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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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殺你?那娘們兒得了瘟疫,你這一路同行,早就被染上了,便是你今能強行帶她走,也不過是再過幾天,和她一起黃泉相見。”房身姿拔,槍走如龍:“你想糊我?朝廷已在江南尋到神醫,如今治療瘟疫的藥方,已派人在江北傳開,並同時往各地分發藥材,又怎會治不好這瘟疫?”天山教教眾大笑幾聲,得意道:“你當這娘們得的是那種尋常瘟疫?我們教主察覺不對,早就用最新研究出來的疫毒設好了餌,就是為了釣出這個接頭的娘們,一舉揪出教內的細!”
“你儘管回去用那藥方試,如果沒有我們教主親自佈施的神藥,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幾下鋒,房的長槍架住兩人的武器,實在承不住第三個人砍過來的大刀的重量。
槍柄上裂出一條縫。
片刻後,咔嚓一聲脆響,房的槍桿從中間斷開了。
勝負就是這一瞬。
到底抵不過三個成年男人的力量,房被壓得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池罔的手立刻從旁邊的松樹上揪下一把松針,隨時準備甩出去支援。
而下一瞬,他看清了那少年的臉,居然怔了一下。
房的模樣十分俊俏,他面容稚,個子卻高,五官亦是生得十分出,眉骨和鼻樑高,一眼看去,便知道他身上着關外人的血。
他生得非常好,若是仔細觀察,甚至能看出他與池罔原本的面容,有那麼一兩分相似之處。
這一支外族已於七百年前盡數遷居關外,與中原人通婚者居多,他們外貌中的不同,已在漫長的時光裏逐漸消融。
是以這麼多年來,池罔很少能見到有着明顯關外相貌特徵的人。
時隔數百年,池罔第一次有了一眼回到七百年前的覺。
池罔甚至是有些震動。
這少年姓甚名誰?他體內着哪一隻關外族裔的血?
…
…他會是誰的後裔呢?池罔走神的時候,場中的爭鬥仍未落下帷幕。
天山教的黑衣人自以為幹掉了最後一個能打的人,仗着此時人數佔了優勢,以為穩勝券,難免起了輕慢之心。
一人抬起了少年的下巴,“嘖”了一聲,故意羞辱道:“小子年紀不大,相貌倒是生得俊,這樣吧,你跪下來磕個頭叫聲爹,爹就饒你一命。”房語速極快:“這可是你説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認你做爹,帶我入教!”他果斷地將手中斷成兩截的長槍扔到一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大方方地磕了一個頭,朗聲叫道:“爹!”天山教眾人:“???”池罔:“……”池罔頓時掐滅了自己剛剛生起的心思,面無表情地在一旁圍觀。
這孩子看上去沒有一點勉強,一張很是賞心悦目的臉上,掛着讓人挪不開眼睛的明亮笑容。
他剛剛認了個爹,這幅歡喜的模樣,簡直就像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親爹,連眉眼都是笑盈盈的,樣子十分討喜。
眾人都傻了眼。
房要命不要臉,就是不按套路來,一時間,天山教教徒都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
在一陣尷尬的沉默後,那位喜當爹的天山教教眾,一臉茫然道:“呃,要不……咱們先處理了馬車裏那娘們吧?”眾人從茫中回神,紛紛響應道:“我看……行。”作者有話要説:房:一番作讓你們全懵作者埃佐:快醒醒,你可是個皇儲啊!要點臉吧第17章黑衣教眾走向馬車,在這短短几步的距離中,房已將所有選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如今最理智的選擇,是在這些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前,放棄馬車中重病的小染姐,獨自逃跑。
這個選擇,他存活下來的可能是最大的,因為在這裏每多耗一刻,他逃跑成功的可能都在下降。
那黑衣教眾拉開馬車,探頭進去看了一眼,把人從馬車裏拉出來,扔到了地上,“沒錯,就是這個娘們!這模樣估計已經病得快死了,我們趕快把她送回天山,讓教主親自拷問。”被摔在地上的人,是一個身形單薄的姑娘。
她病得太重了,被摔在地上也一動不動,似乎是早已失去了意識,若不是池罔凝神細聽,幾乎連她的呼聲都聽不見了。
姑娘臉發黃,已經蔓延出死氣,脖頸處出的皮膚上,已經長出了黃斑。
這些症狀,在池罔救治過的瘟疫病人身上也出現過,因此不算陌生。
但是天山教的人説,她患上的瘟疫,和江北的瘟疫不是同一種,用江北的醫治方案,人是救不回來的。
先不説天山教的人為什麼敢説自己能控制瘟疫,現在最緊要的是房無法確定,天山教的人説的話是真是假,他能確定的是,就算是他今九死一生護着姑娘,從結果上來看,很可能不會有什麼意義和價值。
如果真能僥倖從這裏殺出一條活路,這荒郊野嶺的,他也不可能為她找到大夫,立刻進行醫治,那麼最後的結局,仍然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
房眼神掃過姑娘的臉,素來冷漠的心,也有了一絲波瀾觸動。
小染姐,是這世上唯一真心護過他的人了。
雖然她的真心,只給了他兩分,那也是房成長至今,所得到的為數不多的温暖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