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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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故人產生混淆。
池罔可有可無道:“再説吧。”去佛寺被一羣禿驢環繞,想想就覺得可怕。他前兩天還看到子安拿着剃刀,剃腦袋上那一茬新長出來的青渣,讓它重新變得鋥亮。他是在不敢想象全是和尚的佛寺裏,自己會不會被晃得眼睛都瞎了。
把自己收拾齊整後,天上已經掛上了彎月,披着滿身星輝,池罔便出發了。
無正門總壇的路他門路,小路密道如數家珍,他不驚動任何人的摸過去時,正好看到無正門召集眾人,於廣場上升起篝火,似乎是有事昭告的模樣。
他一眼就看見了裏面的房。兩月不見,房個子又拔高了一點,往人羣裏一站,跟一棵鬱郁青葱的小樹一樣拔矚目。
只是他身後只有寥寥幾個人,更多的人,選擇了站在他的對面。
即使是看着,也能受到裏面局勢的緊迫。房在輕聲説了些什麼,下面卻響起一片“皇族走狗,門內叛徒”的叫罵聲,聽得池罔都替他覺得冤。
因為前幾個月闖出的功績,他冒着被瘟疫傳染的風險被池罔召至江北,親身參與了夜半竊藥、圍剿鞋教的行動,房靠自己的拼搏,好不容易才終於在朝廷裏第一次得到了承認,得了個掛着的官職作為賞賜,就這樣實際好處沒撈到幾分,就還不知被他皇帝大姨怎麼唸叨呢。
而現在又因為他的皇儲身份,在這裏被無正門人羣起而攻之。可自從房接任來,兩年裏無正門發生種種向好的轉變,此時卻無人記得了。
或許不是不記得,只是房為了儘快取信於池罔,大刀闊斧的幾番變革,雖然無正門得到了好處,但他着實損害了太多人的利益,這些人怕是早就恨不得將房除之而後快了。
如今他們開始懷疑池罔的門主身份,房也受到了波及,他獨自支撐了一段時間,情況不斷轉壞,才會飛鴉傳信,請求池罔相助。
於是池罔來了。在他看見無正門長老,超過半票支持出動刀陣剿殺房時,終於現出了真身。
池罔輕飄飄的從無正門總壇的山壁上飛檐走壁而落,後面跟着他的打手。他們的出場,驚動了所有的人。
房在看到池罔的一刻,疲憊的臉上先是一怔,瞬間變得極為歡喜,“小池哥哥……不,門主。”帶着下屬,房帶頭向池罔行禮,而廣場上,卻有許多不願意動作的門人,帶着懷疑的視線看向池罔。
一位無正門的長老走上前來,這位長老倒還算有些名望,多得門中人信服,因此在這次對房的發難裏,一直不曾表明立場態度,此時他出來,便是要池罔自證門主身份,倒也算是公道:“這位公子,不知當如何相稱?我無正門門主,當以蝴蝶為證……”池罔從藥箱裏掏出琉璃半蝶,長老舉着火把走進,果真在符合一切門主信物特徵。
半片蝶翼由琉璃製成瑰麗多彩,是件極難得的瑰寶,而它的價值,卻遠不止萬金。
琉璃半蝶,是無正門門主的信物。從始皇帝沐北熙手中傳下來,持半蝶之人即為門主。掌門令多年不曾問世,如今重見天,就連年邁持重的長老,也不免動容。
只有子安站在池罔身側,看着琉璃半蝶在火光下映在地上那個“沐”字,神微微冷淡,緘默不發一言。
長老正要説話,卻在火光下被池罔的模樣晃得一下忘了詞,啞了一瞬,才繼續道:“除此之外,奉第一任門主之靈。在門主令傳承六百年後,需要一項額外的信物,還請公子自證。”廣場上黑壓壓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等待着池罔給出答案。而池罔只是挑眉道:“我倒從沒聽過他還有這種規矩,你們説這是他的意思,又如何自證?”長老拿出了一份發黃的卷軸,將之打開,只見上面赫然寫着“六百年後,凡持無正門門主令者,必須另外提一樣只有此人知曉的信物,此物若與陰陽盤內第一格鎖着的繪卷相符,才可證實此人的門主身份。否則就地抓捕,嚴加審訊。”池罔面上多了一點莫測的意味,“……居然真的是沐北熙的字。”聽到池罔的自語,子安立刻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有些一閃即逝的複雜情緒,最後卻還是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站到了他的身邊。
長老聽這話,雖覺奇怪,卻怎麼也不可能猜到真相,“這位公子,您需要出示這另一樣信物——傳令,請刀陣!”房看着池罔一派雲淡風輕的穩重,卻遲遲沒有動作,臉上笑容不變,心下卻突覺不妙,“小池哥哥?”池罔在想,沐北熙這是想要什麼?他這番安排,池罔竟然一直毫無所知。
而他説到的信物……
池罔第一次覺得這件事不是十拿九穩,沐北熙不留給他一點提示,卻叫他出示一件只有他才知道的信物,那又會是什麼?
房似乎從這沉默裏覺到了什麼,“信物貴重,門主事前不知,自然沒有帶在身上……”長老不為所動,“刀陣,列陣!”房雙劍出鞘,喝道:“門主在此,誰敢妄動?”池罔終於舉手,壓着房的手,將他的劍推回劍鞘裏,在制止了房的動作後,他抬頭道:“你會怎麼檢查?”長老道:“朱長老離世後,一位長老位空缺,如今剩下的四位長老。需要我們四人共同檢驗這第二件信物,並一同開啓鑲嵌在山體中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