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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幫他把襪子去。
韓笠悄悄地跪在裴晏禹的身後,藉着微弱的光,細看他的耳後和下巴。
他伸出手,隔着極其接近的距離從裴晏禹的手臂上滑過,卻不碰觸。直到將要碰到內褲裏的那東西,韓笠才啞然失笑。他想了想,仍然握上去。
“嗯……”本要睡着的裴晏禹忽然輕,發出難抑的聲音。
韓笠的喉嚨發緊,將手裏的東西握了一會兒,可依然是軟綿綿的,反而是裴晏禹抗拒的聲音越發強烈。
裴晏禹無力地推他的手,喃喃道:“別摸……”他越是如此,韓笠越是難以離去。韓笠皺起眉,面對着一具光鮮卻柔軟的身體,不止如此,連心也彷彿皺了,跳動時聲音脆硬,如同玻璃。
他收回手,往裴晏禹的耳背上親了親。
第56章成真的虛妄-4酒店空調或許將到了使用的年限,工作起來呼呼作響,聽了一夜的風聲,裴晏禹做了一個有關於麥田的夢。
在一片金黃的麥當中,他茫茫然地站着,無去無從。忽然,裴晏禹聽見麥田的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朝着那個方向望去,居然有一雙金紅的尖耳朵從麥穗之間冒出來。
裴晏禹吃驚極了,他了眼睛,這一會兒工夫,那雙尖耳朵又消失了。他在原地踟躕了幾秒鐘,撥開麥穗,往剛才看見尖耳朵的地方追。這距離明明不遠,可不知道為什麼,裴晏禹還是走了很久。直到他在某一次撥開面前的穗子,看見一朵鮮紅嬌豔的玫瑰種在面前的泥土裏,而他原先置身的麥田消失不見了。
但風還在吹,呼——呼——麥田、狐狸還有玫瑰花,裴晏禹知道這是那本法國小説,接着他想到自己不是小王子,再接着,他醒過來。
裴晏禹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牀上,天亮了,卻陰着,窗外灰濛濛的天空讓這個晨間格外暗淡無光。他看見韓笠正在陽台打電話,韓笠趴在陽台的欄杆上,背對着房間,面前浮動着幾縷嫋嫋的煙,應該正着煙。
他穿着拖鞋,卻只披着敞開的風衣,乍一看去有幾分荒唐和滑稽。但望着韓笠那雙筆直修長的腿,還有在衣襬下若隱若現的大腿部,裴晏禹的心頭倏爾收緊了。他窘促地移開自己的目光,想到本不會有人知道他正在偷看,又再度將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韓笠的背影上。
韓笠或許正在和朋友聊天,肩膀放鬆,時不時往一旁的煙灰缸裏彈幾抹煙灰。這是裴晏禹第二次考慮關於韓笠的朋友——除了其他工作者,韓笠還有別的朋友嗎?如果他已經和當mb的過往告別,那他還會和那時的朋友往來嗎?這通電話,又是打給什麼人?
裴晏禹以為自己已經很喜歡韓笠,但韓笠究竟是什麼人,是怎樣的過往讓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裴晏禹依然不知道。那麼,他喜歡韓笠什麼?是因為……杜唯秋嗎?思及此,裴晏禹煩惱地晃了晃腦袋,把這個念頭甩出去。從前,裴晏禹以為自己會一直呵護一朵玫瑰,可是,真正把刺留在他心裏的卻是另外一朵。
今後他們在一起生活,裴晏禹還得去學校上課,關於杜唯秋的存在恐怕瞞不了韓笠多久了。韓笠這麼,總會想到些什麼,到時候要怎麼向他解釋?
為什麼他們是那樣的開始?苦惱讓宿醉的裴晏禹頭腦發痛,他費力地坐起,捂住隱隱作痛的額頭。
待他再轉頭看向陽台,發現韓笠不知何時已經轉身倚着欄杆。風衣之下,韓笠的身上只穿了內褲,他敞開衣襟出身體,皮膚上的傷痕在熹微的晨光中不清不楚,反而像是一幅畫布上的幾抹顏料。裴晏禹呆呆地看着,目光在韓笠的膛和腹部遊離不定,他的肌並不厚實,卻在緊緻的皮膚下透着單薄的力量,想到觸碰在上面的覺,裴晏禹的目光變得飄忽,口也發熱了。
裴晏禹不甚舒服地收起雙腿,覺腿間的物件在清晨甦醒,飽滿得讓他無措。望着韓笠筆直而有力的腿部線條,裴晏禹的呼發緊,漸漸地了悟倘若他喜歡韓笠需要無數個理由,那麼這些線條、這些肌理就是其中之一。
透過窗户,韓笠忽然看進房間裏,裴晏禹躲無可躲,與他四目相對後,窘促地避開對視。餘光裏,裴晏禹瞄見韓笠勾起嘴角,出興味的笑意,好像正在嘲笑他,又帶着些許得意和離。
韓笠若無其事地打完電話,了最後一口煙,在陽台碾滅煙頭,拉開門走進屋裏。
畢竟偷看韓笠許久,被韓笠發現以後,裴晏禹與他面對面,不免尷尬。裴晏禹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牽強地揚了揚嘴角。韓笠單膝跪在牀邊,忽然湊近,裴晏禹僵着身子不動,自以為冷靜。
他吐出嘴裏的煙,煙氣很快在裴晏禹的面前飄散。裴晏禹聞不慣煙味,難受地屏住呼,不料緊接着韓笠的便覆上他的嘴。
“醒了?
“覆上身體的不只有這張嘴而已,韓笠説着、吻着,手隔着被子準確地摸到裴晏禹的腿間,連這兩個字也像是雙關語。
他的上帶着煙草的苦澀,裴晏禹吃了苦,卻不以為意。韓笠在陽台上吹了風,那些人的肌理上覆着一層薄薄的冷氣,裴晏禹點頭,掉他的風衣,隨着親吻將他擁進懷裏。韓笠又苦又冷,但裴晏禹甘之如飴。他的順從和體貼讓韓笠很快發熱,韓笠扯開被子,拉住裴晏禹的一隻手引他握住自己起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