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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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事已經令系裏對杜唯秋產生看法,更毋庸提黃容濟的直接挑明,要是杜唯秋還在系裏為他説話,豈不是更引人誤會?
都怪他太沒用了,心裏總記掛着那個實習的名額,才在杜唯秋的面前出端倪。
長久以來對杜唯秋吐心聲的習慣真是一個惡習,裴晏禹想到這個,心中煩躁不堪。
他得更清楚地和杜唯秋劃清界限,這樣對他們今後各自的生活都會好一些。可是,剛才杜唯秋又指明兩人只是師生的關係,反而顯得裴晏禹的不適是做賊心虛。
眼下只能按照他們説定的那樣,裴晏禹希望杜唯秋那點在他看來理所應當的幫助不會讓旁人想入非非。
影像資料傳到網上的事,的確對裴晏禹的生活造成影響。
下午,他去教室上大課,坐在最後排的角落裏,頻頻覺到有不少同學回頭看向他。
空氣中彷彿竄着許多碎語,裴晏禹屢屢聽見自己和杜唯秋的名字。裴晏禹忍無可忍,還是在上課途中給杜唯秋髮了一條信息。
裴晏禹:杜老師,關於我還能否去附屬醫院實習的事,您別心了。如果學校和醫院取消了我的實習資格,我會想辦法找到別的單位實習。這件事您當做不知道就好。
這條消息發出去以後,杜唯秋一直沒有回覆,直到裴晏禹下課,才收到他的信息。
杜唯秋:好。但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解決不了,需要幫助時,可以跟學校提,也可以來和我説。
讀罷,裴晏禹鬆了一口氣,回道:嗯,我知道。謝謝老師。
這麼一來,裴晏禹得着手尋找可以接收自己的實習單位了。
下課後,裴晏禹像平常一樣回家,給韓笠發了信息問他晚上想吃什麼,他好在路過超市時購買食材。
路上的玉蘭花開得正好,一朵朵花盞在微風中搖晃,紫白的花瓣輕輕地顫動,散發着清新的芬芳。
裴晏禹走到路尾,見到有一個賣玉蘭餅的小攤,正要向攤主買幾個餅,便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竟是許久未見的曲勝寒,問候道:“學姐。”
“晏禹,”曲勝寒穿着素雅的長裙,模樣一如既往地端莊大方,可她看裴晏禹的眼神很複雜,窘然地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裴晏禹從她古怪的神情中大致猜到緣由,他提起神,故作平常地問:“你下班了?”曲勝寒的態度依舊拘束而剋制,答説:“我今天休息。”
“我剛下了課,從學校出來。”這樣不尷不尬的對話實在難以繼續,裴晏禹主動説,“那……”
“你有時間嗎?”曲勝寒忽然打斷他。
裴晏禹愕然,考慮過後,點點頭。
曲勝寒憂心地皺起眉頭,説:“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吧。”難道連曲勝寒也要對他和韓笠的事情置喙嗎?或是像韋柳欽一樣勸他別再喜歡男人?可裴晏禹的印象當中,學姐並不是後者那樣的人。無論如何,曲勝寒是裴晏禹這些年來在學校裏最悉的前輩,想到以往自己得到過的照顧和幫助,裴晏禹還是同意了她的邀約。
他們在江邊的一間咖啡館坐下,一人點了一杯咖啡,都沒有要吃的。
裴晏禹給韓笠發信息,説自己遇到了一個朋友,得晚些時候再回家。
信息發送成功後,他發現曲勝寒坐在對面憂心忡忡地觀察着自己,頓時心中一凜。
“前些時候,網上傳了一個視頻還有一些照片,上面是你和一個男生在學校裏親熱。”曲勝寒盯着裴晏禹的眼睛,斟酌言語時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問,“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裴晏禹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截了當地提起那些影像,更想不到她竟會打聽另一個人的名字。
這不是一般人的思路,一般人會問“那個人是不是杜唯秋”或者“那個人是誰”,而不是“叫什麼名字”這樣一個答案既準確又沒什麼意義的問題。裴晏禹遲疑片刻,答説:“他叫韓笠。”聽罷,曲勝寒的呼一凝,面頃刻間刷白。
裴晏禹皺眉,不由得懷疑這個名字對曲勝寒而言的意義。難道,曲勝寒和韓笠認識嗎?但他從來沒有聽韓笠提起過。
“晏禹,你和那個人往,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曲勝寒緊張地問。
這語氣分明像是她知道一樣。裴晏禹的懷疑更重了些,含糊地點了點頭,説:“我知道。”
“你知道?”曲勝寒驚愕,口而出道,“知道你還和他好?”裴晏禹沒辦法判斷他所説的“知道”和曲勝寒的“知道”是不是一個意思,可如果這時犯糊塗向曲勝寒對質或求證,會顯得他的確“不知道”。
一直以來,他確實對韓笠的過去知之甚少,現在曲勝寒這樣説更令裴晏禹心虛和不甘,他不願承認自己不瞭解韓笠,索硬着頭皮沉默,看看曲勝寒會怎樣説。
曲勝寒看他沉默不語,着急地説:“寒假期間,我在醫院實習,那時候醫院裏接收了一名急診的病人,那個人就是韓笠。”聞言,裴晏禹的心裏咯噔了一聲,按捺住自己的緊張和好奇,沒有發問。
“他被送來的時候已經生命垂危了,不但-門受創嚴重,身上也到處是傷,更重要的是他急毒-品中毒!”曲勝寒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身子卻貼近咖啡桌的邊沿,“他的朋友行為舉止很不正派,每天晚上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