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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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相。但面前這個人,顯然給修行之人潛心而進的一路上,帶來了巨大的難度。
池施主哪怕是穿着最尋常的衣服,在人羣中也如同一顆讓人無法忽視的明珠。
就算是有“莊衍”的影響,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一介方外之人,已經凡心浮動了。
心志不堅,才會受紅塵誘惑。
子安心中波盪,一如身旁的江波起伏不定。事實變化無狀,最難預料的仍是人心。
池罔已經自去叫人開船了,準備在江裏再溜一會這和尚,再看心情要不要把他拉上來。
他卻沒有看見江裏那盆兒看他的眼神。
那模樣,幾乎就是當年莊衍還未自立割據時,垂首注視他的模樣,眼神中充滿着憐惜和愛意。
有一個緣故,讓和尚想不明白,辨不清楚。
這一件事的起因源由,讓他莫名的很看重——到底是自己心裏亂了,還是因為“莊衍”的影響,所以才產生了這樣的情?
又或許……這兩者並無本質區別。
自從他甦醒後,頻頻會覺得自己是另一個人。可這種世上光怪陸離之事,總能尋到因緣由來。之所以他會與這個許久之前的人扯上聯繫,大概總是有些緣故的,若有輪迴,難道他真的是……
這個念頭意味危險,子安心中一凜,連忙把這個念頭搖出腦海。
船開遠了,池罔坐在船頭,除了鞋襪把腳伸在江裏蕩着水,倒也不懼涼。
他看着水底掠過的故國廢墟,嘴邊的笑容慢慢淡了,他轉過頭對着浸了水後鋥亮的盆兒,喊了一聲,“別偷懶,快點過來。再沉江,我不下去救你。”心頭思緒被這一聲清亮的吆喝驅散,子安心中無奈,只得奮起追趕。
可是在水裏遊了一會,他就發現無論他多麼使力,每次在快夠到船邊時,池罔坐着的船都會……加快速度。
就是不讓他上船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池罔果然束手旁觀了一會,出了一點自己的意圖,“有話要問你。”子安漂在水中,無奈的看着他。
“你告訴我,零零二……是什麼?”看來那天晚上在酒館裏,池罔果然恢復了一些意識。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記得多少?
在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子安在波濤起伏的江面上努力保持在水上,同時回答:“是一個編號而已,我和她們不一樣,出家人不打逛語,我一定不會……害你。”正碰巧一個大江打了過來,他嗆進一口水,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在船上的池罔面更古怪了,和尚嗆進水時發出的最後兩個字“害你”變了音,池罔聽成了“愛你。”池罔匪夷所思道:“你會不會愛我,關我什麼事?”在江水裏撲騰的和尚:“……”池罔本來是悠閒的坐在船邊,聽了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點待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又教育道:“好歹是個修行之人,既然受了戒,就該仔細守戒,有什麼事對你的佛祖説去,和我説什麼?行事説話,怎的如此不着調?”池罔起身往回走,很快船就停了下來,和尚成功接近了船,終於不用在水裏泡着了。
池罔沒再去看他,吩咐門人開船回航。等到船靠岸時,池罔才驀然發覺,他怎麼又被這個狡猾的盆兒轉移了話題?
月前天山酒館中的一晚,他事後整理回想,慢慢想起來一些破碎的記憶。今本來是想試一試和尚,探探他的口風,沒想到這樣都能被打岔。
想到這裏,池罔便想起來了自己的豬隊友砂石,頓時不開心了,“砂石你出來,咱們聊一聊。你剛才説什麼叫當了和尚才能有私情?這話是隨便説的嗎?”砂石慢了半拍才回答道:“哈?啊哈哈,我不懂嘛,小池教教我。”池罔看着上岸後附近人多,已經失去了單獨與和尚談的氣氛和時機。那麼今天沒能打探出來的,也只能暫時偃旗息鼓了。
但他也不急,這和尚追着他跑的話,那就不愁沒機會。
附近果然有江上見過池罔出水的人,在這裏圍堵他,試圖和他搭上幾句話。只是池罔理也不理,魚一樣的滑不留手,尋常人堵也堵不住他,一會就走不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和尚跟在他身後,衣服依然濕濕的滴下江水,他個子高挑,寬肩厚背,衣服貼在身上,這樣的身材着實矚目。
池罔收回目光,開始給砂石講解概念:“和尚不能動情生,他們相信的是‘汝修三昧,本出塵勞。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必落魔道。’這些當和尚的,不能動心起,否則再有慧的人,也會折在這一關。”砂石道:“這樣哦。”
“燒些熱水送到我房間。”池罔走回了自己歇腳的客棧,叫來了店小二,準備用乾淨的清水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卻同時漫不經心的問,“砂石,你在想什麼?”砂石乾乾巴巴道:“沒……沒啊,我就是在想,這和尚豈不是不能喜歡你了?他這地位還不如我呀。”池罔沒再説話,他也不看跟進來的和尚,自行回了房間。
砂石似乎在掩飾什麼,連忙道:“池罔,你休息好了,咱們就回南邊去與房相會……對了,池罔你能從西邊過江嗎?”
“可以,怎麼?”
“從這邊直接過江,離一個地方比較近,最好去一下。”砂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