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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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魚醒來記得昨夜之事,他便可順理成章與他攤牌,誰知一起來這條魚竟跑到假山裏去了。
景王想起昨夜小醉魚糊糊管他叫假山,又好氣又好笑。
李魚被戳醒,見是暴君主人,開心地直搖尾巴,魚身掙了掙,沒能掙,無奈只能可憐兮兮望着景王,眼神求救。
景王原本有些期待對方會記得昨夜之事,可是瞧着小魚還是一連串魚的反應。
景王嘆氣,葉清歡喝醉酒都差點撞柱子,他能期待一條魚記得什麼呢。
既如此,只能以後再尋機會。
小魚魚鰭劃了劃,遊不起來,景王才發現他這是被卡住了,哭笑不得,趕緊命人來將假山挪開。
下人們足足挪了一盞茶的時間,貪玩的小鯉魚總算險了,晃動着尾巴游出來,景王將魚捧起,耐心檢查身上有沒有傷口——魚很安全,他也發現魚被卡的本原因,是他的魚變大了一圈。
景王:“……”這……怎麼變的?
景王連小魚是鯉魚都能接受,只是變大也沒什麼,但這條魚最近又是換鱗又是變大,到底引起了他的警覺,莫不是鯉魚遇見了麻煩,比如話本所言的渡劫之類,需要魚不停變換形態?
據説渡劫時的蛇和狐妖很是柔弱,需要無微不至的照顧。
關於渡劫,景王並不瞭解,但是照顧鯉魚,他信手拈來。
景王命人將假山重新修繕,原來幾處山、搖椅、白石,全部都按小魚如今的身形調好。
水晶魚缸不算擁擠,小魚仍是能住一陣,待新魚缸修成,便可挪去新的住處。
隨身帶魚的水晶瓶和茶盞,均已不合適,需要另行挑選、重新備過。
景王全都想好了,召來王喜,王喜猛一見長了一圈的小鯉魚,倒一口涼氣:“殿下,這……這怎麼長的?”一夜之間也長太快了吧。
景王給魚抓了一把魚食,風淡雲輕斜了王公公一眼。
王喜秒懂,他家殿下的意思是——我喂的,你有意見?
是殿下喂的就是吧,反正有由頭就成,王喜連忙閉緊了嘴巴,按景王的意思照辦去了。
等等。景王又搖了搖玉鈴,喚王喜回頭,多遞給王喜一份單子。
王喜看了一眼,心裏暗驚,這單子上是要訂做各衣杉鞋襪,這原本沒什麼,可他瞧着上頭的尺寸並不是他家殿下的。
王喜略微抬眼,不解地瞅了瞅他家殿下,景王臉如常,只喉結處有一塊淡淡的紅痕。
王喜驚恐萬分,身為內侍,他是極清楚此處的紅痕意味着什麼的。
殿下怕是有了中意之人,甚至極有可能還親近過了……可他,管着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對此竟一無所知,景王自己也不提,着急要的這些衣裳莫非就是給這個中意之人備的?
這不是沒有可能,且這般神秘,倒是令王喜想起一個人來。
自打從宮中返回王府,王公公心裏一直有個疑惑。上次在景泰殿,他曾見過有個衣冠不整的小妖與他家殿下拉拉扯扯,後來他私下悄悄問過殿下,殿下告訴他,正是此人幫忙,殿下的眼睛才得以無礙。王喜居多,後來才想起,小妖彷彿就是殿下一直在找的偷魚賊和偷衣賊,那個不知是誰家的男妾。
男妾後來又不知去向,王喜也沒再見過這人,只是回府之後,殿下就把去找這男妾的人手都撤了回來。
王喜覺得,就憑這名男妾幫了殿下,也是該當的。
昨夜他送發酒瘋的葉世子回承恩公府,回來就聽見有人説,殿下屋子裏似有一個衣冠不整的少年出現。
王喜當即斥退了下人,可是次就見景王喉結處有紅痕,王喜直覺就想起了某位男妾,畢竟他只見過此人和他家殿下拉扯過,殿下讓他去給魚主子辦事,王喜很樂意,殿下讓他去置辦衣物,王喜怎麼看怎麼懷疑,這衣物應是給男妾辦的。
他家殿下不止在養魚,還在藏嬌,藏的恐怕是別人家的男妾,還不打算吐實情,王喜心如亂麻,又酸又,可是對景王的絕對順從令他只能裝瞎,硬着頭皮置辦了不少衣裳,就放在屋子裏指定的衣櫃之中。
至於男妾住在何處,王喜始終沒見着,相信總有一,他家殿下會令他們相見。
李魚在吃魚食的時候,也瞧見景王喉結處的紅痕了,小鯉魚臉一熱,這不是魚咬出來的是什麼?
暴君主人體質特殊,有點痕跡非常明顯,雖未必有看上去的嚴重,可是他知道自己醉了,沒什麼印象,更不會有分寸,説不定就啃得狠了呢。
景王被他啃了,他總不能讓景王給啃回來。
李魚默默地道了聲對不起,轉身給景王叼了一片桃花餅。
景王依舊沒動魚的餅,笑着敲了敲魚的頭,魚被敲得癢癢的,為何總不讓他知曉敲頭的意義?
李魚長大了一圈,就連飯量也翻倍了,啃完魚食,又偷偷把送出去賠罪的桃花餅往回拖,沒辦法,魚不吃會餓。
景王也發現他比以前能吃了,不僅沒為他禍禍了一盤子青梅發脾氣,還往屋子裏放了許多好吃好看的點心、零嘴逗魚,李魚本經不起誘惑,有什麼就惦記着什麼。景王最近似乎有事,總外出,臨近晚上才匆匆返回,遇見特別想吃的,李魚就會變成人形來吃。
他有足夠的時間變成人,又變回去,完全不必擔心,一邊吃一邊想,反正他也是在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