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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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秦方越心中升起他會融化消失的恐懼。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挽救。

電光石火間，他突然想起最近異常的睡眠，這一點靈光又牽出無端敞開的窗户、睡夢中身邊悉的氣息。

“喲，上了主人的牀，喲，又看主人……”御姐版機器人的聲音鑽出腦海。

秦方越對妖的“瞭解”實在有限，且全部來自文藝作品。在那些故事中，妖要麼人氣，要麼為了救人輸送妖氣，或者説生機。秦方越不知道準確的説法，總之那是一種自我犧牲的行為。

而他睡眠的變化始於紀萌來家裏住那晚，也就是他假裝身心都有問題之後。

再聯想每天醒來後通身舒暢的狀態，以及與之相對的，紀萌總是睏倦的樣子……

秦方越沒有一絲遲疑，對着紀萌毫無血的就親了下去。

四片嘴親密無間地連在一起，柔軟的觸卻讓人升不起半點旎的心思。秦方越滿心急切，空有想法，卻沒有妖的能力。

“我的氣，快！”他貼着紀萌的催促。

肩上傳來力道微弱的推拒，秦方越不退開，低頭讓嘴壓得更緊。

下一刻，他懷裏忽地一空，青年變小鳥。

秦方越反應迅速地雙手成捧接住掉落的糰子，腦袋卻在慣的作用下垂落。

親了一嘴。

第38章揹包超大秦方越以扭曲的姿勢坐在地板上，硬生生把自己坐成一尊雕塑，彷彿只要他動一下腳趾頭，手心捧着的寶貝就會有所損傷。

現在他看清楚了，由紀萌幻化而成的小鳥是一隻大山雀。小小的圓腦袋戴着服帖的黑頭罩，一直拉到眼睛，只出雪白兩頰，背上的灰藍羽如一襲大號披風，半遮住鵝黃的可愛內搭，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扮演超級英雄的小孩。

這個超級英雄在他乏善可陳的童年從天而降，在他生命中最艱難的階段幫助他走出泥沼，在比他以為的十七年更長的子裏始終以特殊的方式陪伴他，現在又為了他變成這幅樣子。

是的，雖然每隻大山雀在人類看來都差不多，但秦方越的直覺告訴他，紀萌就是他兒時那位小鳥朋友，就是他在省廳招待所遇到的那隻睡樹上的大山雀。

“嘿仔。”秦方越輕聲叫，用記憶中那個名字。

手心的小鳥閉着眼睛，沒有反應，只有隨着呼規律起伏的圓肚皮證明他還活着，讓秦方越不至於後悔到立刻捅死自己。

紀萌就像睡着了，可他變成大山雀前還一臉難受，那痛苦的樣子似一把榔頭重重砸向秦方越心臟。

種種恐怖聯想接連而來，馬蹄般在他受到重創的心上來回踩踏，每一下都讓他腔濺血，渾身冰涼。

秦方越不知道紀萌具體是怎麼做的，結合機器人的記錄和他自己所見所，他想紀萌一定是以妖之身讓他反向採補了。本想讓紀萌他的氣，採補回去，現在這樣，是已經來不及了嗎？

身體徹底僵硬前，秦方越將捧着的大山雀小心翼翼放到牀中央，動作輕柔地給他蓋上涼被一角，想了想又換上重量更輕的紙巾。白紙巾覆蓋在仰躺的小鳥身上，立刻有種不祥的覺，秦方越立刻撤掉紙巾，從櫃底翻出最薄最柔軟的一條牀單暫代。

做完這些，他一時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茫然地拉開房間門走出去。機器人滑過來，機械臂舉着一杯白的。

被他出差帶走那罐粉還在行李箱裏沒拿出來，廚房那罐顯然是紀萌提前補上去的。昨晚機器人定時泡好，他因為想搞清睡眠狀況刻意沒喝，盡職的機器人又來提醒了。

秦方越垂頭看那杯，久久沒接，機器人正要收回機械臂，攝像頭裏，它的主人突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上班時間，市刑警隊的隊員們趁空討論他們一向勤懇的隊長居然請假沒來局裏。被討論的人出現在霍氏總部大樓，一路回頭率奇高。

一樓接待看着面前的特殊訪客，臉上是標準職業微笑，內心已被花痴和好奇填滿。

沒有預約就想見總裁的人幾乎每週都有，被婉拒後不斷強調有重要事項更是這類人的標配，長得這麼帥，氣質這麼卓然，卻反揹着一個非主硬殼包的，還是第一次見。

女接待十四歲的表弟也有一個這種包，外殼堅固，造型多樣，在中學生中非常行，揹着擠地鐵能撞人一跟頭。但即使是她表弟，也不會同面前的帥哥一樣把包反掛在前，像個帶娃的爸。

尤其這位“爸”帶的不是娃，古代宮殿外形的揹包裏，透過鏤空裝飾可以看到宮殿二樓躺着一隻顏不甚鮮豔的小鳥。小鳥一動不動，不知是睡了還是病了，自稱姓秦的帥哥不時低頭看它，外的焦急讓高度顏控的女接待止不住心軟。

秦方越正猶豫要不要以權謀私，一直説着官方辭令的接待突然轉了語氣，低聲告訴他總裁帶着心腹團隊出國了，周內不會回來。

秦方越一陣失望。他來找霍意只是嘗試，之前在紀萌的舞室與對方有一面之緣，紀萌説他們是遠親，秦方越不確定這位霍氏集團的當家人與紀萌的關係有多近，可是見不到人，他連試探的機會都沒有。

唯二的希望斷了一半，秦方越走出霍氏大樓，一手扶着前揹包，避免顛簸，一手作智腦屏幕，上網查詢參加《超能少女》選秀的“全是魚”組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