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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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漠,想要説什麼,而李牧澤對他這模樣實在太悉,突然抬起手製止了他,隱忍地説:“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這種表情,到現在了,你還覺得我看不出你什麼時候説真話,什麼時候在撒謊嗎?”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説這些了,快樂一點,不好嗎?”沈聽眠摸了摸李牧澤的耳垂,呼緩慢,“開開心心的,那些都過去了。”
“不是這樣,明明還沒有過去。”李牧澤握着他的手,微微發力,“還是説,你自己都認為你表現出的脆弱是矯情嗎?你一定要懂事到這個地步嗎?”他們在接下來一分多鐘的對視裏,誰也沒有説話,就這樣紅着眼睛用力看着對方,膛起伏不定,一個要及時行樂,另一個卻在居安思危,於是這種對視漸漸由愛生恨,誰也不肯讓步。
那畢竟是李牧澤。
沈聽眠知道,他不捨得恨他的。李牧澤不用理解他的執念,他一開始就沒有這樣要求過,或許他也不曾真正明白李牧澤的恐懼,一切都是徒增憂愁。
他本該和李牧澤抱一抱,親一親,再説些甜言語,不知所謂地過一晚上,而不是討論他該如何活得長久,他對這件事雖然到有些陌生,卻悉地到沒有信心。
可李牧澤的眼裏都是痛苦,他不可能在這種痛苦裏只顧及自己,所以他哭了,他在淚水中再度妥協,對李牧澤點點頭:“我努力,好嗎,牧澤,我努力。”李牧澤也噎起來,他抱住沈聽眠,不斷撫摸着沈聽眠的後背,一遍又一遍地説:“這是不對的,你知道嗎?這不對。”
“你不能,因為避免再受到傷害,就不敢再被人愛,也不敢再愛別人了。”李牧澤用手掌掉沈聽眠臉上的淚水,對着他呼,顫抖地説:“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相信,我永遠不會放棄你。”沈聽眠閉上了眼睛,在黑暗中摸索近在咫尺的李牧澤。
李牧澤把他拉到腿上,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裏,他從後面擁着他,握着他的手。
“我看了很多書,問了媽媽很多東西,我覺這些痛苦都是你虛構出來的,”李牧澤捏着他的小手指,“所有的自卑愧疚和傷心,都是不存在的,你創造了它們,就要學會接受它們。”
“不要自責,”他在他的耳邊説,“別再責備自己,別對自己這麼苛刻,遇到什麼事,都要先想着自己,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沒有永恆的對錯。不管什麼人,什麼事,如果它讓你自責,讓你不快樂,我們就遠離它。”沈聽眠點點頭,抹着眼睛:“我知道了。”
“很多人都這麼跟你説,對不對。”李牧澤在他肩膀上蹭着,温柔地説,“相信我,好嗎?我不會害你,你再試一次,我們一起來,好不好?”
“嗯。”沈聽眠鼻音很重,紅着眼睛看他,這個眼神裏滿是無措。
他拿李牧澤沒有一點辦法,他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和李牧澤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要求他存活的立場。
他也想他們開心,開心就好了。
沈聽眠着鼻子説:“我現在説話很慢。”
“你説話慢點好的,不然我總以為你要哭出來,聲音都在抖。”李牧澤把他抱得更緊,“你是生病了,它影響了你的語言邏輯,不是你的錯,你是小病號。”
“我總是想很多……”李牧澤卻搖搖頭,對他説:“不是你想太多,是其他人想太少了。”沈聽眠哽咽着笑:“講點道理,不要這麼偏心。”
“不講道理,”李牧澤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就是偏心你。”他們開始親吻,在沈聽眠孤僻的世界裏親出巨大的聲響,震的沈聽眠搖搖晃晃,李牧澤在沈聽眠的臉上温柔地描繪着乾淨的文字,要把愛他寫進骨髓裏。
這個親吻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呼都黏纏在了一起,再也不分開。
一晚上,他們聊了很多。
沈聽眠説起他住院的事情,語氣輕描淡寫,好像那不是他所經歷過的,與其説是在自我描述,不如説是在寬李牧澤:“聽醫生的話很重要,我以前真的不夠聽話,雖然薛醫生很好,但是接觸這個病,接觸到它的真相,這件事讓我很害怕,所以我總想着逃避……我換了幾次藥,它讓我很舒服,我很快就可以覺到平靜。別的治療也很重要,我……”他不想提及讓李牧澤擔心的地方,便含糊過去:“我覺效果很明顯。”
“我明白。”李牧澤這樣説,沈聽眠便這樣信,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對他説的“我明白”都是安的話,因為他們不曾經歷,他過去也這樣認為,認為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同身受,但是也許是李牧澤太過誠懇,也許是沈聽眠同樣也偏心於他,他就是願意相信李牧澤。
風把李牧澤眼睛裏的光吹到了沈聽眠的上,那是他的眼睛在親吻他。
“我覺得自己很愚蠢,是真的,你媽媽説的很多話都是對的。”沈聽眠將寬延續得很長,他在很努力地説,“我之前從來沒有好好吃過藥,也不相信醫學,覺得沒有人可以救我。但其實我自己都沒想到可以這麼簡單,嗯,比之前所有做過的都要簡單,只要好好聽醫生的話……”
“你不蠢,你是被傷害的太深了,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生了病。”李牧澤將他摟緊,頭在他的身上蹭,“眠眠,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