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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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從家裏逃走?”裴晏禹漸漸習慣了他説這樣的話,好笑道:“什麼‘逃走’?你又沒有把我關起來,是我自己不願意出門罷了。”聞言,韓笠意外地看他。
“我只是好奇。你如果去的話,帶上我吧。”裴晏禹積極地説,“想看看你設計的建築建起來的樣子,這應該是第一座?很有紀念意義不是嗎?”韓笠輕描淡寫地打趣:“現在不覺得它被選中是因為黑幕了?”那確實是黑幕,不是嗎?這樣的現實不會因為韓笠受到不公平的對待而改變,韓笠這麼説,讓裴晏禹的心情複雜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想了又想,儘量裝作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如果這是你和顧遼章談好的條件,那就是你應得的。雖然這對原本中選的人不公平,可是世界上本來也沒有公平的事。那個人的不幸,只能怪他選了盧智傑的公司。”韓笠沒想到他會説出這樣的話,意外又懷疑,問:“你真的這麼想?”原本中選的作品後來又被取消,其實,裴晏禹很好奇它的設計者會作何想。但他怕自己想得太深,反不能理解韓笠的所作所為。思及此,他的心頭有些悶,説:“嗯。之前盧智傑老拿你的過去説事,説你因為出身和經歷的緣故活該得不到自己應該得到的。現在,你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同樣是因為出身和經歷,這對盧智傑來説,不就是最大的諷刺嗎?”
“是嗎?”韓笠半信半疑,“可你的表情,不是這麼説的。”聽罷,裴晏禹的心咯噔了一聲,原本臉上裝出的輕鬆也消失了。
“你説的對。我這麼做,對原本中標的作品而言確實不公平。”韓笠説,“那個人只不過是跟了盧智傑,活該倒黴罷了。”裴晏禹聞之啞然,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説才好了。
第119章吻罪-2晚餐是韓笠請廚師到家裏做的。隨着裴晏禹的身體慢慢恢復,營養師逐漸可以功成身退,韓笠開始考慮私廚。
私廚做的飯菜自然好吃,而且總能“對症下藥”,很合他們的胃口。可在裴晏禹的認知當中,家裏的飯自己做才是正常。明明住在家裏,卻吃着別人做的飯菜,這叫什麼事呢?
這就是韓笠一直以來想過的生活嗎?裴晏禹忍不住懷疑。
吃過晚飯,裴晏禹閒着無聊,去屋外照料幾盆新種的花。
屋子裏傳出韓笠的鋼琴聲,細膩當中帶着不可忽視的憂鬱,明明平靜,卻讓人隱約到不安。後來,琴聲慢慢加強,焦躁越發的明顯,既寧靜又焦慮,像極了夜晚的月光。
裴晏禹把長得還算繁茂的雛菊移了盆,可是雛菊適應新的土壤,卻要等待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如果不能夠小心呵護,雛菊就會因為適應不了新的環境,長勢節節敗退,哪怕原來長得再好,也可能死在新盆裏。
樂曲的第二個樂章似乎變得輕鬆了一些,與之前的急躁大不相同,琴聲輕快得有點兒可愛。裴晏禹擦了擦汗,起身俯看移好盆的雛菊,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藉着之前在盆裏的勢頭,剛剛搬新家的小花兒在月光下一朵朵嬌小可愛。他滿意地微笑,卻被突然變得洶湧澎湃的琴聲嚇了一跳。
他仔細去聽,彷彿聽見穿梭在黑白鍵中的憤怒,果斷的琴聲,宛如擲地有聲的控訴,聽得他直起雞皮疙瘩。
裴晏禹連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匆匆把花盆都擺好以後回到屋裏,往琴房走。
韓笠坐在鋼琴前,頭低得幾乎砸在琴鍵上,雙手在黑白鍵上跳躍,有力的指節蒼白得像是沒有血。他的額上點綴着汗珠,神情卻因為全神貫注而顯出一種超然的呆滯。
裴晏禹屏息看着他,覺琴聲的背後有許多許多自己沒有聽懂的話。那些話,韓笠曾經對他説過,可他不明白。他自以為明白,而韓笠覺不到他的明白,只能通過琴聲再一次吐。
他惴惴不安地等韓笠彈完整首曲子,看見韓笠仍坐在鋼琴前,雙肩疲憊地下垂,輕聲叫道:“韓笠?”韓笠的背微微一僵,良久,回頭看他。
裴晏禹窘促地笑了笑,問:“剛才彈的什麼?”
“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韓笠把琴凳騰出些位置,“過來坐。”裴晏禹走進琴房,在他的身邊坐下,想了想,説:“我好像是頭一回聽。這曲子很有名,是不是?我原來以為名字叫‘月光’,肯定是很温柔的。”
“你聽着覺得不温柔?”韓笠微笑問。
他不好意思地笑,説:“中間有一段聽着輕快,可是後來就……有點兒嚇人。”
“嚇人……”韓笠回味這兩個字。
猶豫過後,裴晏禹問:“韓笠,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不高興?”韓笠帶着疑惑,微笑看他。
“別不高興嘛。”裴晏禹輕聲道,“現在,我已經和爸媽説以後不回去了。你那邊,不管是盧智傑還是王安,他們都拿你沒有辦法了。像你説的,哪怕是以前的學校現在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你有了自己的公司,可以挑選自己想要的員工,以後的工作不但可以和別人公平競爭,有時候甚至可以得到一點兒便利。石遠鵬的事就更不用説了,早就是過去式。還有什麼值得心呢?開心點兒吧。”他説得頭頭是道,後半段,韓笠幾乎聽不出任何問題。確實,就韓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來看,他的確沒有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