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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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走出車站,望見大馬路上幾乎見不到行人和車輛,雨不久前停了,地面依舊濕漉漉地倒映着路旁的霓虹燈。
韓笠裹着風衣,懷抱着剛剛買到的偽造證件,在蕭索的冷風中等計程車。
他沿着街道走了二十分鐘,終於找到一輛計程車,才坐進車裏,手機裏便收到了信息。
韓笠原以為是裴晏禹問他到了沒,不料打開手機發現是鍾雲闕發來的信息,內容是:學長,雖然師母要求只有正規院校畢業的學生才能進工作室,不過我想她這只是虛張聲勢,咱們想辦法瞞着她,應該沒問題。在學校的那幾年,你該學的都學了,成績也有,還獲過獎,缺的只是一張文憑而已,那不重要。你週末有時間嗎?我們能不能再見一面?
看着這條信息,韓笠想象鍾雲闕説這番話時的神情,發現自己想不起剛才見到的鐘雲闕,反而是記憶中他的模樣。
原來三年的時間不足以讓韓笠與過去作別,他吁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已經和裴晏禹説好,這個週末他們一起去學校把東西都搬回新家,回覆道:週末我有事,抱歉。
被抹黑的履歷讓韓笠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過去的一切全被否決了,再這麼下去連餬口都成問題。
在這樣的關節,還能有什麼比意外伸來的橄欖枝更重要?或許在電話的那一頭,鍾雲闕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良久,他在信息裏問了一句和工作無關的話:學長,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韓笠毫不訝異他會這麼問,回覆早已準備好的答案:不是。
作者有話説:這位鍾先生和前面的楊茗有一個短番外,在作者的專欄裏,叫做知汝名。是白蘋的故事結束後,過了些年以後發生的事。?
第60章疊加的真偽-3回到家中,已然過了零點。韓笠從計程車上下來,看到樓上的燈依然開着,便知裴晏禹終是沒有先睡。
打開門,他聽到裏面傳來裴晏禹的聲音,喊着:“回來了?”
“嗯。”韓笠換了鞋,走進這間只有六十平米的小屋子裏,看到裴晏禹正穿着睡衣蹲在角落裏收拾東西,問,“不是讓你先睡嗎?”裴晏禹笑説:“沒關係,反正有些東西沒收拾清楚。你餓了嗎?還有些剩飯,給你煮泡飯?”
“不餓。”他走到裴晏禹的身邊,同樣蹲下來,拿過裴晏禹放在膝頭的那個餅乾盒子,問,“這是什麼?”
“你的首飾。”裴晏禹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撿了撿裏面的耳釘、耳環、手串、項鍊,“除了那些放在珠寶首飾盒裏的,還剩這些。是你平時掏的小玩意兒吧?我看有些已經氧化了,大概你也不會再戴。撿出來以後,其他的保存好,否則以後全用不了了。”裏面的小東西全是韓笠前些年和朋友或客人逛街時買的零碎物件,他得到以後,要麼因為不喜歡,要麼因為厭倦了,不分價格貴賤全隨手往屜裏丟,收拾屋子時,崔唐和楊茗把它們都撿出來放進這個小盒子裏。
韓笠撥了撥盒子裏這些零碎的小玩意兒,忽然一枚普通的金曜石耳釘映入他的眼簾。
一瞬間,這枚款式再普通不過的耳釘勾起了韓笠的回憶——一秒鐘的回憶,這是鍾雲闕從前想要的。
鍾雲闕剛打了耳那一天,問韓笠能不能送他這枚耳釘,彼時韓笠沒戴着它,答應他下回見面送給他。
之後,他們再沒有機會見面,韓笠漸漸地忘記了這件事。
現在鍾雲闕的耳還留着嗎?韓笠回想幾個小時前見到的鐘雲闕,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怎麼了?”裴晏禹看他對着一盒首飾發呆,疑惑地問。
“沒什麼。”韓笠收回神,握住他的手,説,“明天我的報告就出來了。到時候,如果我沒事,我想不戴套**一回。”裴晏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突然説這個,啞然無語,臉頓時紅到耳朵,又熱又辣。
“説什麼呢……”偏偏韓笠説得這麼一本正經,着實令裴晏禹不知該如何回答,倒不是因為韓笠的要求有多麼過分,而是實在太窘了。
裴晏禹窘促地笑了笑,説:“你現在要這麼做,我也不反對。”韓笠愛透了他這不管不顧的個,用力地把他抱緊了。
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晨裴晏禹出門上學時,天依舊沒有亮堂。
韓笠因畫圖而熬夜了,裴晏禹起牀後沒有叫醒他。或許因為空氣濕、冰涼的緣故,呼十分凝重,他的神也很萎靡。
早上的兩節大課,老師究竟説了些什麼,裴晏禹全沒記住,只得打定主意在自習時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他接連看了好幾次手機,一直到午後才收到韓笠的信息,稱要去醫院拿報告了。
裴晏禹尚未在自習室中找到空座,看到消息,又離開了自習室。
韓笠做檢查的醫院正是學校的附屬醫院,距離學校非常近,裴晏禹急匆匆地把車騎往醫院,還沒找到韓笠,卻先在走道里遇見杜唯秋。
看到許久不見的輔導員,裴晏禹不為他的憔悴而到詫異,心陡然往下一沉,險些立即轉身離開。
但杜唯秋也看到了裴晏禹,遠遠地,他朝裴晏禹侷促地笑了一笑,似乎也為這次相遇到無所適從。
裴晏禹猶豫片刻,故作平靜地走上前去打招呼,關心道:“身體不舒服?”
“不是。”杜唯秋的面蒼白,眼眶下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