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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1【第一章·第一次殺手任務】當世最強盛的王國。環豐饒海世界的中心,凱林斯王國。
傳奇的王者,馬上就要百歲的機王希弗斯已經統治了這個國家大半個世紀。
凱林斯的霸權,即使是他最親密又最忌憚的兩位兄弟——斯曼達和艾希那也要甘願低頭。這是凱林斯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繁榮時代。
但表面的繁榮強盛與每個人的安居樂業,與世道的昌明和平卻並不一定等同。
凱林斯與他的競爭者一樣,國內由幾大貴族世家互相爭鬥着權勢的同時,他們也各自將觸手伸向豐饒海的彼岸甚至於遙遠的蠻荒土地上。
征服與開拓並存,教化和掠奪並存。冒險者,英雄昂揚熱血的冒險譚與沉重血腥的故事同時從遠方飄回國內。這是一個機遇和危險並存的狂野時代。
凱林斯有兩處港口,分別面向豐饒海的東岸和西岸以及不同的遠方國度,是全國對外貿易和遠征的出發口岸。其中第二大港口——瑞雅港,是人稱『國王陛下的小丑』的法拉爾公爵的領地。
正如法拉爾公爵猥瑣和奇異的格。瑞亞港也是一片混沌之地,和強調奢華與拍面的凱林斯風格不同,瑞雅港是和其所有者一樣不以其醜陋和混亂為恥的無恥之城。
與面向西方海外城邦諸國的菲斯港不同,瑞雅港承接了東方的名產和奴隸貿易,走私橫行,原本見不得人的生意在大街小巷中半公開地進行着,但也正是這些促進了瑞雅的繁榮。
在這樣的一座城市裏,什麼樣的人都可能存在而現在,就在瑞雅城的一處小巷裏,就有幾位穿着髒兮兮斗篷的男人嘻皮笑臉地談笑着。他們圍成一團,手中把玩着什麼外人看不清的東西,一邊評頭論足,討價還價。
幾番涉後,幾個男人算是心滿意足,轉身離開,而留在原地的男人是他們中最為高大的,留着奇異的中間高聳的髮型,看上去氓而惹人厭,如果加上他討好另外幾人的嘻皮笑臉就更加難看了。
但是等到那幾人走開後,略微高大的男子收起了笑容,他的面容瞬間冷峻了下來,完全不似剛才的嬉笑,倒是有幾分讓人心寒。
輕輕撇了撇嘴,男人重新清點了一下手上的錢。轉過身,剛要披上亞麻的兜帽將自己的面目隱藏在黑暗之中,然後準備離開此地時,他卻在小巷的另一頭看到了一位奇異的來者-來者是一位個頭不高,稍顯纖弱的人。體型以及兜帽下隱藏的半邊臉揭示了她應該是一位少女。
但是,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小巷子裏,平常人家的少女是不會光顧的。即使偶爾誤入,也很有可能被不懷好意的人擄走,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少女沉默不言,只管站在原地,彷彿是在等着男人一樣,男人覺得她一定有什麼來頭。
果然,少女開口了。
『傑夫斯=坦。就是你嗎?』男人沉默幾秒,然後大咧咧地笑了。
『如果我説不是呢』『剛剛離開此處的三人,是倒賣藥的海人幫。預訂今天和他們易的人名為傑夫斯=坦,是一名黑傭兵,有很多門路搞到對於女人來説極為危險的藥品。就是你,不是嗎?』『切,原來他們早就背叛了嗎。』『並不是他們呀,告知我此事的人。』『哦?那我倒是很興趣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誰的,來到此地又有何貴幹呢,可,愛,的,小,女,士?』被看穿的少女卻沒有説什麼,只是有些困惑地抬起頭,然後又歪了歪頭。男人浮誇地高聲調笑起來,手卻背在身後沒有停下忙活。只是,少女依然紋絲不動,只認真地聆聽着男人的説話。
『難不成你也有生意想談,總不能,是專門來找我大爺我玩耍的吧?哈?』『不是。因為,因為我受託殺死你。而殺死你,自然要知道你的名字。僅此而已。』『哦?』男人這倒是稍有些意外。但是,這意外沒能持續哪怕三秒。因為隨着少女的宣言,男人彷彿到了什麼令人戰慄陰森的氣場從她身軀中散發出來。
儘管,少女的身軀明明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男人做過五年冒險者,十年傭兵,無論殺人還是被追殺的次數都數不清。他知道那絕非説笑,的確是屬於殺人者的氣場。
雖然,那並非很久以前所遭遇過的,絕頂可怖的強者散發出的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懼。但是,該怎麼説呢,卻像是白晴空中降下雪來般輕描淡寫的詭異,讓人到極為不詳的寒意。
男人的臉又變了,正如方才一般,從嘻皮笑臉,瞬間迴歸了冷峻和桀驁。
看少女一時並不出手,他也沉默思考了片刻,然後再度開口了。
『喂喂小妞。不管你是何方神聖。開口就是殺人實在是太暴了吧。總歸有個理由吧?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誤會?並沒有。問題出在你的身上,因為你的作為,有人想要殺你。』『那還真是不對頭啊。我記得姑且有和這片地界的大人疏通過,為什麼依然有人掛念我呢?』『疏通過,是什麼意思?和誰?』少女歪着頭。
男人看着少女,覺有點無語。
『港區的守衞隊長大人啊切,你不會不知道那是誰吧。』『不知道。並且為什麼你説疏通過了,就不會殺你呀?』『』『我説啊,小妞。就是這些易的事情。我可是打過招呼的,我做的事沒有打攪哪位大人的生意吧?不至於到想要處理我這個小角的地步吧?』男人覺有點荒誕可笑,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好好地解釋給這個少女聽呢?但是不知不覺,剛才好好營造的肅殺氣氛就消失了。難道説這也在這位疑似殺手少女的計劃之中嗎?是讓自己放鬆警惕嗎?
『原來如此。謝謝解釋。但是,死亡的理由是多種多樣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也一定是因為其他的。想一想吧,傑夫斯。那是因為什麼呢?你做了什麼?』男人的心底突然滑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原本只是稍縱即逝,但是一瞬間就躍入了腦海之中,險些便要口而出。
原來如此。男人心下釋然。
自己所作的營生,過去是殺人,之後是『辦事』,現在是易。但是,若説是殺人,當年他所殺的都是戰場早已抱着捨命之心的敵人的士兵,又或者掙扎與陰暗角落的和自己無異的求死之人,甚至想不出自己所殺一人有尋仇的資格。
那便只能是因為『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