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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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雙一向穩重,六域大小事務處理得當,能讓他神匆匆,説明正有大事。柳雙還未開口,亦塵便笑道:“無事,讓他送信跑跑腿。”惡屍也笑:“的確,小輩就該多跑腿,去罷。”説着將柳雙往門外一推,自己拂衣進門,再不提方才之事。
可不到一會兒,一道只屬於三尸內部的傳信就傳到善屍手中。其上寫着:南域尊主送信,有詐。
善屍一接到傳信,立刻告知屍。
屍藏匿於茫茫蜃
之中,神念卻早已通達天下。接到善屍的提醒,清冷的目光淡淡瞥向一處,正是柳雙的方向。
柳雙雖能劃破虛空來去自如,可修為境界遠不及半步仙神的屍。
屍很快察覺柳雙送信的方向——東域和冥域。也就是説,大概率可能是給東域尊主與閻羅送信。
待柳雙小心翼翼將信簡放置於閻羅的書案,殊不知一道白衣身影也靜待多時。屍等柳雙走後,將信簡拾取查看,這才領悟到亦塵的意思。
亦塵在懷疑東域尊主與閻羅,此信正是界主試探尊主們的手段。
一時間,屍
邊彎出嘲諷的弧度。
實際上,東域尊主與閻羅都不是他的棋子,也不曾與他有任何接觸。怨仙由他親手解放,與其餘尊主無關,界主的懷疑是多此一舉。但他正考慮如何一步步翦除界主羽翼,這次倒是一個好機會。
於是手中神文一蕩,屍將亦塵送予閻羅的信作了修改。至於東域尊主,一個不起眼的小卒,下一次再趁機剷除,不必適得其反。
做完這一切,屍將信簡歸於原位,爾後緩緩隱入虛空。
**柳雙將信送往東域與冥域後,二位尊主都看到了各自的信簡。
三後。
一道瑩藍的神符飛至天都府,亦塵面沉如水,知道有人上鈎了。
信中的會見時間正是今,他派柳雙與曲孤鴻分別蹲守兩點,凡有人前來赴約便讓巡衣衞羈押,再發出傳信神符。這樣他就能
據傳信知道誰赴了約。
如今這道硃紅的飛信正是柳雙傳來的,而柳雙負責的……
亦塵有些不可置信:“閻羅?”與閻羅的會面點在西域中央城池之一的彝城。等亦塵到時,閻羅已經被巡衣衞圍在一座佛陀廟中。閻羅生於陰間,膚白到不正常,站在佛陀廟裏一身鬼繡長袍,竟有幾分陰森。修士們皆不敢靠近,惟有柳雙與閻羅對峙,一道道神文如鎖鏈將閻羅困在中心。
亦塵一邊慨徒弟的神文造詣有進步,一邊踏入門檻。周圍修士見界主駕臨,紛紛下跪,柳雙與閻羅齊齊行禮。
“閻羅,何事讓你不辭勞遠地從冥域來了我人界?提前告知一聲,我也好讓柳雙接你。”亦塵不鹹不淡地與閻羅打招呼,然而隨着步履接近,柳雙原本畫出的神文被另一道強大的氣息籠罩,神文鎖鏈瞬間加強十倍,沉重的威壓將閻羅牢牢鎖死。
閻羅皺了眉頭:“界主,你用密信喚我來此,又派人在此佈陣,是何意圖?”柳雙悠悠打斷他:“閻羅,勿要狡辯。你來此是與人私會,可惜那封密信不過是界主設下的圈套,既然來了,就隨我天都大牢走一趟罷。”説着,巡衣衞紛紛靠近。
“慢着。”閻羅聽出不對,從袖中拿出信簡,示意道,“我是受界主傳喚來此,天都憑何抓我?”亦塵:“嗯?我並未下諭,閻羅何出此言吶。”閻羅將信簡遞給柳雙,一拂袖:“這就是證據。柳尊主若不信,可自行查看。”閻羅言行舉止皆坦然有度,不像假話,柳雙心生狐疑,於是接過信簡。可攤開信簡之後,其上清清楚楚寫着怨仙之事待與商議,某年某約見西域佛陀廟云云。
“呵,證據確鑿,你確與怨仙之事有關,竟然還敢信口雌黃。”柳雙將信簡往閻羅腳下輕飄飄一扔,“閻羅啊閻羅,這信是我親手送到你桌案上的,你還有何話可説。”聞言,閻羅一驚,趕緊取信箋查看。哪知上面白紙黑字,竟字字與先前不同。原來,有人修改了他的信簡,其會見地點不變,會見目的卻變成單純的約見,署名改為界主。
界主私下召見,他不會拒絕,所以也就自請上鈎。
“不對!”閻羅將信箋一捏,眉頭深鎖,“信中內容被人動過手腳,我與此事絕無干系!”亦塵伸手將信箋取過,可端詳半晌,並未找到任何神文篡改的痕跡。此信是他親手所書,要篡改也只有與他同等境界之人才有資格。放眼六域,惟怨仙可以篡改,但怨仙不可能接觸到這封信,更不可能知道他寫信的意圖。
“證據在此,若沒有更加實質的證據,還請閻羅暫移天都。”亦塵嚴肅道,“怨仙
散六域,如今正是警戒時期,希望冥尊為陰陽兩界的友好着想,稍作配合。”
“此事我遭人誣陷,為何要去天都。”閻羅的黑眸也沉沉如墨,“界主,我為陰陽兩界的平衡才尊你界主,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本尊有錯,也不該由人界審判!”一言既出,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這便是屍優先挑撥閻羅與亦塵的原因了。實際上,閻羅與界主的關係一直存在隱患。亦塵成為六域之主雖有千年,但最開始冥域併入六域並不是收服,而是合作。也就是説閻羅與界主幾乎地位相等,只在名義上略低於界主。
怨仙失蹤,只要一點推波助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