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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譏議。
而始皇帝墓中的壁畫,卻有一幅尉遲國師做故國打扮的畫像。
畫中的尉遲國師封勾得極緊,柔韌的細上綴滿華麗厚重的寶石,柔軟的長袖翩然垂落,衣角輕盈飛,眉目神情皆是動人的意味,讓人遐思萬千。
即使時隔百年,那一份入骨的風,依然忠實地留存在畫中,可以遙想尉遲國師本人,在世時又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後世史學家,十之有九,揣測過這對君臣之間的曖昧關係。
如今看着這樣的畫像,鬼影倒是覺得這些傳言,八成不是空來風。
皇帝為了一個外姓臣子,在自己的墓室裏畫了滿滿幾牆的壁畫不説,這外臣居然穿這樣曖昧的衣服,更是處處都顯得不對。
更別説誰家正常的君臣,會在死後合葬在皇帝陵墓裏?
這分明是皇后的待遇。
鬼影在探墓前,是完全不知道始皇帝會和尉遲國師合葬,但這個發現,卻讓鬼影神一震。
既然國師的墓已經在附近了,那始皇帝的陵寢,還會遠嗎?
他在墓裏探了許久,至此終於有了進展,不由得心中暗喜。
但是出乎意料的,通往尉遲國師的墓室,一路上居然沒有設置任何機關。
他很輕易的就到了墓門附近,這條路平靜得不合常理。
過分的平穩,讓鬼影覺察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但已經都到了這裏,總不能功虧一簣。
他只能繼續向前。
打開墓室入口,一踏進入這座墓室,鬼影就受到裏面的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墓室裏冷的驚人,一進去,就如同在三九寒天走進了冰窖,那驚心的寒意不知道是從哪裏漫出來的,直凍得人從心底打顫。
這冰窖一樣的墓室,本就不是給活人呆的地方,多虧了鬼影內力深厚,才勉強抵禦這殘酷的嚴寒。
若是換了尋常人,怕是幾息之間,就已經在墓裏凍僵了身體,只能睜目待死了。
等稍稍適應了寒冷,鬼影才分出力,觀察起尉遲國師的墓室來。
這一間墓室正中央的拱頂之大,簡直在諸多墓中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夜明珠光亮微弱,於是在拱頂之上,就鑲嵌了數不清的夜明珠,以令人震驚的財富,撐起了如夜晚天幕上的璀璨星海,將墓室中這一方狹小的天地,照得纖毫可見。
在柔和的夜明珠光亮下,可以清晰地看見尉遲國師的墓室之大,他的陪葬寶物實在太多,數不勝數的珍奇珠寶,竟然都被毫不珍惜地隨意堆在地上。
鬼影一掃,發現陪葬品類中數量最多的是書卷,成捆的堆滿了墓室。
尉遲國師生前學而不厭、博覽古今,從陪葬書籍的數量上來看,也足以可佐證一番。
鬼影隨手出一本翻了翻,便知這墓室裏的孤本價值連城,隨便拿出去一卷,都能在皇都最繁華的地段買上一座院子。
滿滿一廳的珠玉珍寶、珍貴書卷,都不是鬼影此行的目的。
金銀珠寶固然好,但只要捨得千金置換,自然能求來。
而他這一趟前來探查的,卻是千金萬金都難求的東西,可比這些寶貝要貴重百倍。
他把手收到袖子裏取暖,眼睛不斷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始皇帝陵寢入口的蛛絲馬跡。
可是在這巨大的墓室裏,任誰第一眼,都會被墓室中央的棺材引去注意力。
那是一個擺在墓深處的棺槨,棺槨是少見的冰白,就像一大塊寒冷的堅冰,放在不見天的地底,散發出絲絲寒霜霧氣。
鬼影猶豫了幾次,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癢,覺得走過去查看。
這棺材中,八成就是尉遲國師的屍身了。
尉遲國師一生備受皇寵,什麼榮華富貴沒享受過?
但只有放在他身邊陪葬的,才絕對是最好的東西。鬼影算盤打得響亮,他冒着九死一生的風險探墓,既要為亡國皇帝辦事,但也不能虧了自己,總得夾帶點寶貝出去。
只是越靠近棺材,越能覺到從地底深處滲出的刺骨寒意。那冰白棺槨的位置,冒出的森冷,幾乎凍住了整個冰窟。
鬼影走到近前,終於看到了棺材中躺着一個人。
棺蓋似乎是用一層薄冰做的,透明剔透的一眼就能望見棺材裏的人。
沒有預想中已經腐爛的錦衣華服,也沒有發黑的一棺白骨。那棺材裏,躺着一個宛然如生的人。
裏面的人緊閉雙目,肌膚如細瓷一般緻白皙,黑髮鋪滿冰白的棺底,經過了八百多年,依然保持了活人的模樣,似乎隨時能睜開眼睛,從棺材裏走出來。
他一身簡單的白衣,安詳的躺在比玄冰還冷的棺材裏,宛若沉眠。
要不是棺材中之人的面目,與壁畫中的尉遲國師如出一轍,鬼影絕不敢相信——這就是尉遲國師的屍身了!
他屍體保存在這樣嚴寒的環境中,得以近千年不腐。
但是身體不腐可以用這裏的環境來解釋,是因為寒冷的環境凍住了尉遲國師的身體,所以他的屍身才如此宛然若生。
可是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尉遲國師的屍體看上去……居然是如此不符合常理的年輕。
尉遲國師跟隨在始皇帝身邊幾十年之久,他死時的年齡,決不可能還是十幾歲、二十出頭的樣子,可觀棺中人,離開人世時彷彿仍是少年模樣。
難道棺材裏躺着的人,不是尉遲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