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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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越過三五個棕的腦袋,與撐着下巴坐在一邊的lexi對上了視線。她朝他揚起了酒杯,很快就有視線聚焦到他身上,還有客吹起了口哨。
不管男人們吹口哨的意味如何,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幾步走到吧枱前踩上空木椅的腳撐,右手一撐翻到了吧枱後面。
“在聊什麼,笑得這麼歡?”
“歡回家。”lexi給他開了一瓶莫雷蒂,揶揄地朝他挑眉,“我們在聊你的上一任男友呢。”思萊眨了眨那雙透亮的琥珀眼睛,接過酒瓶碰了一下lexi手中的杯子。
“我上一任男友,哪位?安德里亞還是法蘭克?”這是renata每晚的經典演出:扎着馬尾的女酒保lexi斜斜地靠在吧枱後,身穿黑背心工裝褲,從後肩到整個右臂的皮膚上出一大片荊棘玫瑰刺青。還有和她走得很近的,總是會引很多目光的思萊。無論是清醒的,醉醺醺的,剛打過架嘴角還青了一塊的,這個年輕人總會走進全場的目光中心,笑嘻嘻地加入任何對話,哪怕話題的中心就是他自己。無論好的或是壞的傳聞,他都能聽得津津有味。
——反正只是傳聞。
思萊跟lexi説過,當你莫名其妙變成了都市傳説,你就會覺得很有意思,這種有意思的程度使你沒必要再多做澄清。
“是馬裏諾,”有位已經喝得面帶醉意的男客人説道,“據説他被你甩了之後鬱悶了好久?”男人目不轉睛地盯着思萊,盯着他略大的深青襯衫衣領,盯着他白皙的肩頸。就算頭頂就是昏黃的燈光,他的膚依舊顯得很白,白到讓人想象不到他其實有一半的亞洲血統。他的頭髮染成了最輕佻的亞麻金,左耳耳骨上扣着兩道銀的細環,修長的手指活躍於酒瓶酒杯間,右手小指上戴着枚素銀尾戒——這些都是視線的聚焦點,每個人都會或長或短地打量他,想知道這個據説過二十個男朋友的小鬼到底有什麼魅力。
而答案往往都是,他真的有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的魅力。
“怎麼,你聽起來在幸災樂禍,我記得馬裏諾是你的同事?”思萊不知道從哪出一張紙,鋪在台面上疊了起來,三下兩下就疊成了一個紙船,他把它丟進了面前男客人的杯子裏。
對方回應一句曖昧的調笑,“看起來下一個機會該留給我了?”打量的目光經常會演變成眯眯的窺視,思萊遇上過無數以眼睛就把他扒光了窺視他身的人,哪怕他知道他在這些人腦海中已經張開雙腿躺在牀上,他還是不生氣。
思萊出虎牙痞痞地笑,霓燈酒中的眼瞳濕漉漉的。
他朝客人笑道:“給我一個能讓我記住你名字的理由?”當然對方並不能編出什麼足夠動聽的句子,意大利男人的漫細胞沒那麼發達,別被傳聞騙了。思萊給自己倒滿第二杯莫雷蒂,晃了晃杯子裏的冰塊,很快把人騙得喝了一杯又一杯,賬單加了老長一截。
在醉醺醺的男人被同伴架走後,lexi再度朝思萊舉杯,“恭喜,等他走出了這扇門,明天你又會多一個新男友。或者今晚?估計他現在正打電話給馬裏諾,誇你牀上功夫多厲害呢。”
“無所謂。”思萊搬了個凳子坐下來,頭往後一仰靠在了lexi的花臂上。在一旁沒走的兩位年輕女客人聽了他們的對話,難掩疑惑和好奇。
“所以……”其中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孩問道,“思萊並沒有過那麼多男朋友?”lexi笑而不語。而思萊側過臉望向她們,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我並不相信愛情。”
“展開來説是——”lexi模仿着思萊的語氣解碼道,“我沒有與誰往的意願,沒有談戀愛的心情,我就是個沒有情的殺手,普通追求的我看不上,想硬來的都被我揍跑了。”倆姑娘都揚聲笑起來。半杯酒的功夫後她們看思萊的眼神裏又多了點什麼,像是在為他的神秘和淡漠而着。lexi簡直要笑出聲,看吧,就是這種氛圍。對於她的這位友人,女人欣賞他,男人想睡他,讚譽者無法描述他的魅力,厭惡者的腦中都會有他的體。
“我覺得你會遇到的,”年輕的女孩不想放棄漫,她指了指思萊,“越是這麼説,你就越會遇到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那……”思萊歪了歪腦袋,不假思索道:“如果我未來真的喜歡上誰,我會讓他在三十天之內愛上我,然後我們再談三十天的戀愛,在第六十一天的時候分手。”
“唉?為什麼?”思萊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們靠過來,自己也將腦袋湊到她們中間。他抿了抿泛着水光的嘴,輕聲地,帶着笑意地説了兩句話,像是在講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因為在遇見的最初才是最美好的。”
“在最喜歡的時候分開,才能讓他記住我一輩子。”一般十個人裏面有六個人會被思萊的漂亮話矇騙,三個會疑惑他在説什麼鬼東西,只有最後一個人能分辨他話中的真假和深淺。這一個人是lexi。此時思萊是在認真説這番話的,lexi聽出來了,於是她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女客人還在追問,“思萊會比較喜歡什麼類型的人?”木質酒架頂燈光暈下的人頓了兩秒,環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