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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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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都沒殺。

凡是他下手的人,無不只是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身上都沒有一處真正致命的傷口。

他不殺,房卻沒有這份猶豫。

提着劍走了過去,面不改的一一穿喉補刀。

走到最後一人時,那天山教教徒驚恐叫道:“你剛認了我做爹,現在就要弒父嗎?”房髮絲上、臉上、劍上的血,一滴滴下。

那是一個充滿不詳血氣的場景,他卻出一個明亮的笑容,乾淨俊朗宛若鄰家少年。

“好像沒告訴過你,千萬別讓我認爹。我認一個,死一個;認得越多,死得越快——從無例外。”房笑着把劍推了下去,這位新爹瞬間沒了氣息。

當房轉身面向池罔時,他的臉上還帶着笑意,“把你手裏的姑娘給我……現在,立刻。”

“還不行,我在救她。”房提劍,劍尖微微朝上,“你是誰的人?”池罔面平靜:“你現在只需要知道的是,我是個大夫,還是唯一能治好這姑娘瘟疫的大夫,就足夠了。”兩人對視片刻,房收回了劍。

一個時辰後。

馬蹄聲“嘚嘚”地都跑在土道上。

池罔和小染坐在馬車裏,房則坐在外面,擔任起車伕的職責。

一手控制繮繩,一手扯下勉強還算是乾淨的內襯,將自己身上的新傷舊傷重新包紮止血。

雖然車上就有一個大夫,可以為他處理身上這些嚇人的外傷,但是很明顯,這位大夫現在忙於別的事,沒辦法空出手來。

池罔坐在車上,姑娘的頭就輕輕枕在他腿上。他將雙手放在她的脖頸處,源源不斷的從身體力,發她的心脈重煥生機。

但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的聲音,從馬車前面傳了進來:“小大夫……她得住嗎?”

“暫時死不了,但也好不了。”池罔的聲音平淡沉穩,“我們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她靜養。”房斟酌道:“我們可以去雁城,那是離我們最近的大城了,但要是想更安全一些,我們最好還是一路趕回元港城。”從這裏去元港城,池罔在心中稍稍計算了一下路程,就算晝夜不歇,也需要半個月左右。

但是去雁城……

默契地接了下去:“如果我們去雁城,四天之內必到。小大夫,你能堅持住半個月,我們直接一勞永逸,趕到元港城嗎?”池罔微微一笑:“當然能。”房還來不及説一句“太好了”,就聽到池罔接了下去:“只是為什麼呢?我不想這麼辛苦。”房聲音輕柔,卻開始迂迴試探:“可是你這樣辛苦過來救我們,不就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嗎?”池罔挑眉:“萍水相逢罷了,你想太多。”房試探未果,被問到語,隨即笑了起來:“你可真是個妙人。”池罔一生閲人無數,眼前這少年笑起來的時候,卻讓池罔心中泛起闊別已久的,幾乎不願意挪開眼。

像……真像。

他笑起來的時候,幾乎都有五六分相似了。

微笑着回頭看向池罔:“你這個人,驟然一看也不如何亮眼,但越看越舒服,越看越耐看……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驟然評議別人相貌,房這話有些輕挑了,池罔收回目光,沒再理他。

以為他格內斂,便愈發放肆地試探:“小大夫,你是北邊還是南邊的人?為什麼素不相識,還趕來救我們?”孰料池罔穩得很:“看你長得好看,算是個小白臉。我略想一想,便救了。”房:“…………”房調戲不成,反被將一軍。他驚奇地看了看池罔,到底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對方明顯是不願告訴自己真實目的,那房也不需要去做那費力不討喜的人。

反正等他進了城,重新聯繫上無正門內的部下,自然有路子去查池罔的來歷。

“總是小大夫、小大夫的叫你,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的名字呢……小大夫?”房少年音清越好聽,最後一句調子拖得長,彷彿是在故意撒嬌。

池罔又看了他一眼。

個子高,長得非常俊俏,帶了點關外風情的眉目顯得多情又深邃,看這早格,估計以後再長大一些,會是個非常招人惦記的主。

可是池罔自然是不會受他影響。

他已經知道了房八成是自己門中人,那麼南岸蘭善堂重現池姓神醫,與門主重歸無正門這兩件事,按照發生的時間來推算,房遲早會猜出來自己沾了關係。

姓池的神醫一向與無正門有些牽連,但是池罔覺得若自己據實相告,以這孩子的聰慧,都不用查,説不定現在就能猜出來一些。

池罔也是有心考驗,想看看他需要多久才能清楚,於是便道:“我姓莊。”

“……莊?”房微微一皺眉,隨即笑開:“我叫劉,連起來,你可以直接叫我。”

“看你模樣,今年十五六歲了?”房聞言,立刻抬頭,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高一點,哪怕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也要堅持這個姿勢,“我十八了。”池罔看着他那張稚氣未的臉,想到了幾前,被他派去做事的渡船人余余,曾經對他説過的話。

“五十歲的朱長老對上十五歲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