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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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為那第四維度,握住了它,就有了通往無限的鑰匙。
無限中的全部截點,每一個都是單獨的個體,卻指向細細密密的終點。
他還看不到那個終點……他還有沒能放下的執念。
五通之首——漏盡通。
無私無慾徹斷我,無我無法無可捉。諸佛如來歸於同,覺圓滿入真空。
那是最後該去的地方,他要捨棄一切屬於自己的意識,才能真正融入那個令一切智慧敬畏的終點。
他看到得越來越多,神識也離開的越來越遠。
去來歸處再不重要,身皮囊不到沉重,他離那個終點越來越近,心情愈發喜悦。
直到他見到了一個人,腳步終於慢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會讓他停下的人——莊衍。
過去發生過的事情緩緩鋪開,莊衍在這條大路上,也不是從未留下過痕跡。他曾經獨自走向過安塔文明的進化之路,一度獲得數種神通之力,看得見時間一體,他的身不再是限制,可在空間中自如的異形換位……可又是因為什麼緣故,讓他在臨門一腳前停下?
池罔不用去驗證便可以確定,那是因為自己……一直都是自己。
莊衍一路漫長獨行,終究是有所執着,所以不願孤身離開。
池罔無法放棄尋找,到底是有所牽掛,所以不能獨善其身。
終點在他所能看到的距離裏層層摺疊消弭,池罔在往前急追,他不需要融入大路的盡頭,他只需要再往前去一點,就可以走到莊衍的前面,能走回一切他所能看到的、發生過的過去。
無正號莊衍的房間裏,池罔身上佩戴的那塊來自沐北熙墓室底帶出的未知金屬塊,在貼身收着的囊袋裏發出驚人的光芒。池罔在大道洪中匆匆一瞥看到了它的由來,那是安塔文明奉若神明的“鑰匙”,可以通往超出自己限制的維度。
鋪天蓋地的光芒過後,池罔睜開眼,卻發現自己重新站在一個悉的環境裏。
那是自從砂石離開後,他便都不能獨自進入的雪原。
説這場景悉,卻也不和以往一樣。以前如一線銀白鋪開沒有絲毫起伏的大雪,如今卻被狂風吹得凌亂,雪堆如荒漠沙,形狀每時每刻都在變化。
天上烏雲密佈,大雪傾盆而下,不透一絲光亮。
一切都已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還記得,莊衍對他説過,這是他的“異維度領域”,是他最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曾經在完全惘的情況下,把這個異常形式存在的維度當做過“橋樑”,就如安塔文明的“橋樑”一樣,可以打斷空間的界限,讓他從江北紫藤村直接以身形式進入西邊的佛寺,見到過受戒刑的子安和尚。
原來曾經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麼……接下來,他要去做的,就是找回莊衍。
作者有話要説:我在很小的時候,聽過這樣一句話。
愛因斯坦説:“未來的宗教將是一種宇宙宗教。它將是一種超越人格化神,遠離一切教條和神學的宗教。這種宗教,包容自然和神兩個方面,作為一個有意義的統一體,必定是建立在由對事物的——無論是神,還是自然的——實踐與體驗而產生的宗教觀念之上的。佛教符合這種特徵。”中文譯者不詳,英文原文如下:buddhis·mhasthecharacteristicsofwhatwouldbeexpectedinacos·micreligionforthefuture:ittranscendsapersonalgod,avoidsdogmasandtheology;itcoversboththenaturalandthespiritual,anditisbasedonareligioussenseaspiringfromtheexperienceofallthings,naturalandspiritual,asameaningfulunity.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它會對我的未來有怎樣的影響。儘管在我進入大學並接觸了嚴謹的學術文獻引用制度後,再回頭去考證這句話時……發現它並不能在愛因斯坦的著作、採訪中找到任何可靠的來源出處,換句話説,這句話的實際出處與著者是不可考證的。
但無論愛因斯坦説沒説過這句話,它都在當年的我心裏埋下了一顆火種,點燃了我生命中對於宇宙天文學的敬畏,以及對東方宗教神學的親善態度。
隨着近現代的天文學的發展,各種學説由此興起,甚至還形成了一些獨特的派:宇宙哲學(philosophicalcos·mology)與宇宙神學(religiouscos·mology),都非常有意思,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了解。
於是我把自己積年累月受到的影響,成了一個新奇的表述……
——這就是這篇文的由來。
謝謝大家願意包容我的“神展開”,其實在我心裏,這是在開文之初我就想要寫的,我一直知道我想表達的是什麼——過去現在未來同為一體,而我們所能體驗到的一切,都是生與滅的相互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