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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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他接過米飯,想了想,説:“你爸看着專制,不過你學醫,他應該會聽你的吧?醫生那邊,有提出什麼治療方案嗎?”裴晏禹看得出來,韓笠的關心全落在他的身上,和裴榷無關。他猶豫片刻,答説:“我媽沒能和我説清楚,但聽大概,是要做肝臟移植。”聞言,韓笠的臉陡然詫白,怔怔地問:“移植?從誰的身上移植?”裴晏禹沒有在韓笠的臉上找到疑惑,他注視着韓笠,苦澀地微微一笑。
韓笠把碗重重地放在飯桌上,道:“不行。”裴晏禹本打算説,目前的情況尚不能確定,能否通過移植手術治癒,還是一個問題。但韓笠的態度讓他變得更加疲憊,他一時間沒有心情多做解釋。
從來,裴家都是男人做主,韋柳欽只有聽從的份,所以突然遇上這種情況,她得獨自從醫生那裏獲取信息,自然很難領會清晰。她領會得不清不楚,再傳達到裴晏禹這裏,當然更加模糊。裴晏禹打算回到趾洲以後,親自和裴榷的醫師聯繫。
見到裴晏禹不説話,韓笠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裴榷是裴晏禹的父親,裴晏禹向他捐贈肝臟,合情合理。這在一些人的眼中甚至稱不上“孝道”,而是理所應當。韓笠明白這樣的“事理”,卻無法接受。
他對裴榷沒有任何情,甚至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他怎麼可能接受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為了那樣的人切掉一部分器官?他規劃了他和裴晏禹的未來,那麼美好,他願意為此付出百分之兩百的努力,但是在他的規劃裏,從來都沒有裴晏禹的父母。
可是,韓笠知道裴晏禹的個。裴晏禹平時雖然表現得什麼都願意聽他的,只要能讓他高興,他什麼都願意做,但對於某些事,裴晏禹有異乎尋常的固執。
他的固執,才是讓韓笠最沒有辦法的地方。
韓笠了發乾的嘴,試圖説服他,道:“你爸之所以放棄治療,也是因為不想接受你的捐贈吧?”
“不是。”看見韓笠驚訝的目光,裴晏禹荒謬地笑了一笑,“他不想花錢,認為醫院在坑他。”他的聲音很小,幾乎被窗外的雨聲淹沒。韓笠仔細聽清了,只憑這一句,裴榷振振有詞的模樣已經浮現在韓笠的腦海裏。他跟着裴晏禹一起笑,笑一場荒唐,很想説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但那個人是裴晏禹的父親。
韓笠時常覺自己活得特別累,但是面對裴晏禹時,他總會忍不住覺得自己的經歷本不算什麼。他已然不知該對裴晏禹説什麼,安?勸阻?好像都不應該。
“你打算怎麼辦呢?回去以後。要怎麼説服你爸就醫?”韓笠心疼地問。
裴晏禹無奈地搖頭,如實説:“我不知道,只能先回去。”聞言,韓笠決定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還有工作。”裴晏禹説完,愣了愣,連忙問,“對了,你的設計稿,怎麼樣?抄襲的事,解釋清楚了嗎?”那不是抄襲,要什麼解釋?給裴晏禹打電話前,韓笠已經打算將過去對他和盤托出,但是現在得知裴榷的病情,讓韓笠忍不住猶豫了。
見他不答,裴晏禹不由得緊張,問:“他們沒聽你的解釋嗎?那還會不會採用你的設計,會影響以後的工作嗎?”韓笠握住他的手,減少他的慌亂,想了想,説:“不存在抄襲的事,只不過,是我以前的死對頭找上門來了。”聞言,裴晏禹呆了呆,困惑道:“死對頭?”第93章黑的礁石-2做好的飯菜,沒有人吃。
聽韓笠説起舊事的過程中,裴晏禹完全沒有了胃口。
過了那麼長時間,韓笠終於向他説起自己離開正道的緣由。裴晏禹聽得心砰砰直跳,最後跳得憔悴,反而不知該説些什麼好。
可是,如果一切真如韓笠所説,那麼一切都能夠説得通了。
韓笠在臨近畢業時,因為代考被人舉報,被開除學籍。當時正是他最需要錢的時候,所以他才會“劍走偏鋒”,踏上歧途。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步步錯”,此後遇上的事情就和裴晏禹見到的差不多了。
但錯真是從韓笠代考開始的嗎?如果,他不那麼在乎韓小憐,事情是否不會變得那麼糟糕?
現在,那個當初舉報韓笠的人又出現了。他的招數和當年一樣,舉報韓笠抄襲,而且公開了韓笠被開除學籍的事。幸而韓笠和老闆談好了條件,能夠繼續留在公司工作,可是這在裴晏禹聽來,依然十分不可靠。
他憂心忡忡地望着韓笠,忍不住想:為什麼韓笠做的每個決定,都令他心驚膽戰呢?
看裴晏禹在聽完以後一直沉默,韓笠不擔心。他想了想,説:“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在聽説你替考以後,那麼生氣了?”聞言,裴晏禹想起韓笠當初得知他替考後大發雷霆,而且在那之後義無反顧地退圈,呆了呆。他終於知道自己做的那件事對韓笠來説是多大的打擊。他放棄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清白,而後得到韓笠的回饋。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韓笠比他更能體會其中的痛苦和後患。
“對不起。”裴晏禹內疚地説,“謝謝。”韓笠淡淡一笑,安道:“算了,都過去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趾洲,我們乘飛機回去。坐火車太辛苦,時間還長。等回到你家,我們再考慮怎麼給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