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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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笠的大腦,哐啷、哐啷。
這是要開往哪裏的列車?
它的前途是否一片光明?
韓笠原以為那是終將開往花海的班次,所以要經過無數條陰暗濕的隧道,哪裏料到隧道的盡頭卻是懸崖,車廂一節接一節地落進深淵裏。
哐啷、哐啷。
韓笠着涼氣,找出領帶矇住這雙眼睛,不讓裴晏禹再看別的人。
看不見韓笠,裴晏禹呆住,慌忙地利用僅剩的官知。
無垠的黑暗當中,他到韓笠扯開他的睡衣,紐扣全迸落了,打在他的皮膚上。
哐啷、哐啷。
“你愛我?想跟我一輩子在一起?證明給我看。”韓笠把不掉的睡衣捆在裴晏禹的手臂上,發現裴晏禹的手腕因為掙扎已經被皮帶勒出血痕,他古怪地笑了笑,“證明你愛的人是我。”濕滑的觸順着磨破的傷口蔓延,裴晏禹知道那是韓笠的舌尖。他盲目地伸出手指,試圖碰觸韓笠的臉頰,反被他一把抓住往手背上翻,痛得裴晏禹只能生生地睜大眼睛,滲出的生理眼淚潤濕領帶,眼瞼摩擦在布料上,同樣刺痛難當。
這是韓笠經受過的嗎?他所説的“踐行宴”上,或者他遇見過的那些人裏,誰這樣對待了他?
恐懼和痛楚同時佔據了裴晏禹的心頭,可韓笠要他的證明。
他該證明什麼?
極致的愛,抑或極致的熱烈?
是等同的嗎?
這是韓笠給他的考驗,裴晏禹心知如此,可他聽見膠帶聲,恐懼先一步瀰漫他的心頭。他吐不出一個字眼,只聽見窗外風雨急驟。
裴晏禹痛得渾身發抖,原本安分的雙腿和雙手又開始劇烈動彈起來。
“還愛我嗎?”韓笠湊近他的臉,幽幽地問。
裴晏禹顫抖着抬起臉,汗水啪嗒啪嗒地從額上滑落,嗚聲應着。
韓笠微微眯了眯眼睛,竟見他再度抬起雙手,試圖找到自己的面龐。見狀,韓笠的心裏咯噔了一聲——還是渴望這張臉嗎?
被韓笠推翻的那刻,裴晏禹清楚地聽見窗外傳來轟隆的雷聲。
雨水慘淡地落在窗台上,時而因風吹動而顯得驟急,時而格外安靜,安靜得彷彿全世界只剩下韓笠的呼聲。
他的呼在雨聲的背後顯得如此湍急,如同緊緊勒住裴晏禹的器具。
沒有器具,是傷口和痛苦,連同慾望,一同勒緊裴晏禹的出口。
裴晏禹在韓笠的呼聲中,終於領悟人有靈魂這件事。
韓笠攥着他的靈魂,抓在手裏,狠狠蹂躪。
他沒有四肢、沒有百骸,身體的每一神經如同線繩一樣牽在韓笠的手裏。
韓笠用力地拉扯,看他的傀儡在自己的手中掙扎。他用穿刺將其錮,但眼前的彩卻在電閃雷鳴間越發離。
裴晏禹還沒有心甘情願,韓笠看到了,他心不甘、情不願。
眼看裴晏禹企圖撕開嘴上的膠布,韓笠扯起他的胳膊反掛在頸後,狠聲道:“受不了了?你究竟愛我什麼?這樣就不愛我了,是嗎?就想跑了,對不對?裴晏禹,你什麼都不知道。”裴晏禹跪着,雙腿打顫。
簡陋的牀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代替裴晏禹的呻。韓笠説對了,裴晏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或許他不會試圖和解。
韓笠太可怕了,疼痛和快攪合在一起,顛倒裴晏禹的認知。
雨聲當中,裴晏禹很快疲力盡。他糊糊,既看不見,也説不了話,他的四肢全被捆綁,皮料似乎沿着傷口陷進皮裏。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意識模糊了,裴晏禹居然覺得自己是韓笠。
他被什麼人束縛?疼痛真的能引發更強烈的快嗎?裴晏禹站在雨棚下,望着煙的韓笠,悄悄地觀察他手腕上的傷痕。雷電照亮了韓笠的臉,他的目光在煙霧繚繞的背後,看向窺視自己的便利店店員,説:“你説話的聲音可真小。”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韓笠?真的是從計程車裏的那個吻嗎?
轟隆!——雷聲再次讓房間震動。
啊!裴晏禹在心裏叫了一聲,極度的快瞬間壟斷他的思路。
韓笠突如其來的温柔,讓皮膚上的傷痛瞬間變得又輕又薄、又瘙又癢。不行,這樣不可以……裴晏禹的心臟錯亂地跳着,快着他往前邁步,可他走在細細的鋼絲繩上,想要落往深淵,卻得知自己站在一個鏡面。
“唔……”裴晏禹哭得連鼻涕也淌出來,想從韓笠的懷裏逃離,皮帶勒得更緊,痛楚不足以幫他忘記衝動。
裴晏禹才得知:由愛帶來的痛苦,會比由傷害帶來的痛苦更多,它由表及裏,陣陣豐盈、陣陣刺痛。
裴晏禹的掙扎更像是討好,不斷扭擺的身體在韓笠的臂彎裏像是**的動物。韓笠想起那夜被慾望控制的自己,他的樣子有多醜陋,裴晏禹這輩子都想象不到。
哐啷、哐啷。
列車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韓笠的腦海,他知道那時裴晏禹正要回家,他當初多麼想和裴晏禹一起回家。
那難道不是回家的列車嗎?
是回家的列車吧。這些密密麻麻的吻像是午後的陽光,也像是午夜的星,落在裴晏禹的身上,他分不清這是韓笠對他的引誘還是懲罰。他當然愛韓笠,但是,韓笠愛他嗎?這是愛嗎?
裴晏禹幾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識。他神往已久、求而不得,痛苦不已。他無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