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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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着觀光車來接應他們,送到景區門口。
救護車碰巧趕到,醫護人員立即用擔架將季意搭上車,對其展開救治處理。因為只能有一名陪乘人員,沈刻讓秦嬈武媚與郝志先回家。
秦嬈哭着問:“那季苒呢?”季苒渾渾噩噩地説:“我家在醫院附近……”秦嬈一邊哭一邊在武媚的安下走向公車站,沈刻上了救護車,對季苒説:“你回家換身衣服,然後給邱鹿帶一身。沒問題吧?”季苒點點頭,注視着救護車在鳴笛聲中漸漸消失於雨幕,他抹了把臉,使自己清醒些,招了一輛計程車。
回到近一個月沒有踏足的公寓,那是他跟他叔叔季意的家。
家裏難免落了灰塵,季苒換上拖鞋,沒有去洗澡換衣服,而是先去拿紙巾將他跟叔叔的合照擦了擦。
擦着擦着,忽然悲上心頭,眼淚啪嗒落在玻璃相框上,染濕照片中季意的燦爛笑顏。
“叔……”這就是他不回家的原因,家裏的一景一物太悉,滿載着他對於叔叔的記憶,每一口呼都是悲傷的味道。……辦完住院手續,沈刻回到病房。季意還未醒,頭上綁着繃帶,左手打着點滴,右小臂用石膏託固定,身上衣服已經換了,季苒守在一旁聽醫囑。
聽醫生的意思是,季意總的來説福大命大,沒什麼大礙,輕度骨折,有點腦震盪,大概晚上就能醒。
季苒小雞啄米般點頭,詢問有什麼需要注意或忌口的。
醫生説:“沒什麼忌口的,清淡點最好。”
“哦哦,好。”
“你們是他同學?他家長呢?”沈刻説:“我現在聯繫。”説着拿起放在牀頭上的手機,用季意拇指摁了下指紋解鎖,翻出通訊錄。
通訊錄裏的聯繫人不多,沈刻一眼便看到三個名稱:渣爹、渣媽、渣爹秘書。
“……”沈刻定了定心神,打給“渣爹”,沒人接;又打給“渣媽”,還是沒人接。耐着子打給“渣爹秘書”,總算接通。
“喂,少爺?”沈刻道:“你好,我是邱鹿的同學,他現在在醫院,請問你是邱鹿爸爸的秘書嗎?”夏知禮愣了下,“我是邱鹿爸爸的秘書,請問邱鹿怎麼了?”
“邱鹿從山下摔下來了。”
“摔下來了?!”夏知禮吃了一驚,“嚴重嗎?”沈刻留了個心眼,沒説嚴不嚴重,只説:“骨折,腦震盪,現在還沒有醒。”夏知禮疾步走進公司大門,“好,麻煩你了。我現在就去告訴邱鹿爸爸。”公司前台對着夏知禮微笑問好,夏知禮頷首,又問電話那邊:“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沈刻。”
“沈刻同學,請問邱鹿是怎麼從山上摔下來的?我總得向邱鹿爸爸説清楚。”沈刻想到當時的情況之兇險,仍心有餘悸:“是被人撞到……”
“被誰?”
“不知道,是個中年男人,跑了。”又説了兩句,告訴是哪個醫院,忽聽季苒驚喜地説:“邱鹿醒了!”夏知禮:“邱鹿醒了?”
“嗯,掛了。”沈刻説掛就掛。
夏知禮:“……”差點聽成邱鹿掛了。
“邱鹿,認得這是幾嗎?”季苒比着“v”手勢在季意眼前晃,季意本來認得的,結果晃出虛影,反倒不認得了。
季意:“八八……”季苒:“爸爸?你想爸爸了?沈刻剛打了電話,肯定馬上就到……”季意:“八八六十四。”補充完整,至於爸爸,什麼鬼?
季苒:“……”沈刻在季意眼前比了個“八”,“這是幾?”季意模擬子彈出膛的聲音:“砰。”季苒擔憂地問:“他不會撞到腦袋,傻了吧?”季意下意識反駁:“你才傻,傻小孩。”沈刻:“他那糊勁還沒過去,讓他緩緩。”糊糊的季意緩了好一陣,這才徹底清醒,與此同時身上的疼痛愈發明顯,他撇了撇嘴,眼底浮出一點濕潤,捲翹的睫小刷子般抖動。
然而侄子在場,他不能沒出息地哭。
季苒不知他的心理路程,見他這般模樣,只覺心軟得不行,輕聲問:“你是不是還疼啊?要不讓醫生開點鎮痛藥?”季意呼出一口濁氣,堅強地説:“不用了。”
“我看你都快哭了。”
“出來就好了。”
“……”
“我想撒,誰來扶我一下?”季苒連忙小心翼翼扶季意起來,幫忙舉着輸袋。路過沈刻身邊的時候,季意驚訝地問:“你身上怎麼都是濕的?”從季意摔下山,到醫院,辦理各種手續,都是沈刻一個人在忙,哪有時間換衣服。他對此隻字不提,只是笑笑:“沒事。”
“這樣不行,你會冒的。”季意説,“你趕緊回家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吧。”沈刻點點頭,向外走去。
出了住院部大樓,沈刻深深吐出淤積在口的悶澀之氣,他掏出手機,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有點抖。
他知道自己在後怕,當時那種情況,秦嬈可以哭泣,郝志可以大罵,季苒可以嚇傻,只有他,必須鎮定。
可是再鎮定,他其實跟他們一樣,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倚着門柱緩了幾分鐘,平息了情緒,他打電話讓家政阿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