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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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呀?你是江北的軍侯,你坐擁萬兵、錢權無盡,為什麼要出家啊!?”為什麼?
池罔想了七百年,讀了那麼多的佛經,也始終不相信、不明白他的選擇。
故人瀟灑的步出紅塵,長伴青燈古佛畔,只徒留他一介惘凡人身,在塵世間狼狽跌撞,愚鈍不悟。
而背對着池罔的子安深深氣,他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不敢回頭,神卻黯然傷,“小池,你已經走了這麼久了,就差最後一步了……等你成功走過去的那一刻,你就會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池罔爬起來,追着他出去,“你別走!你回來——你把話給我説明白!”可是池罔今,是註定等不來這個答案了。
子安離開的堅決。
西雁關風吹草成,荒野安靜,四下杳無人跡。
外面明明陽光似錦,池罔卻覺得自己冷得不能忍受。他呆呆的走出寺外,有些茫然的叫了一聲:“砂石。”砂石的聲音平淡的響起,“小池你好,原諒我現在不得不離你,我要去調查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暫時不能陪在你身邊。當檢測到你出現異常狀況時,我會立刻回來,但在我不能保護你的這段時間裏,我建議你回到沐北熙的陵墓裏,那裏能保證你的安全。”回到那冰冷冷的墓裏去嗎?回到地底見不得人的地方去?
池罔對這個提議意外的沒有任何反對,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能靜靜的把自己藏起來,然後長長的睡上一覺,或許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又是一百年匆匆而逝,而這一切也會過去了。
他終於在茫然中找到了一個支撐自己前行的目的,彷彿是沙漠中尋找到綠洲的旅人,他幾乎迫不及待的從西雁關啓程回返。
半個月後。
十幾天的時間過去很快,然而卻只有極少數的、掌握最多信息的人才能警惕的察覺到——馬上就要變天了。
皇都夜晚的城,為一人破例打開。
那是一路從西雁關瘋狂趕路回來長公主房薰,她身邊連一位護衞都沒帶,獨身一人縱馬馳騁,一直騎到步府前,她才停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太過疲憊,房薰從馬上下來時,腳步一個趔趄。
步府門口的護衞已經認出了幾乎算得上是蓬頭丐面的女人,居然就是身份無比尊貴的長公主,一個個嚇得不輕,一邊去催人去請還沒歇下的步染,一邊恭房薰入府。
步染得到了消息,赤腳跑了出來,“薰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她們一個多月前分別時,兩個人吵得不歡而散,而如今房薰突然出現回了皇都,又出現在她的府邸上,這讓驚喜蓋過了一切,心中只有動歡喜。
可是當看到面前這個人時,步染嘴角的微笑停頓無蹤,“薰姐——!”房薰把自己油油的頭髮拉到一邊,出了沾滿塵灰的臉。她在昏暗的燈火下靜靜凝視了步染片刻,才道:“若不是我現在這麼髒,我真想抱抱你。”步染從未見過房薰有這樣狼狽的時候,頓時眉頭緊皺,喝道:“燒水去,都愣着做什麼啊?還不伺候長公主沐浴!”
“我不要別人伺候……就你進來,我有話要和你説。”步染與她眼神對視,確認了她的意思,立刻改口道:“東西備好,直接送到我房裏!”房薰走了進去,仍不忘回頭叮囑,“染染把鞋穿上。”步染身為家主,在抬水桶進來、倒熱水的這短短的一會功夫裏,她先是打發了府中聽聞消息過來給長公主行禮的步家人,再派人去皇宮與皇姨報信,並拿自己手符調來皇都守兵,進入步府保護長公主。
做完這些,熱水新衣都已備好,步染趕走了所有人,親手關上屋門,走到水汽氤氲的浴桶邊。
房薰已經把身子埋進浴桶裏,她胳膊趴在浴桶的邊緣,下巴枕在疊的雙手上,頭髮似乎剛剛在水中浸過,還在往浴桶裏滴水。
步染搬來個凳子,坐在她的浴桶旁,撿起她打結的頭髮,幫她一點點捋順梳開。
“薰姐,發生了什麼事?我從沒見過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模樣。”步染專心理着她的頭髮,“慢慢説,我在這呢,你別慌。”房薰呆呆道:“我這幾一直沒睡,沒沒夜的趕路,就是想趕回你身邊……染染,你説,咱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然後做這許多莫名其妙的任務呢?”步染的手停了下來,“薰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富甲天下,武林至尊,登基為帝……我們要做的事情,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房薰語氣茫然,“我們在這些領域取得更大的佔比,薇塔要我們取代的對手一直是誰?這些年,我們隱隱摸了個邊……卻一直摸不到最核心的答案。”
“我一直就隱隱有預……知道這些事從來不簡單。”房薰的聲音開始顫抖,“直到我這次在西雁關修水渠,不小心挖出來的古墓裏見到了一幅畫……才終於、才終於……”看着步染疑惑的神,房薰深深了一口氣,才將這個駭人真相展出來,“那畫已隨葬七百多年了,斷無偽造的可能,而那畫上的人,居然是……是小池大夫!”步染迅速冷靜下來,“薰姐,或許只是相似之人?相貌相似,這並不能説明……”房薰尖叫道:“不會錯的、不會錯的!在我看到那畫的一刻,薇塔給我發佈了新的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