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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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睡得正香。
白鶴翩在他對面坐下,也沒叫他,摸出手機拍了張照。過了五分鐘,周琰自己醒了。他在夢裏和喬忍冬搶大雞腿吃,兩個人打了一架。周琰伸拳頭蹬腿,膝蓋磕在桌子上,把自己疼醒了,一睜眼就看到白鶴翩坐他對面淡定地喝茶。
周琰手忙腳亂地扯了u型枕乖乖坐好:“,你來多久了?”
“半個小時。”白鶴翩氣定神閒地扯謊。
今天的周琰看起來很不同。他穿了西裝,打了領帶,梳了個大背頭,還戴了副細框的平光眼鏡。鏡架是深藍,呼應着他海藍的漂亮眼睛。
“那個……口水,擦擦。”白鶴翩面尷尬,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周琰又恨不得原地暴斃,趕緊用手背在嘴上抹了抹。
白鶴翩指了指左邊:“這裏。”周琰就往左邊抹。
白鶴翩又指着右邊:“不對,我的左邊是你的右邊,是這邊。”周琰就往右邊抹。
等周琰把嘴邊全摸了一遍,白鶴翩説:“不好意思周總,是我看錯了。”
“……你有病啊?!”周琰簡直想揍他。
白鶴翩一臉正經地問他:“周總找我有事?”周琰把桌上那文件夾撿起來,啪一下甩在白鶴翩面前:“你們部門這報告寫的什麼東西啊,看不懂,你給我講講。”白鶴翩推了推眼鏡,翻開文件夾:“請問您具體哪裏看不懂。”周琰蠻不講理:“哪裏都看不懂,你一個字一個字解釋。”白鶴翩清了清嗓子,開始朗讀工作報告,配合以詳細而專業的名次解釋。讀到第三行的時候,白鶴翩知道周琰想幹嘛了,——周琰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周琰在桌子底下偷偷蹬掉了皮鞋,伸長了腿去夠白鶴翩的腿,踮着腳尖踩在他的鞋頭上。
白鶴翩沒有避開,只是抬起眼睛從鏡片上方淡淡掃了周琰一眼。白鶴翩覺得這孩子不是一點點傻,戀足的不是他自己嗎?這算是什麼玩火自焚的招數……
周琰被他這一眼看得又是一陣慫,內心慌得一批,表面還無所畏懼地瞪了回去。
足心是柔軟,皮鞋是堅硬。他踩着白鶴翩的堅硬,一點一點划過去,去碰觸他的柔軟。他的腳背在白鶴翩的腳踝上打轉,腳尖來回磨蹭着白鶴翩的跟腱,然後挑起他的褲腳,輕輕悄悄地往他褲子裏鑽。
白鶴翩的小腿有點涼,周琰貼上去的時候縮了一下,忍不住繃緊了趾尖。其實他沒見過captain的小腿,captain最多隻過腳踝,於是他默默閉上眼睛,通過腳下的觸幻想captain的小腿,肌理緊緻,肌纖長,膚質也比想象中細膩一些。
於是還沒來得及把白鶴翩硬,周琰自己已經硬得不行。
白鶴翩被他又踩又夾又磨又蹭,一番折騰下來竟然巋然不動,連眉都沒皺一下,解説報告的時候也是滔滔不絕、行雲水。
到最後一個版塊了,白鶴翩突然動了。他左腳猛地一翻,橫着往下一捋,竟然把周琰兩個腳腕一齊踩在了腳下。周琰沒穿鞋子,被白鶴翩硬邦邦的鞋底猛地踏在下面,又是懵又是痛,忍不住掙動了兩下。不掙扎還好,這一掙扎白鶴翩也認真了起來,更用力地碾了下去。周琰腳一別,麻筋剛好撞到地上,瞬間半條腿都酥了。
可怕的是,剛剛桌子底下那麼一番動作,白鶴翩看起來還是雲淡風輕,臉絲毫不亂,聲音都沒抖一下,沒有半點遲疑和停頓。
周琰兩隻腳腕都被白鶴翩一腳踩住,本能地並起雙腿。白鶴翩的右腳像長了眼睛一樣,非常靈巧地鑽進他腳踝之間的縫隙裏,然後一路往上將他兩條腿生生劈開。
周琰又一次在白鶴翩面前敞開雙腿,腳上的麻勁兒已經過去了,他可以掙開白鶴翩的桎梏,或者更簡單一點,他只需要將座椅往後滑開就可以輕易擺。可是他沒有,他甚至往前蹭了一點了上去。
周琰的辦公室三面全是玻璃,百葉窗低低垂着,卻沒有遮蔽嚴實。他們轉過頭就能隱約看見外面的工位,同樣的,外面的同事也能透過縫隙看見他們的身影。
誰看都會覺得他們正隔着辦公桌面對面談公事,誰也不知道桌子下面,他們的身體以這種方式相系在一起。
白鶴翩的足尖攀上週琰腿的時候,周琰控制不住哼叫出聲,他忍不住合起腿,夾緊了白鶴翩的腳腕。
這是一種無聲的應允,是迫切的邀請,是歡、是渴望、是請求,也許還是乞憐。
他粉白的臉上透出不自然的、酒醉般的緋紅,藍的眼睛像夏夜裏的星空,閃着亮晶晶的水光。他目光灼灼地直視着他的captain,他曾經那麼愛他的不真實,現在他又如此愛他的具體。
可是captain不看他,captain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他不接受他的邀請,也並不打算予他垂憐。他結束了他的工作,而後很冷靜地開了自己的小腿。
“周總,報告我講完了。昨天結束的峯會還有一點收尾總結工作需要處理,我就先出去了。”白鶴翩站起來,留下獨自起的周琰,毫不留戀地轉身出去了。
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他們只是中規中矩地談了一會兒工作,一切都是周琰一個人的錯覺。
周琰不知所措地呆坐在原地,目光追着他跑,等他關門出去了才反應過來:“白鶴翩你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