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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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自然更願意相信,“邱鹿”真的變好了,而非其他可能。
只有沈刻踽踽獨行在一條光怪陸離的道路上,心中慢慢形成一個大膽而異想天開的猜測。
下了早讀,鬱言問季意打算怎麼處理巧克力。
季意説:“女孩子的心意不能費,你要吃嗎?”鬱言:“給我吃?不太好吧?”季意解下絲帶,打開鐵盒,不出意外看到一張香噴噴的卡片,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着:邱鹿,祝你早點恢復健康!加油!
鬱言偷偷瞟一眼:“……就這一句?”
“不然呢。”季意抓了把巧克力給鬱言,自己只留了一塊,其餘的都分給前後左右的同學。
不喜歡吃零食的季意,巧克力對他來説太甜,一顆就夠。沈刻也分到了一塊巧克力,不過他沒吃,順手給了季苒。
季苒:“你不是喜歡吃巧克力嗎?”他看到沈刻家的冰箱裏經常備着好幾盒費列羅。
沈刻不置可否。
季苒便想,沈刻可能不喜歡德芙。……上課,下課,聊天,做廣播體,眼保健,老師寫字時唰唰落下的粉筆灰,季意抱頭苦惱理科如天書。
季意上廁所,廁所地滑,沈刻每次都跟着;季意去食堂吃飯,左手不會用筷子,沈刻就自己吃一口,再喂他一口,看呆眾人。
季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明明我可以用勺子啊!
不過很快,他便又心甘情願地“墮落”了,趴在課桌上等着沈刻給他接温熱的礦泉水喝——他不喜歡喝亂七八糟的飲料。
放學後,也是沈刻幫他收拾的書包,鬱言眼巴巴看着他們,言又止。
秦嬈一語道破他們的關係:“沈刻,你這樣也太不公平了。邱鹿是全班同學的珍稀動物,你卻把他當成私有寵物。”季意:“……”什麼動物寵物,真當他不是人??
沈刻不動聲:“要是把邱鹿給你,那他得摔死、餓死、氣死。”秦嬈:“……”季意:“也不用這麼説吧……”越説越底氣不足,沈刻説的沒錯,要不是他照顧自己,自己這學上的還真沒現在這麼滋潤。
老師慣着,同學寵着,季意猛地發現,自己好像真成了珍稀動物。
老臉都沒處擱了。
出了校門,季苒對季意與沈刻揮手再見:“你們回家遛狗吧,我去跟人看電影了。”季意立馬氣成河豚:“跟誰去看電影?你還説你沒有對象?!看完電影是不是就要去開房了!!”季苒聽了也氣成河豚,恨不得當場跟季意幹一架。
要命的是,廖句正站在他們身後,也不知聽到了多少,作何想。
季苒看到廖句反倒漲了氣焰,拉過廖句説:“睜大你的鹿眼看清楚,我是跟廖句去看電影,沒有對象沒有對象!!”季意果真睜大鹿眼:“真的?看什麼電影?”
“就是昨天想看,結果你們你們回家遛狗的那部電影。”
“……好吧。”
“祝你們遛狗愉快。拜拜!”季苒拽着廖句胳膊昂首地走了。
季意問沈刻:“他們真的是去遛狗……是去看電影吧?”沈刻:“不然呢。”季意乖乖跟着沈刻回去遛狗了。
“邱鹿——!”鬱言坐在摩托後座向季意招手,笑得燦爛如陽,“再見——!”季意笑着朝他揮揮手,鬱言戴上了頭盔。
伴隨着摩托轟鳴,兩個少年在車中穿梭如風,恣意飛揚。
“多麼美好的青啊。”季意慨,頓了頓,臉冷下來,往後瞥了眼,“如果沒有變態跟着就更好了。”禿頂中年男人一如既往跟在後面,老實巴的臉上,眼神陰惻黏膩。
季意正考慮着怎麼甩掉中年男人,沈刻的手機響了起來:“喂,趙哥好……現在?
…
…可以,馬上到。”
“有事?”季意問。
沈刻嗯了聲,説:“導演約我過去。”季意愣了下,“那你快去吧。”沈刻回頭看了眼中年男人,眉頭緊蹙,終究不太放心讓季意一個人回去,“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可以嗎?”
“又沒説不能帶人去。”兩人打了車前往約定的咖啡廳。
傍晚的咖啡廳人少幽靜,適合談話。沈刻推門而進,沒忘記給季意擋着門,免得小殘疾碰着磕着。
小殘疾季意進門便看到了導演,驀地一怔。
趙檐已經笑盈盈站了起來,招手:“這邊。”他身邊還有一位身形乾瘦、戴着黑框眼鏡的女子,也跟着站起來,看向沈刻的目光充滿熱忱。
“這是編劇。”趙檐説。
沈刻走過去一一問好。
編劇三十多歲,牙齒有些外突,但笑容十分親和:“你好你好。少年人好神。”看向季意,“這位是你同學?”
“是。他叫邱鹿。”編劇認真打量邱鹿的眉眼,越看越喜歡,不説:“趙導,我覺着他有點像童冬。”趙檐笑着點頭:“我也覺着像。”季意:“???”趙檐:“小朋友,不記得我了?”
“……啊!”季意想起來了,眼前的男子正是那天早上在公車上讓位,又問他認不認識沈刻的男子。
沈刻問:“你們認識?”趙檐笑道:“公車上一面之緣。”季意嘆:“原來你是導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