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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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半人半魚行動不便,説不定已瞧了離開了。
景王拗不過他,也捨不得叫他失望,心想只要這條魚待在私宅,倒是安全的。
另一方面,他也怕小魚一直提心吊膽,無法集中神,照樣會影響渡劫。
我去去就回。
景王應了,在摸了摸李魚項間的護身符、又給他一張手令以防萬一之後,大步星出了屋,屋外立刻有侍衞上來,景王示意他們保護王妃,但不許擅自入內打擾。
李魚目送他離開,在景王出去之後,外頭一度恢復了平靜,李魚以為景王很快便會回返,可是一等再等,不止景王未歸,嬰兒的啼哭亦再度響起。
這是怎麼了?會不會發生了連景王也無法應對的事情?
李魚如坐針氈,他越不知外邊的情況就越揪心,也很擔心景王,若他方才堅持跟着景王一起出去便好了。
可他還是人魚形態,這副樣子就算他不介意,也走不出去。
才這般想着,李魚發現他的魚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人類的腿腳。
原來不知不覺已到了第三,他不受控地由人魚變回魚人。
這時候變魚人,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雖然魚人樣貌遠不及人魚,可有了腿腳,就能四處走動。不過魚人得在水中呼,不能離水太久,且以魚人的樣子出去,也會嚇到別人,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
景王遲遲不回,他不得不改變主意,打算親自去探聽消息,他原是向景王保證過不會離開私宅,可是外邊的情形、景王的安全對他來説更重要,他也想盡快找到景王。
李魚目光落在曾被他摘下來丟在一邊的布巾上,這塊布巾很大,足夠他以此蒙着上半身和魚鰭,且……需要水的話,他還有隨身空間,可以帶一些的!
李魚翻箱倒櫃,尋了一隻魚缸出來,裝入隨身空間裏,又在魚缸裏、空間裏都放滿清水。
若缺水了,就拿出來救急,把頭伸進去泡一泡,就妥了。
李魚準備好一切,就要悶頭出屋,屋外侍衞齊齊攔住他,李魚馬上出示了景王的手令。
這是景王留給他自保用的。因有手令在,李魚令侍衞們放行,侍衞不得不從,景王當初只想到要他們保護王妃,卻沒想到王妃自己會主動要求離去。
侍衞們聽從了手令的安排,仍緊跟李魚,李魚也不訓斥。
他非要離開,也違背了自己的承諾,有侍衞在身邊照應,應當不會出岔子。
李魚這一行,人不算少,出了門,循着哭聲尋找,沒走多遠就撞見有幾個土匪裝扮、包了頭穿了褂子的人,懷抱着什麼,慌里慌張要溜。
李魚眼尖,認出土匪所拿正是嬰兒用的襁褓,襁褓邊角是金,李魚心裏咯噔了一下,令侍衞追了上去。
土匪人數不多,侍衞們武藝高強,很快就將幾名土匪抓住。
李魚快要不過氣了,但仍是先將土匪手中的襁褓奪過來,看上兩眼。
這孩子……果真不是大寶!
李魚神大振,把孩子給一名侍衞照料,自己則趕緊跑到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裏,將裝滿水的魚缸從空間取出來,緩了一下。
就在他收了魚缸要轉身之際,一枚煙球落在他腳邊,炸了許多白煙出來。
糟糕,中計了!
李魚意識到這一點,整個人已昏了過去。
再度醒過來時,他浮在水裏,頭上仍裹着布巾,因怕布巾掉落,出魚臉嚇到別人,李魚離開景王的秘宅前,還特意用不易斷的皮繩綁了好幾道,幾乎將布巾捆在身上,又找了些布條包住了魚鰭,布巾和布條都還在。
李魚依稀記得自己是被白煙暈了,魚人狀態失去知覺相當危險,為何他卻在水裏醒來?
難道,是景王回來救了他嗎?
耳邊傳來聲音,李魚很快分辨出不是景王,而是好幾個人,看打扮,是一夥土匪。
這羣土匪在不停吵吵嚷嚷,李魚偷聽半晌才清楚來龍去脈,原來土匪們剛闖入落楓鎮就被景王的伏兵打得落花水,原本是要撤回土匪窩了,可是土匪頭子聽信了身邊的軍師之言,一定要從落楓鎮抓個要緊的人質,挫一挫景王的鋭氣。
這位軍師最近才到西陲,才加入這幫土匪不久,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使得土匪頭子對他言聽計從,關鍵時刻土匪頭子竟沒顧着逃命,而是按軍師之言折回來抓人。
軍師尋了幾個剛滿月的嬰孩,都裝在金襁褓裏,讓土匪把嬰孩哭,然後帶着他們不停跑動,要以哭聲將人引出來。
土匪們不明所以,既有了小嬰兒,為何不能直接用作人質,還要去抓?
軍師不肯解釋,只讓他們照辦。第一次景王來了,土匪們被景王一打,散得更沒剩幾個,土匪頭子最後不惜以自己引開景王,可是軍師仍要求剩下的土匪繼續引人質出現。
僅剩的這幾個土匪自己也有點暈了,好容易又來一個,他們又被打得七零八落。
土匪帶着昏的李魚逃到一處破廟裏,破廟附近有條淺河,李魚身上的皮繩厚實,不好破壞,土匪一時解不開布巾,既看不見李魚的樣貌,也分辨不出李魚的身份,只得把人丟進河水裏去,想讓李魚儘快清醒過來,方便審問。
李魚至此已明白了,心想果然景王是對的,此乃誘敵之計,自己這是着了道,土匪們的軍師來者不善,又是嬰兒又是襁褓地準備,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