事,教主傳訊,讓您立刻趕回去!”青龍使皺起眉頭:“怎麼了?慌慌張張的。風莊主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你直説就好。”天山教教眾神驚慌:“教中玄武、朱雀二使突然身受重傷,如今教中大亂,教主宣您立刻回去主持大局!”青龍使豁然起身,“風大哥,東西我會差人送到你手上,若是你這幾就要動身,我怕是不出功夫親自去送你,先祝你一路順風了。”風雲錚應了一聲:“嗯,你去忙。”青龍使的高馬尾在空中盪出半弧,他身子瀟灑地抓起長槍,片刻間,對面的人就走沒了影子。
風雲錚喝光自己的那壇酒,輕聲道:“玄武、朱雀二使同時身受重傷……這北地除了我,還有誰能做到?外面的人,當真是藏龍卧虎。”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天山山上,池罔坐在雪地上,於一片漆黑之中靜靜打坐。
酒罈和藥箱都被他放在身邊,砂石見他十分專注地在靜養內息,都控制自己不去打擾。
正如砂石頻繁提起,池罔也清楚覺到自己的內力被走後,與以前狀態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已經開始有意識地分配更多的時間,進行修煉,補足自己內力的弱勢。
只是此時,閉着眼睛的池罔睜開了,他的頭轉向右邊,看着那隱藏在黑暗裏的人影。
然後他聞到了濕熱的血腥氣。
那人雙手合十:“施主,叨擾了。”子安的語氣平緩,卻帶着一點難以察覺的中氣不足,“貧僧不敢確定你在這裏,僥倖一試,沒想到真的在這裏找到了你,也算是心有靈犀的緣分了。”池罔語氣淡漠:“誰與禿驢心有靈犀?還不是為了你到我身上的那個東西。”盤腿坐着的池罔,從雪地上站了起來。
今夜星光月光一併沒有,此時沒生火,他只能看到這和尚模糊的身影輪廓,連他那反光的腦殼都看不見了,更別説看清他此時的模樣和神。
子安默了一刻,誠懇道歉:“事出突然,貧僧面對天山教的連環追擊,不確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只得暫時將東西藏在施主身上,給你帶來了麻煩,非常過意不去。”山中安靜,池罔聽到鮮血從他衣衫滑落的聲音,一滴一滴地滴在了雪上。
池罔便笑了:“這麼多血,這是殺人了?”
“殺生乃是大孽,貧僧不能助其凝明正心,以觀善惡,已是修行低微的罪過,又怎會再造此惡業?”子安的聲音依然平淡:“當時情急,迫不得已,只能出手傷了他們。”
“你説你這和尚,打起架來吃不吃虧?”池罔無情的嘲笑,“人家要殺你,你卻得顧及這個、顧及那個。不能殺人,又不能打得太重,本來就是一羣人打你,你又束手束腳的,能活着出來走到這裏,也算是本事了。”子安身上的血腥味愈發重了,他説話的聲音,似乎比剛才還要更輕了一分:“有些事,貧僧既然見到了,就不得不管……若為此能救更多的人,那就值得去做。”池罔聲音愈冷:“我看了你給我的那張紙條,那上面的配方,有超過兩百種材料,其中有些幾乎是匪夷所思的——‘母體因寒毒敗血之症出的死胎,與毒蟲毒藥藏於陶罐中,埋於地下一年後挖出’為引,這樣毒的東西,你是知道做什麼用的?”
“大概猜到了。”子安聲音愈發輕,“此屍毒配以其他兩百多種藥材融合後,會徹底改變毒,甚至有傳染之效。天山教圖謀甚大,此事會危害數十萬眾生,貧僧絕不能坐視不理。”池罔想起三月初在北邊救房和步染時,那是他與天山教的第一次接觸,天山教中人就已經在言語中暗示過,江北爆發的瘟疫與他們有關。
天降災禍,朝廷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