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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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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歲。

院燒了起來,老闆肚子上着一把劍,在地上爬。老闆要女和他陪葬,包括他母親,已經被老闆割斷了喉嚨。

他冷冷地站在老闆面前,拿起另一把劍,割開了這個生父的喉嚨。

然後被老闆封的路凹陷了,橫樑垮下來,小方巾推開他,自己被砸死了。

埋在地底一個被橫樑支起來的空間裏,還好有縫隙能鑽進來。身邊只有他,和小方巾的屍體。

他麻木地開始挖,用斷劍的劍尖。一天、兩天、三天,到了第四天,已經實在沒有力氣了。所以他開始吃,完整的骨架,腐爛的,陪伴他最久的人。

然後他又見到了陽光。陽光又有什麼意義?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他沒法答,更不去想。爛人的味道、陽光的味道,他沒有覺;死裏逃生的欣喜、滿身污糟的疲憊,他全不存在。

走在野地裏,他就用學的功夫殺餓狼,走在街上,他就去撿乞丐窩裏的嗟食;活得下去,他就活,活不下去,他便死。一點也無所謂。

然後他遇着一個老乞丐,身上布料縫着一口大布袋,衣服其他地方破爛不堪,布袋卻光潔得很。看起來瘋瘋癲癲搖搖晃晃,身體輕飄,可是卻嘩啦啦能從大口袋倒出十幾把鐵劍來,這人揣着這麼多重鐵卻毫不費力。

“來來來小孩子,從這裏面撿一把,我來教你。”老乞丐眯着眼睛打量男孩,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玩意。

“我……為什麼要學。”男孩太久沒説過話,嗓音有些沙啞,但乾硬得比鐵劍還冷。

老乞丐也不驚奇,不知從哪變出一盤菜:“你跟我學一天,我就給你一盤吃的。”

“我為什麼要吃。”

“你為什麼不吃?”男孩低下頭,的確沒有理由,那便吃罷。

當他拿起劍,老乞丐更興奮了:“你是左撇子?”

“不是。”

“哦,那你為何要用左手?”

“因為我的左手不夠右手好!”他的天分的確是令人吃驚的。一個月後,一隻蜂從他耳畔飛過,鈍劍一閃,蜂翅膀不見了,只剩身體在地上嗡動。

再過一個月,老乞丐嘆氣道:“我已沒什麼可再教你,夠啦,夠啦。”

“那我可以走了嗎。”小男孩淡淡説。

“嘿嘿你這小娃娃,這話通常是由我説的。”老乞丐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語氣卻開心,擺擺手,把剩下幾炳鐵劍照濟往布袋一裝,就跟從不認識男孩一樣,又搖搖晃晃走遠了,覺不過走了幾步,人卻遠的再也追不上了,可見輕功之可怕。

夜暗了,只剩風,和木然站立的男孩。

邁步了,男孩走在街上,兩旁低矮的光禿禿的樹枝卻突然頂上了燭火,燈燭下每棵樹上不知何時都掛上形態各異的彩紙鳶,煞是壯觀。

前後有四個人形紙鳶腳不沾地地飄過來。

男孩恍若不覺地繼續往前走,他走幾步,紙鳶前後圍着他也走幾步。男孩在院裏聽五湖四海的人談天,自然猜出這四人就是“飛鳶奪命四天王”,據説這些人殺人時總講究一個美字,不僅環境美,死人身上看不見血跡傷痕,表情姿勢也安詳得很!

不掙扎便倒地,那殺人者得有多高的功夫。

男孩終於停下了腳步,沒看這四人,倒像是欣賞起樹上的紙鳶來。

其中一個燕子紙鳶傳出驚雷般的嗓音,“這娃娃不看我們倒看樹上,難道我們的紙鳶不是做的最好看的?”

“呸,”一個老虎紙鳶卻發出最尖細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憤憤,“追查了這麼久,竟殺些那龜公生的雜碎,真無趣,殺雞非用我們這宰牛刀!”

“嘿嘿,斬草除,也是很有道理的。何況那些孩子都習過武,習武之人死在我們手上也不冤。”白鶴紙鳶頓了頓,“你們看,那些小子見了我們要麼嚇得哆嗦,要麼一個勁求饒,這小子倒是不怕死似的,莫不是個白痴?”

“真可憐,”其他紙鳶是動物,這個紙鳶卻是妖冶的梅花,響起女人的聲音,“小娃娃,你是院老闆的兒子,是也不是?”男孩這才回轉目光,似乎眼睛盯在梅花上,似乎透過梅花盯着背後的人,又似乎透過人盯着遠處空氣,“是。”梅花道:“真誠實,誠實總該被獎勵的。”從梅花背後扔出一把斷劍,男孩接住了。

梅花:“你的手莫要抖,往脖子上那麼一抹,就可以了。”燕子不開心:“見了血,豈不是不美了?”男孩恍若未聞:“誰的脖子?”四人一齊笑出聲來。

男孩拿着劍走到了老虎跟前。

尖細嗓門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另外三人霎時全變了臉,因為那劍尖已從下至上,透過紙鳶,刺進了老虎的咽喉!紙鳶也並沒有被捅出一個窟窿,彷彿和透過它的劍身本是一體的。

好詭異,好狠,好快的劍法!

男孩死灰瞳孔也霎時收縮了一下,連他沒想到到那老乞丐教給他的東西在他的劍術上有了這樣驚人的變化,致人死命的變化。

他這才緩緩把劍拔出來,血花從劍尖滴落,沒有劍鞘,他只有把劍橫在左側。

“我不喜歡他的聲音。”另外三人再不輕敵,燕子大吼一聲:“咱們一起上,看還不把他剁成碎片!”這語氣竟是再不理死屍美不美了。

三個紙鳶配合合攏,