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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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下,他忽然覺出布老虎腹部有些硌手,孩子們原先壞的布老虎卻並非如此。
李魚與景王對視一眼,取了剪子出來,小心將布老虎剪開。
先是裏襯,裏襯上繡了“蒲柳”的字號,與李魚見過的如出一轍。
布老虎被拆開之後,棉花中出紙片一角。
李魚手頓了頓,將紙出來,原是一張疊好的紙,因是藏在布老虎肚子裏,幾乎沒有染上灰塵。
李魚將紙小心拆開,發現裏邊包了一小指指甲蓋那麼大的粉末。
這該不會就是……
李魚回想起記憶裏包藥粉的紙,紙包顏看上去正一致。
“天池!”李魚動地嚷了一聲。
景王點點頭,遞給李魚一隻瓷瓶,李魚把這紙包重新疊好,裝進瓷瓶裏。
他還不能確定這些粉末是什麼,希望是毒藥有關,得儘快給老太醫。
李魚趕緊出了宮室,宮室外跪着宮人,殷切詢問李魚是否需要幫忙,李魚好容易找到的線索,怎肯輕易託付給別人,自己揣好了瓷瓶,拉着景王一起奔去太醫院。
太醫一般據藥渣,就能得知方子,若是有藥粉,應當也能辨認出是什麼吧?
李魚親手將藥粉給為景王診治的老太醫。
老太醫始終不太相信這會是毒藥,但是景王與景王妃都在,老太醫也不好糊,仔細聞了聞那些粉末。
“奇怪……”老太醫有些不敢相信,在徵得李魚與景王同意之後,取了一小點嚐了嚐,又立馬吐掉。
“殿下、王妃,請給老臣一些時間……”老太醫抹了抹,話都沒説完就情緒動地奔入內堂。
這是終於有頭緒了嗎?
李魚也不去別處,就與景王坐在太醫院裏等。
景王心境已平和下來,老太醫總不出現,李魚等得焦急,景王還會他的頭,要他不必憂心,從懷裏掏出一隻肚皮圓鼓鼓的小金魚和連成串的四條小小魚,給李魚玩。
景王討好他時,總是喜歡送各種樣子的小金魚,小金魚充滿了回憶。
李魚撥了一會兒,內心很不是滋味。
若這樣都還是找不到,該怎麼辦?
那就繼續!要他挖地三尺都沒關係!
老太醫去了之後,音信全無,直到入夜才抱着厚厚的醫書低着頭匆匆走出來,一隻腳鞋襪都沒穿。
“太醫!”李魚連忙叫道。
老太醫抬眼,才發現李魚和景王,驚訝道:“殿下、王妃,怎會還在此地?”合着老太醫已完全忘記他們在等着了。
李魚也不計較,見太醫抱了醫書,滿懷希望道:“是不是有發現了?”老太醫笑着點頭:“真的多虧王妃和殿下,總算是有了。”李魚眼睛一亮,忙請老太醫坐下細説。
原來老太醫發現,李魚送過來的粉末,與之前那張養身的方子何其極像,但是多出來一味藥。
中藥原就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多出一味,整副藥的藥效都有可能會發生變化。
老太醫方才就是去確定多了哪味藥。
經過查證,證實是雪烏子。
李魚和景王都對藥材一竅不通,老太醫解釋道:“雪烏乃是長在雪山之巔的一種樹,六十年一開花,六十年一結果,其果實便是雪烏子。雪烏子難得,有大補之效,本朝並不易見,就連如今太醫院都沒有,因臣年輕時曾有幸見到過一株雪烏,故而知曉雪烏子藥。”李魚一怔:“這是補藥?”那是不是與毒就沒關係了?
老太醫點頭道:“是補藥。但使用雪烏子時有個忌諱,雪烏子不得與當歸一同服用,若是與當歸混在一起,反而會生出毒。這藥粉裏,老臣嚐出有雪烏子亦有當歸,也便是説……”
“這藥粉,的確有毒。”老太醫一錘定音,證實了李魚的一半猜測,李魚焦急地掐緊了自己的手掌。
“那這毒,是不是殿下中的?”李魚把藥粉怎麼得來的告訴了老太醫,也提到孃蒲柳吃下了藥粉,他懷疑毒就是通過汁,傳給了當時尚在襁褓中的景王。
老太醫眼睛一亮:“這是極有可能的,老臣還需要再查一查醫書……但是託王妃的福,這下子終於不是沒頭蒼蠅了。”老太醫欣地摸了摸鬍鬚:“應當不出半個月,老臣便能確定。”李魚彷彿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揚言要等太醫的好消息。
雖然還沒徹底確定下來,他仍是請老太醫保密。
景王中毒已久,下毒之人李魚暫時鎖定了蒲柳,但是一個小小的孃,為何要害皇后之子?還有與蒲柳相爭的內侍,從記憶裏看,蒲柳吃下毒藥本是不樂意的,起碼內侍的存在,意味着下毒這件事本身絕對不會是蒲柳一個人的主意。
李魚其實也尋找過那名內侍,可是因內侍長得很路人,王喜道這樣的內侍宮中遍地都是,且與內侍比起來,明顯是蒲柳的孃一職更容易成為突破口,故而李魚把注意力都放在蒲柳身上。
如今想來,蒲柳被攆出宮,那麼內侍呢?毒害景王的勢力會不會依舊存在於皇宮中,連皇帝都未覺察?
這幾乎是肯定的,但到如今二十多年了,這意味着對方可能位高權重,可能是連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人物。
謹慎起見,還是不宜對外透,萬一對方還要再對景王下手怎麼辦?
李魚從太醫處出來,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