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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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也跟來走了進去。
“少陽,別哭了,該準備後事了。”楚青城説。
俞少陽抱着俞續芳還是不肯撒手。楚懷風第一次看見人們口中的魔尊哭得像個孩子。什麼陰狠的俞少陽,霸道的俞少陽,無所畏懼的俞少陽在此刻通通不見了。這一刻,他內心的脆弱,無助都跑了出來,讓楚懷風心疼。
楚青城拉過俞少陽,並把外面的人都叫了進來,安排後事。楚懷風帶着少陽出了屋子,他不知道怎麼安少陽,一切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只能,默默地給他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眼淚。
“少陽哥,懷風,去換一下孝服吧。”欒亦平走過來説。他們這才走進了一間屋子,換了衣服。
他們把俞續芳葬在了琉璃城外的一個山坡上,這是少陽的意思。他不想姑姑在呆在琉璃城中,又不想她離家太遠。也許姑姑躺在這裏,可以看着自己的家園,也可以永遠享受着陽光和微風。
俞少陽一連幾天都悶在屋子裏,楚懷風一直陪着他,其他人也輪來看他。楚青城呢,他則把這十來個小公子聚在一處,練習法術,因為他明白,接下來要過琉璃七境,現在就得準備充分。
又過了三天,俞少陽終於走出了屋子,臉一如往般端肅。他找到欒亦平和楚懷風,要去求證一件事。
三個人站在楚青城的房門外,都沒敢敲門。都在想進去先説什麼,是直接問還是委婉一些,畢竟楚青城是長輩。還有,誰先開口比較合適,少陽和亦平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楚懷風,可楚懷風覺得自己又沒見過黑衣人,不應該是自己問。三個人在外廊下嘀嘀咕咕半天,也沒有達成一致。最後,還是楚青城自己把門打開了,説:“進來吧。”進了屋子,楚青城已經倒好了茶,説:“坐下,喝茶。”三個人喝了茶後,還是俞少陽開口了:“我們有一些疑問。”
“我知道。”楚青城説,“問。”
“黑衣人和您是什麼關係?”少陽問。
楚青城笑了笑,伸手忽地一化,面前立刻出現了黑衣人。楚青城説:“給諸位看看吧。”然後那兩個黑衣人摘掉了帽子,出了真容。三個人一看吃了一驚,那兩個人和楚青城長的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三個二伯?”楚懷風問。
“他們是我的分靈所化。在琉璃城三家被貶謫的五百年後,我的第一個分靈從後背化出,代替我偷偷潛回了琉璃城。後被對方的一黑衣人打傷後,我就把他裝扮成黑衣人的模樣,一直暗中探察着情況。”少陽:“那您都打探到什麼了?”
“和續芳知道的大致差不多,比她多知道的部分是,地下可能不止一隻妖,有一隻長年被鎖的,鎮着無邊黑暗,有一隻是自由無所限制的。據我的第一個分靈的探查,那個自由的妖物法力強大,來無影去無蹤,很難跟上。”楚青城説。
楚懷風:“二伯長年不見蹤影,莫非就是為了查這個妖物?”
“是的。為了保證不被對方發現,分靈一直小心翼翼,長年潛伏,所蒐集到的信息不多。”欒亦平:“那你給我看的琉璃鏡,是從哪裏得到的?”
“是我的第一個分靈跟蹤到了對方的黑衣人,把對方做掉後發現的。然後他把這些給了我,自己頂替了殺死的那個人打入到內部。我的第二個分靈因此出現了,是為了平時與第一個傳遞消息。所以在滅靈陣中,最後是他們救了大家。續芳生前在琉璃山底的時候,她説試探她的黑衣人,其實是我的第一個分靈,想要和她相認,但她表現得毫無意識並且動手打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故而放棄了。”
“恐怕二伯父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吧?”少陽説。
“知道一些其他的,卻也並沒什麼用。”楚青城説。
“二伯不妨説出來給大家,至於有沒有用,我們自有判斷。”欒亦平説。
楚青城看着大家,然後輕輕地又倒了一杯茶:“懷月回來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是我把他封印到杜鵑嶺離火的。光明珠在懷風肚子裏我早就知道了。我之所以不讓懷月出現,不説出光明珠的下落,是因為這只是個幌子,天上地下要的分明就是我們死的死,散的散。如果把懷風和懷月出來,無非是憑添兩個無辜的人命而已。”
“事情發展到這裏,我只能説我該做的都做了,知道的也就僅限於此,我執着地要翻查此案,除了意難平,還很好奇,這裏面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用無數人的血和前途陪葬。”此番話之後,屋子內是長久的沉默。每個人都處於一種莫名的悲涼之中。大家都清楚在這場事件裏扮演的角都是屍骨,只是有的死了,有的活着,有的偷生。就算明明知道,又不知道該去向誰討要什麼,而這之後,他們也必然以棋子的身份繼續挖掘所謂的真相,不管自己是真相的犧牲品亦或是什麼人的犧牲品。
很久之後,是楚懷風先打破了沉默:“事已至此,我們就更不需要顧忌什麼了,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吧。那個我們人人都好奇的東西在等着我們。”幾個人頓時也橫下心,不再考慮那令人厭惡的命運。敞開內心的桎梏,便以這信念去問,生死無妨。
楚青城説:“明天我們就去闖琉璃七境,都回去準備一下吧。”幾個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各自懷着心腹事。楚懷風在自己房間倒是無事可做,畢竟楚家現在還是楚青城掌事。剛剛聽了那些話,他的心怎麼也定不下來,自己呆了一會兒後就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